再則,鬼谷天機的每個星球都是大師級的人物,醫聖星的扁鵲和天道星的莊子那不用說了,地儒星的端木賜是孔子最得意的門生之一,妖女婧婧是陰陽家創始人鄒衍的女兒,而發明家、木工始祖、機械天才……魯班出現在墨星這是理所當然的再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可惜……你終究還是沒有猜對!”維修工老頭仰天一聲長嘆,“魯班只是我昔年的手下敗將而已。”
鄭晨毫不吝嗇的展現驚愕的表情包,“你到底是誰?”
維修工老頭凝視過來淡淡的口吻道,“鄙人墨翟。”
“……墨子!”鄭晨跳了起來,使勁的拍着腦袋恍然大悟道,“墨星……我早應該想到的!”
“只顧着表象卻忘記了實質。”墨翟一笑從容展現了大師級的睿智和平靜。
鄭晨尷尬的訕笑着摸後腦勺,“看到了木製仿生機械只顧往魯班那裏想了,卻忽略了另一個在這方面他還強大的人……”
墨翟墨家學派的創始人,是對宇宙有精闢闡述的科學家是傑出的軍事家,傳說他製造機械的本領魯班還要高明。
天際的盡頭星河燦爛,夜幕失卻了美景,只留下瀰漫一切的黑暗剪影,大地有燭光,木桌旁一老一少對坐,高粱濁酒可口小菜外加瓜果梨桃。
“春秋戰國時期我對世人說,鬼神在另一個宇宙裏是非常普遍的存在……可是世人全都茫然不解,他們陷入了輪迴由天定的謬論裏認爲一切都是早註定的,完全不知道人可以超越輪迴機器的掌控改變自己的命運。”墨子清晰的聲音在靜寂迴響。
“這是大師的明鬼、非命、仁愛等等十大主張所帶來的殺身之禍。”鄭晨啃着梨子。
“不錯,輪迴機器希望人類自相殘殺,是因爲我墨家瞭解了它,所以墨家弟子後來被消滅殆盡……”墨翟幽幽長嘆,“只有我被鬼谷先生救到了這裏來。”
“大師我來這裏需要學習的是什麼請大師教誨。”鄭晨難得的一本正經,“首先聲明,我絕對不學木工,那手工藝已經被現代社會所淘汰再說我也不感興趣。”
“可以。”墨子品了一口酒,“但有一樣你是必須的學的那是機械,鍛鍊的是你的研究觀察能力,爲學以後的超能奠定一些基礎。”
“好葩的鍛鍊方式,真不知道製造機械和超能之間能有什麼聯繫……”鄭晨吶吶的低語着。
“不是讓你製造而是讓你分拆機械。”墨子站了起走到了那羣木製玩具間,“把它們拆瞭然後再裝。”
“這我很拿手了!”鄭晨驚喜的一拍巴掌之後嘚瑟道,“小時候我經常幹這事,鬧鐘、風扇、電腦全部都拆過。”
“結果呢?”墨子投送過來班主任般審視的目光。
“結果是……被爸爸媽媽雙打不過也有的時候是單打!”鄭晨嘿嘿。
“好吧,希望你這次不要被我單打。”墨子說着走回木桌旁喝酒喫瓜,“那裏有工具你現在開始吧。”
“好咧~~”鄭晨躍躍欲試的走了過去,早想看看這些仿生機械的內部是什麼樣子的了現在正是求之不得。
選定一個看去簡單些的玩具木頭外觀的機械蛇,他立即開始動手,平口螺絲刀、梅花螺絲刀、扳手、鉗子……通通招呼了過去。
片刻之後拆卸完畢,各種各樣的零配件外殼整齊地擺滿了一地,鄭晨躊躇滿志的開口道,“好了,我現在開始重新組裝。”
半月升起時那條木頭蛇蛇已經還原了全貌,細長的身體看去和原來一模一樣。
“裝是裝好了是多出來幾樣東西!”鄭晨正看着幾個怪的零件撓頭,“……但我想或許不礙事的吧?”
“能把複雜的機械組裝成這樣也算是不錯了,這得益於你在地儒星學過實意記憶力超羣的原因。”墨子點評着走過來按動了木頭蛇身的開關。
那條木頭蛇動了起來,不過不是蜿蜒盤旋前進,而是直立起來翻筋斗,可想而知會有什麼後果,不一會把外殼摔得破碎零件掉落一地……廢了!
“但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你還是失敗了。”墨子道,“這是因爲沒有觀察細緻的原因,下一個你要學會研究每個細節的關聯這樣才能天衣無縫的還原物品。”
“那好吧我再來。”鄭晨說着向那堆玩具走了過去。
三天之後的墨星,一個滿身滿臉都是油污的少年正樂得手舞足蹈,“我做到啦,我成功啦!”
“下一步我要教你的是……喫草!”墨子負手而立,清瘦的面孔每一道皺紋裏都帶着認真。
“啊~~”鄭晨快樂的表情在臉凍結住了,好久才慢慢地化開,“喫什麼草,甘草還是冬蟲夏草?”
“是那種紫色的草。”墨子伸手向遠方的草原指點着,“名爲紫葉靈蓍在我這裏隨處可見。”
“怎麼喫,煮了喫還是炒了喫?”
“生喫!”
“那你還說要教我喫草,直接對我說去草原啃草不得了?”鄭晨不滿的咕噥,“好像放牧牛羊一樣……”
“在你喫草的時候需要默唸一種口訣。”墨子平靜道,“是你在地儒星端木賜那裏學到的實意口訣!”
“實意口訣?”鄭晨疑惑,“那不是儒家的至高精要嗎大師怎麼會知道?”
“這口訣全天下只有我和端木賜纔會。”墨子解釋道,“早年我曾師從一位偉大的儒家聖人,是他傳給了我實意口訣然後啓迪我開創墨家一派……”
“這裏面似乎很有故事?”鄭晨好道。
“何止是故事簡直是玄妙。”墨子深吸了一口氣道,“……後來鄙人領悟修煉成損悅超能,實意口訣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損悅!”鄭晨低喊出聲,“原來你要教我的那種超能叫這個名字。”
“正是。”墨子點頭道,“這種超能可以做到幻變隱蔽讓你逢凶化吉立於不敗之地,正是我墨家非攻防禦的重要手段……”
“真的被大師打動了,我有點願意學了。”鄭晨悠悠的說着,“不過我要先嚐嘗那草是什麼滋味。”
“那滋味有點……這小子跑得好快!”墨子感慨的望着少年的背影若有所思。
鄭晨已經從草原跑了回來,興高采烈的吧嗒着嘴巴,“那草的味道好極了是我最喜歡的麻辣味,像是香辣牛肉麪的味道……說到這裏肚子有點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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