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熱,西門小豬倒着酒,“師父,聽說那個被東方阿狼殺死的人叫狼有福是個奎木國的人……咦,敢瞪我?”
鄰座有人橫了一眼過來,那是個穿着裘皮的胖壯狼人,與他同桌的還有三個狼人,全都是商人打扮。
“尼瑪,以前瞪過我的人墳頭草現在都幾尺高了。”小豬重重的放下了酒壺,有人竟敢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對自己藐視,他擼起袖子要過去幹架,“朕把你給……”
“坐下!”鄭晨一聲低沉的威吼,決不允許出來是還沒辦成要惹事。
“好滴~~”小豬渾身一震立馬灰溜溜的轉身迴歸原位坐下,耷拉着腦袋心有不甘的嘀咕,“他先惹我的……”
鄭晨把椅子挪了過來耳語道,“這幾個人有點不對路……”
鄰桌四人雖然是商人打扮卻全部都帶着武器,全都面目兇惡並且盼顧間帶着股凜凜的殺氣,而且與食客刻迥然不同的是全都沉默着不說話,這與商人的表現大相徑庭。
譁!酒店的門被重重的推開了,一個人在雪花的挾裹走了進來,帶着沖天的寒意令整個溫暖的環境爲之一變。
“好雄壯的狼人!”
“哇草,怎麼把乞丐也放進來了,快趕他出去!”
那是個極其高大壯碩的狼人少年,一頭亂蓬蓬的硬發,在這冰天雪地的隆冬季節居然只穿了一件破舊的單衣,腳是露着腳趾的草鞋,左手握着把帶鞘的闊刀,向四周一掃的目光帶着一股凜然的強者氣息。
酒保急忙過去,“客官……”
“來碗牛肉麪!”狼人少年蘊含着沉厚內力的語氣震得整個酒店內都嗡嗡作響。
“好的,您找個位子坐下我這把面給你來。”酒保說着跑向了櫃檯下單去了,真正的生意人窮富一視同仁這是本地的規矩。
狼人少年在張桌子旁坐下之後還與正常人等高,強大的氣場輻射出去令周圍的人都不由的退了退,他的目光向着鄭晨這邊停留了一下隨後鎮定的閉目養神。
原本凝滯的酒店瞬間恢復了沸騰,划拳聲、小曲聲、說話聲一如往常。
片刻之後一個跑堂的端着碗麪走了過去,“這位客官您的牛肉麪來了一共十八個大錢。”
狼人少年從破舊的口袋裏向外掏錢一枚一枚的放在桌子,……十五個、十六個、十七個……然後再也掏不出來了。翻過了口袋底依然一無所獲之後他蹙眉自言自語,“怎麼掉了一個……再數一下看是不是數錯了,一、二、三、四……”
在周圍人異樣的目光他清點完了自己的所有財產,還是十七個大錢一分沒多一分沒少。
有人冷笑有人竊笑有人嘲笑有人冷眼旁觀看熱鬧,在跑堂的準備把牛肉麪撤下去的時候……有人站了起來,“再給他一盤羊肉一盤餃子,他所有的飯錢都由我來付!”
周圍所有看笑話的面孔全都不見了,喫菜的持才喝酒的喝酒,彷彿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喧譁依舊熱鬧依舊。
酒保放下了面走人,不一會兒把羊肉和餃子都端了來。狼人少年大口的開喫,那情形用狼吞虎嚥形容一點也不爲過,滿腮強勁的肌肉牽拉着,看去給他一頭牛都能被輕易的撕碎。
鄭晨擎着杯酒也不喝默默地注視着對方若有所思。
“這傢伙少說也有個三五天沒喫飯了,如果是我的子民……我們豬人,我會賞幾個元寶給他,可惜他是個狼人不管我事了。”小豬說着呲溜了一口熱酒。
鄭晨微微頓了一下輕輕的開口,“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
西門小豬來了興致,“以我犀利的眼光來看……首先他這樣窮困潦倒絕不是個職業乞丐,看去像是個賣苦力的,不過也許是個失業者,其實呢~也有可能是個輸的一無所有的賭徒。”
鄭晨緩緩的搖頭之後猛然把杯酒一飲而盡,“你趕緊喫飽喝足等會我們要幹活了。”
那邊狼人少年已經風捲殘雲的一掃光所有食物,抹抹嘴巴站起來向着鄭晨這邊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看樣子他是要去感謝剛纔給他買單的那個人。”別人都這樣理所當然的以爲。
見那人昂首闊步的走進,小豬擡手道,“不必專程過來對我們進行道謝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何須掛齒……嗯?”
但狼人少年停都沒停的走了過去,不過也沒有走遠在另一桌子止住了腳步,那是鄭晨和小豬的鄰桌,共有四個狼人。
而令人意外的是狼人少年站在桌邊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抱着刀叉開雙腿在那裏站着俯瞰着四人。
見此詭異的一幕很多食客的目光的都被吸引了過來,有人小聲的猜疑其意圖,“乞討的嗎?”
“不像!我看是要賬的!”
那桌四人有瞪了一眼西門小豬的那個穿裘皮的胖子,一反剛纔的蠻橫此刻說話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狼有心,你應該知道我要幹什麼。”狼人少年動也不動語氣平靜地說着。
那個被喚作狼有心的人霎時臉色蒼白,但危急關頭仍然想要拼死矇混過去,“你知道我的名字那是不錯,可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們兄弟五人謀財害命殺了一家下下近百口人難道還想抵賴!”狼人少年威吼之後用巨粗的手指虛點着四人,“你們老大狼有福已經被我誅殺,現在輪到你狼有心、狼有貌、狼有才還有狼有錢了!”
完全被揭穿了狼有心頓時流汗,“大俠,我們……我們自行與官府自首行不行?”
知道落在此人手之後將是步大哥狼有福的後塵,與其這樣好不如被官府判刑或許能落個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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