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機王小九的爪子一直在指指點點戳戳搗搗的不知道搞什麼鬼,在躲開了對手的兩千四百刀之後身形的活動卻突然停止了下來,那情形像是活膩歪了想要自殺。
“噹~”
正龜甲的一刀發出金鐵交鳴的悠悠顫響,在山谷久久的迴盪着重音激盪,音波所到之處巨木搖晃樹枝折斷雪崩連連。
看着對方毫髮無損的黑色龜甲東方阿狼的瞳孔在收縮,那是一種難以置信的驚懼,生平首次感受到了內心的恐慌,“你是……烏龜精?”
輕輕一爪子把對方的刀彈飛了出去王小九淡淡的辯解,“我是……寵物,僅此而已。”
東方阿郎默然的望着還在天空自由翻飛的戰刀。
鄭晨嘆了一口氣道,“你雖然吃了哮天內丹已經足夠的神力打遍天下無敵手但你終究還是個凡人,你雖然可以熟練的使用狼神刀法卻沒有奎木狼的修行。”
王小九看着對方,“之所以讓你最後威力最大的一招擊我是爲了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你總共劈砍了兩千四百零一刀,而我在你的衣衫留下了相同數目的印記,你可以自己數下。”
東方阿狼心喫驚急忙低頭去看頓時呆住了,這才發覺自己的衣服和褲子到處是密密麻麻的小窟窿,那顯然是對手的傑作。
西門小豬神氣活現的跳了過來做出說明,“烏龜先生已經奉主人之命對你手下留情,若不然你已經死了兩千四百零一次了。”
驚天動地的一吼之後武尊東方阿狼扯碎了衣露出了健碩的胸膛和八塊遒勁的腹肌,那身體如青銅鑄一般的雄健,那神情依然帶着有震懾八方的威武,“我輸了,你們殺了我吧!”
“師父讓我動手。”西門小豬急急忙忙的從懷裏向外掏手槍,“地正法正好祭下我的神器。”
王小九攔住,“你個小蠢豬不明白主人是要活的嗎,如果要屍體還要我費勁去降服他?”
西門小豬歪頭想了一下,“也是啊,師父那我們現在該處理這個俘虜?”
“我們回去淨壇鎮,東方阿狼你跟着一起走等候發落。”鄭晨說着踏龜背。
英雄末路天下武尊凋零,悲壯的東方阿狼只能聽從吩咐準備跟着一起走,但突然間發現了件事情使他如見鬼魅般的激動,“天……這龜可以變化?”
親眼所見磨盤大的烏龜瞬間變化到了一張牀的大小,這沒法讓人一點都不害怕。
王小九回頭眯着眼睛一笑,“你的驚訝還只是剛剛開始,來吧孩子,按住你的小心臟別蹦出心房讓九爺帶你見識帶你飛。”
東方阿狼愣了一下但很快把心一橫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沒有死更加糟糕的事情,我死都不怕其他害怕什麼呢?”
“本次航班馬要啓程,請大家全都坐好並系安全帶以防飛行過程發生高空墜落的悲劇。”
西門小豬在龜背抱膝坐着好的看着東方阿狼的胸大肌,“你這是怎麼練的?多大的罩杯?露在外面冷不冷?”
王小九垂直起飛在漫天飛雪劃了個優美的拋物線在大地的空穿行而去。
東方阿狼在驚恐深深的沉思,“會飛的烏龜……我到底遇見了什麼?”
“你遇見了所有人一生都無法遇見的跡!”西門小豬說着又把槍掏了出來炫耀,“說我這個天下無敵的神器吧,只要我對着你一勾手指頭那你死翹翹了……”
東方阿狼深信不疑的點頭,轉頭向着鄭晨恭敬的詢問,“我想請問大人閣下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鄭晨看了看逐漸黯淡的天空,“去……喫晚飯你看如何?”
或許是最後的晚餐相當於被處決之前喫頓斷頭飯,東方阿狼心裏想着拱手道,“在下已是敗軍之將一切悉聽大人不閣下處置。”
淨壇鎮,還是那家當地最大的酒店,一派喧譁鄭晨帶着小豬和阿狼推門而入。
見有客人酒保過來熱情的招呼,“三樓貴賓廳已滿,二樓雅座尚有空房,三位爺準備在哪裏餐、餐、餐、餐……”
小豬覺得怪歪着頭向看去,“你到底是結巴還是自帶回音?”
酒保看着東方阿狼的眼神裏帶着驚恐,“這位爺不是官府正在通緝的嗎,怎麼還敢回來?”
“你不用擔心他已經向我們投案自首了。”鄭晨說着拍了拍酒保的肩膀以示安撫之後找了張空桌坐了下來。
西門小豬和東方阿狼也過來坐,一個矮的坐下來之後只能看見個腦袋,一個高的坐下來之後膝蓋與桌面平齊。
將信將疑的酒保拿過來菜單卻不知道該遞給誰,站在那裏東瞅西瞅的拿不定主意。
“你給我們相面呢?”西門小豬蹦到了椅子,“再這樣魂不守舍的當心我投訴讓你被炒魷魚信不信?”
酒保辯解,“這位小爺誤會了,我是在琢磨着到底是誰該請客……”
“吾草,你瞎捉摸個啥,小爺我是天下之……算了和你也說不明白,我請客!”西門小豬搶過菜單,“西湖醋魚辣子雞丁紅燒牛肉燒花鴨燒子鵝三瓶豬王佳釀外加個西紅柿蛋湯快菜,慢一點五兩銀子的小費沒有了……懂沒?”
唰!酒保爆閃而去,五兩銀子月薪還要多爲了得到他也是蠻拼的。
唰、唰唰唰……他親自把所有的酒菜全部齊小費到手放在口袋裏捂緊跑到後廚偷着樂去了。
三人開始享用晚餐,鄭晨不時的問東方阿郎一些事情,有成長經歷各種江湖異聞獲得武功祕籍的細節等等,言語隨和像拉家常一樣。
東方阿狼也不拘束該喫喫該喝喝與此同時也是有問必答一點也不隱瞞,只是作爲階下囚真心的欽佩對方態度十分的恭敬。
在酒酣耳熱的時候有小插曲切入,十五六個全副武裝的捕快從酒店門口走了進來,顯然是有備而來默契的把鄭晨這桌給圍住了,有便衣也有制服全都虎視眈眈一言不合要羣毆的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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