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聲叫來保鏢,指着蘇簡嫵厲喝命令,“給我好好教訓她。”
“誰敢”蘇簡嫵往後退了幾步,直接退到陽光,冷然開口,“你們今天誰要敢動我,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保鏢們面面相覷,遲疑着不敢上前。
蘇簡嫵目光森冷,冷冷的看着李淑月,“我要是有事,你兒子也別想活。”
李淑月大驚,不禁有些害怕。
“媽,你別聽她的”蘇卿枚咬牙,恨不得讓人當場將蘇簡嫵打死。
“不行,你弟弟還在醫院等着她去救呢。”李淑月念及兒子,不能不有所顧忌,“看好她,把門鎖起來。”
李淑月憤恨不甘的帶着蘇卿枚離開。
蘇簡嫵繃着的臉色,終於鬆下來,知道沒人,她頹然坐倒在房間,掩面無聲落淚。
小寶,我的孩子,你到底在哪裏
“哇,小寶,你能不能手下留情啊。”
顧容琛剛走進家門,聽到的就是白承驍的大呼小叫的聲音。
他不禁蹙眉,看着房間裏,扔了一地的變形金鋼之類的玩具,仔細一看,竟然都是組裝好的,還有不少拼圖。
小寶正盤着腿,似模似樣的坐着和白承驍打遊戲,那麼小小的一個人,即使是在玩鬧中,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反倒是白承驍一個大男人,倒跟個孩子一樣,玩個遊戲也緊張的上躥下跳,看起來十分喫力。
“不行了,這小寶貝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太逆天了。”見他進來,白承驍叫苦不迭。
玩了一下午的遊戲,他居然只贏了開頭兩局,之後一直沒贏過,說出來實在太丟人了,說實話,他還沒有見過這麼聰明的孩子。
小寶看到顧容琛回來,立刻扔了遊戲手柄站了起來,直接走到他身邊,乖乖站在他腿邊,那種自然而的親近和依賴,不禁讓白承驍有些眼紅起來。
顧容琛脣角微彎,只覺得心裏說不出的熨帖,這種感覺很奇怪,前所未有。
“嘿,小沒良心的,我今天可是陪了你一整天,你怎麼一見到他回來,就不要我了。”白承驍氣笑着看他們倆,“你該不會真是他兒子吧,不然怎麼跟他那麼親。”
顧容琛掃他一眼,沒有說話。他看着滿地的玩具,眼神微滯。
“這孩子真是天才。”白承驍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連連驚歎,“打遊戲、裝玩具、玩拼圖,只要是玩的都是一流,太厲害了,阿琛,這孩子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小寶沒什麼表情的看着他,淡定的幾乎不像是個孩子,顧容琛也有些意外,不禁笑了笑。
“我的天。”白承驍見小寶這副樣子,不禁扶額,“這麼可愛的孩子,怎麼就是不愛說話呢,阿琛,你知道我心有多累嗎整整一天,這孩子只跟我說過一句話,餓。”
還只有一個字,打遊戲還被他虐得不得,白承驍無語望天。
顧容琛點點頭,自
他丟下一句,一大一小牽着手走了出去。
白承驍不禁望着他們倆的背影,不禁腹誹,“他們這樣子,說不是父子誰信吶。”
可他也知道,顧容琛一向潔身自好,他沒結過婚,身邊也沒有女人,哪裏來的孩子。
喫完晚飯,顧容琛耐着性子,再一次問小寶他住在哪裏,他父母叫什麼。
小寶只有三個字,“不知道。”
顧容琛摸摸他的小腦袋,從沒有這麼好脾氣過,“你好好想想,想到什麼再告訴我。”
他撿到小寶,帶他回家的當天晚上,就讓助理去報了案,卻一直沒有消息。
顧容琛覺得小寶看起來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說不定他的家人找不到他,正在着急,有心想要送他回去,卻因爲不問不出任何關於他家裏人的信息,根本沒有辦法。
第九章
而在蘇家,被關在房間無法出去的蘇簡嫵,急得五臟如沸。
夜涼如水,蘇簡嫵站在陽臺上,望着沉沉的夜色,眼裏佈滿了血絲,半點睡意也無。她垂眸往樓下看去,咬了咬牙,恨不能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但,她不能
“不,我不能有事。”蘇簡嫵喃喃着,眼裏閃過一絲痛楚。
她要是有事,她的小寶該怎麼辦呢
蘇簡嫵頹然坐回牀上,眼神呆滯,心亂如麻。手機被蘇成武派人搶走了,她無法聯繫白景黎,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找到小寶。
一想到小寶,蘇簡嫵心口一陣絞痛,蒼白着臉色,落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收緊,身下的牀單被她揪住一角,死死攥在手心。
倏地,她眼神頓住,垂眸看着被捏在手心的牀單,已經皺的不成樣子,幾乎沒被她扯破。
蘇簡嫵眼裏掠過一絲亮光,她有辦法了。
牀單被撕成條狀,蘇簡嫵將它們擰成一股繩,一頭用力系在房間的牀腿上,她拿着另一頭,不假思索的來到陽臺,丟了下去,目測了一下距離。
她估算的差不多,繩索能垂到一樓的位置,蘇簡嫵咬脣,管不了那麼多,攀着繩索就往下爬。
她爬到二樓下方,吊在半空中往下看,還有一層樓的距離,手裏抓着的繩索也快到頭了。
沒有猶豫,鬆開繩索跳了下去,她不能再等下去,她必須要去把孩子找回來,她等的都快瘋了。
“嘶”手用力往下一撐,以減輕跳下來的巨大沖擊力,饒是這樣,腳踝處還是傳來一陣劇痛,蘇簡嫵倒吸了一口冷氣,立即噤聲。
她忍着痛,努力站了起來,手上都是泥土和草屑,蘇簡嫵深吸一口氣,幸好樓下是草地。不能再耽擱了,趁他們還沒有發現之前,她得趕緊離開蘇家。
“阿嫵,你這是怎麼了”
蘇簡嫵強撐着打車來到白景黎的家,此刻,再也支持不住,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白景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