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的抗議,“顧容琛,你”
顧容琛卻沒給她表達抗議的機會,直接吻住她,大掌毫不客氣的覆住她,聲音沙啞而含糊不清,透着一股迷離,莫名帶着幾分性感,“小嫵,我想你了。”
沙沙啞啞的一句話,卻像敲在她心檻上。蘇簡嫵抗拒的動作一頓,轉而攀着他的肩,無聲的迴應着他的熱吻。
他想她,她又何嘗不想着他呢。
她的迴應,更讓顧容琛動靜。家裏暖氣開得足,蘇簡嫵沒穿外套,因爲是冬天,裏面卻穿了厚毛衣,是套頭的。顧容琛有些急切的,卻還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脫了她的衣服。
然而這麼一會兒功夫,蘇簡嫵被衝昏的頭腦已經清醒了幾分,面紅耳赤的按住他的手,“等等,我還沒洗澡呢,晚點吧。”
“我現在就想要。”顧容琛拉開她的手,眸光亮得懾人,說出來的話更是直接,目光直白而露骨。
“阿、阿琛。”蘇簡嫵聲音發顫。
他呼吸粗重,溫熱的氣處如火一般灼燙,隨着他的熱吻一起,沿着她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
“小嫵,給我好嗎嗯”他想要她的配合,沒有衝動的直奔主題,而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蘇簡嫵早就被他撩撥的氣喘吁吁,比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咬着脣羞窘不已,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微微點了點頭。
這樣的動作,無異於迴應。顧容琛復又含住她脣瓣
一場愛情運動,將兩人之間所有的隔閡與不快都驅散。蘇簡嫵扯過一牀薄毯,裹住不着片縷的身體,伏在牀邊累得都不想動。更或者說,她現在都沒有力氣,去跟他計較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想到什麼,她有些心慌,強撐着支起身,拉開牀頭邊的櫃子,從裏面拿出一個白色的藥瓶。男人修長的胳膊突兀的伸過來,勁瘦有力,直接從她手裏將那瓶藥奪了過去
“不是跟你說了嗎喫這種藥對你身體不好,不準再吃了。”顧容琛皺眉,有些不悅的道。
蘇簡嫵面頰發燙,有些羞窘,卻又不滿:“誰讓你剛纔不戴套的。”
顧容琛都和她說好的,小寶還小,在他還沒有長大之前,他們暫時不考慮再要一個孩子。之前他們親熱,顧容琛都是會戴那個。但也有忘記的時候,蘇簡嫵只好備了一瓶事後避孕藥在這,以防萬一。
但顧容琛很少讓她喫,他覺得這種藥喫多了對她身體傷害很大。在和她那個的時候,都會盡量自己採取措施,或者記着她的安全期。
將藥瓶丟到一邊,顧容琛皺了皺眉,“今天就不用了,你不是安全期嗎”
“是嗎”蘇簡嫵其實對記這種東西很迷糊,自己都沒什
麼概念。
顧容琛咳了一聲,之前他們也有過好幾次沒采取措施,蘇簡嫵都沒有懷上過,想必她是那種不易受孕的體質,因此,他並不擔心,看她迷糊的樣子,覺得好笑,“是的,你怎麼自己都不記得”
蘇簡嫵心想,顧容琛看她這副懶洋洋的樣子,從她身後抱緊她,溼熱的脣貼在她耳後,“累了嗎”
“嗯。”蘇簡嫵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
顧容琛輕笑,抱着她的手緊了緊,沒再說話。心,忽然就安定了下來,他閉上眼睛,抱着她也很快入睡,一夜好眠。
第二天是週六,不用上班。蘇簡嫵正打算多睡一會兒,卻被電話吵醒。
電話是蘇敏嘉打過來的,只有一句話,“大姐,爸爸生病了,你要過來看他嗎”
蘇成武生病了握着手機,蘇簡嫵張着嘴,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印象中,那個對她而言,專制冷漠的男人,對她而來說,熟悉而又陌生的父親,居然也會生病,她覺得不可思議。
也許,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性的看到他爲人父,威嚴剛強的一面,此刻纔想到,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也會生病也有軟弱的時候而已。
蘇敏嘉許久沒有聽到蘇簡嫵的聲音,猶豫的叫了一聲,“大姐”
蘇簡嫵抿了抿脣,好半晌,才溫溫淡淡的,輕聲開口,“哪家醫院”
不管怎麼樣,他終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難道她還能真的做作到,與他真正形同陌路,無視他的生老病死嗎血緣的羈絆,有時候就是這麼,毫無道理可講。
掛了電話,蘇簡嫵握着手機,站在落地窗前一個人發呆許久。顧容琛從她身後擁住她,聲音低低沉沉,問:“打算什麼時候去醫院我陪你過去吧。”
“不用了,阿琛,我想自己去。”蘇簡嫵道,去看蘇成武難免會見到李淑月母女倆,蘇卿玫是什麼性格她很清楚。她對顧容琛是心存覬覦的吧,可惜顧容琛不是陸晉南。
但即使這樣,她也不想給蘇卿玫,任何覬覦她男人的機會。那種感覺,光想想她就覺得噁心。若不是蘇卿玫,她簡直無法相信,世界上居然會有這種女人,只是因爲單純的和她不對付,就不惜想盡一切辦法,奪走她擁有的一切。
剛到蘇家,蘇成武對於她這個女兒,心裏不無虧歉,也不是沒想好好補償她,關心她的。但這一切,都被心懷嫉妒的蘇卿玫不餘遺力的破壞了。
她只想一個人霸佔爸爸的疼愛,後來看到她和陸晉南訂了婚,又不餘遺力的搶走他,沒有別的,或許,她就喜歡,搶走她能擁有的一切。
想到這裏,心裏對蘇成武僅有的幾分關心,也被鬱鬱不樂所取代,“我很快就會回來,小寶我就不帶他過去了,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在家裏看着他寫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