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爲了這個女人,竟不惜當人孩子的後爸,變着法子的討法她的女兒嗎
程靈韻盯着白承驍看了又看,是恨,是怨,也是後悔。早知道他這麼靠譜,當初她說什麼也不會鬆口,答應讓沒事的時候和孩子相處。
“那您現在,又憑什麼認定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女兒呢。”想了想,程靈韻咬牙,索性否認,反正,她纔是孩子的母親,孩子的父親是誰,沒有誰比她更有發言權。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弄錯了,我也不想騙你們,這個孩子不是白承驍的,她的父親”
“程靈韻”白承驍臉色沉了下來,厲聲打斷她的話,眼裏有說不出的受傷,爲了帶孩子離開,她竟不惜撒這樣的謊嗎
他不允許、也絕不能容忍,他的親生女兒,卻被說成是別人的孩子。
程靈韻臉色發白,眼裏終於有淚。她不能讓任何人搶走她的孩子,事已至此,除了這麼說,她還能怎麼樣白承驍,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爲你。
你又有什麼資格恨我
懷裏抱着的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臉埋在她頸歪,偶爾抽泣一聲,卻呼吸均勻。
“她的父親是一個法國人,是我在紐約的時候交往過的男朋友,不是白承驍”程靈韻一字一句,努力很冷靜的說道,企圖讓他們相信。
白承驍看着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竟然連這樣的謊話也能編出來。
白父眉頭緊皺,面色鐵青,不知是信不信。可白母卻看她一眼,嘆息一聲,“你以爲,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會隨便認定這個孩子是我們白家的嗎”
程靈韻瞳孔一縮,臉色白的厲害,“你什麼意思”
白承驍看向白母,一臉驚疑,“媽,你說什麼”
白母看他一眼,嘆氣,“我上次之所以什麼都沒有說,就是因爲心存懷疑。所以,我拿了孩子的頭髮,和你的做了親子鑑定。”
白承驍是她兒子,她想拿到他的頭髮輕而易舉。而她上次在公園,裝作若無其事的陪着孩子玩了好一會兒,並趁機拿了一根她的頭髮,白承驍一點都沒有察覺。
根本不需要再多問白母鑑定結果到底是什麼,答案已經顯而易見。甚至,就連白父也沒有多問,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明顯沉了幾分,帶着無形的壓迫感。
不過,老人眼裏同樣帶着幾分疑惑,現在這樣看來,這個女人生下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想借此攀附他們白家尚未可知。如果不是,那是因爲什麼。
老人家想不通,就算他知道這不是一個虛榮的女人,他也必須要弄清楚,她和自己大兒子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更何況這還關係孩子,他們白家的親孫女,總不能來得不明不白,更不能流落在外。
“媽,你怎麼能這麼做”震驚過後,白承驍難以置信。
程靈韻臉色蒼白,身形一晃,白承驍急忙
“你要是早點把話說清楚,我又何必這麼做”白母面上溫柔,可她一個豪門夫人,該有手段和魄力都是有的。她責備地看了一眼白承驍,恨鐵不成鋼。
“我”白承驍面色青白交錯,無話可說。
沒有人注意到剛剛走進來,站在門口已經聽了好一會兒的白景黎。見狀,他走了過去。
“爸,媽,大哥。”他出聲,打破了幾人之間,緊張的氣氛。
又看了一眼程靈韻,目光落在她懷裏的孩子身上,定定的看了好幾秒。程靈韻被他的目光提醒,回過神來,冷冷的問道:“那麼現在,你們想怎麼樣我再說一遍,孩子是我親手帶大的,之前就沒想過要你們白家任何人負責。現在,你們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程小姐,你何必這麼固執。”白母皺眉,不滿的道:“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你”
“我們走”白承驍突然說了一句,聲音冷。他上前一步,站在程靈韻身旁,以一種強有力的堅定態度,“她們不喜歡呆在這裏,我也不願意看到你們爲難她。”
“這是什麼話”白父大怒。
看着怒而變色的白父,白景黎總算知道電話裏,白承驍趕緊讓他回家一趟的目地是什麼了。
“爸,您別生氣。還是讓大哥先帶人離開吧,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都這麼晚了。”白景黎說道,看了一眼白母,搖了搖頭,“孩子還這麼小,你們這樣對她也不好。”
白承驍等不及他們點頭,在白景黎出聲之後,攬住程靈韻大步朝門外走去。程靈韻眉頭緊皺,對白承驍的觸碰從未習慣過,更何況是現在。
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她緊緊抿着脣,任由白承驍帶着她朝門外走去。
砰
隱約聽到身後有什麼東西打在地上,碎了。程靈韻眼角一跳,懷裏的孩子睡得很沉,絲毫沒有被驚醒。感覺到身旁的白承驍腳步明顯頓了頓,卻沒有回頭。
他知道,有弟弟在,就算父母生再大的氣也沒事。這個從小到大,各方面都比他優秀的弟弟,一向都比他更受父母的看重。他的話,他們自然會聽。
一路無話,車子開到程靈韻住的小區。
“程靈韻,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最終,白承驍只有這一句。
這幾天,他一直在找合適的地方讓程靈韻和孩子搬過去住。就是因爲,對上次在公園遇到白母的事情,他也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沒有想到的是,連着三天沒去公司,地方他倒是找好了,卻沒來得及說服程靈韻帶着孩子先離開,就被白母把這件事情給挑破了。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程靈韻一言不發,車子停穩後,她推開車門,直接抱着孩子下車,朝樓道里走去。腦子裏一片混亂,今天發生的事情完全讓她措手不及,直到現在,她仍沒能完全反應過來。
“程靈韻”她的沉默,讓白承驍有些慌亂。他下了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