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們並不想要她們的命,當然也不會有更好的待遇。
手腕腳踝被捆綁的很緊,但還好人能動,手指頭也能動,只是十分費勁。然而餓了一晚上,還在冰冷的地板上熬了一晚上,蘇簡嫵只覺得胃裏空的厲害,身體虛的厲害。
使勁的彎着腰,費了好大力氣,夠了好幾下,她被綁着的手,才勉強抓到了兩個包子。手腕被捆的結結實實的,自然沒有那麼靈活得自如。
“敏嘉,快喫。”蘇簡嫵遞到蘇敏嘉嘴邊,催促道。
蘇敏嘉看着那賣相很一般,甚至已經冷掉的包子,不禁皺了皺眉。自小養尊處優,喫的穿的也錦衣玉食的他,哪裏喫過這麼粗糙的東西。
小少爺十分嫌棄的別開了臉,“姐,我不餓。”
畢竟過了一晚上,不餓是不是可能的,但還沒到難以忍受的地步。和喫這種冷掉的包子比起來,他寧可餓着。
“聽話,快喫”蘇簡嫵擰眉,聲音難得嚴厲了幾分,她怎麼會看不出來蘇敏嘉臉上的嫌棄。
蘇敏嘉有些愕然的看着他,記憶中,大姐從未如此嚴厲的和他說過話。
“吃了,我們纔有力氣想辦法逃出去。”蘇簡嫵低聲說道。
蘇敏嘉眸光一亮,沒再說什麼,立刻就着蘇簡嫵的手,張大嘴咬了一口。冷掉的包子,自然口感好不到哪裏去,何況還比他平日裏喫過的早點,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蘇敏嘉臉頰塞得鼓鼓的,忍着噁心,拼命的往肚子裏咽。一連吃了兩個,蘇敏嘉實在喫不下了,搖了搖頭。蘇簡嫵沒再說什麼,自己也吃了起來。
邊喫,邊打量着這間雜物間的環境。除了僅有的一扇門,這個雜物間只有一扇釘着木條的小窗戶,勉強從外面射進一點光線,才讓這間狹窄陰暗的雜物間顯得沒那麼陰暗。
蘇簡嫵不禁有些失望,也有說不出的發愁,她該想什麼辦法,才能逃出去呢。
想起剛纔那個男人的話,他說是拿錢辦事蘇簡嫵不禁皺眉,這麼說,他們不會傷害她和敏嘉可他們到底是拿誰的錢辦事,這些人一看就是混黑社會的人,他們說的話,她能聽嗎
蘇簡嫵面色發苦,暗暗搖頭。不行,只要有機會,她和敏嘉還是得想辦法逃出去,絕不能坐以待斃。
“姐”蘇敏嘉忽然叫了一聲。
蘇簡嫵正咬着包子,艱難的下嚥,聞言立刻回頭看他。蘇敏嘉盯着她的拿着包子的手看,同時擡起自己被捆綁着的手,活動了一下手指,“我們手指能動。”
蘇簡嫵皺眉,“怎麼”
話未說完,她便立刻反應過來,怔忡的望着蘇敏嘉,既而眼裏掠過一抹喜色。
“姐你快喫,我手指能動,待會
兒我看看,能不能先幫你解開繩子。”蘇敏嘉說道,邊說邊朝被鎖緊的那扇門看去,剛剛纔有人過來看過他們了,希望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有人過來。
但不管怎麼說,只要手腳能被解開,也總比被綁着強。眼下,她一方面寄希望於顧容琛和蘇家,發現她和敏嘉失蹤之後能儘快找到她們,另一方面,也只能自己先想辦法,能自己就逃出去就儘可能的逃出去。
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她是絕對不敢相信,他們真的不會傷害到他們。
這麼想着,蘇簡嫵心裏更加害怕,也更堅定了要想辦法逃出去的決心。
蘇家。
蘇敏嘉一夜未回,派出去的人把昨天去過的地方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蘇敏嘉,李淑月就差沒急暈過去了。蘇成武也好不到哪裏去,心急如焚中,他讓人報了警。
可不到二十四小時,警局不會按照失蹤人口立案的。蘇成武託了關係,才讓警局那邊出動警力幫忙找人。眼下,他們除了等消息,便沒有其他辦法。
這下,就連蘇卿玫也有些着急了,但她並不覺得蘇敏嘉會出什麼事。仍然只當他是在和家裏人慪氣,所以才一夜不歸。
“媽,敏嘉不會有事的,您別太擔心了。”蘇卿玫安慰李淑月,又十分不滿的,責怪的說道:“他也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就爲那麼幾句話,至於跟我們慪氣到一晚上不回家嗎”
李淑月兩眼通紅,一夜未眠的她,此刻有說不出的蒼老憔悴。
此刻聽到蘇卿玫的話,立刻讓她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她一邊抹淚,一邊恨恨的道:“這不關敏嘉的事,都是那個蘇簡嫵,你說,好端端的逛個街怎麼就遇到了她。敏嘉一晚上沒回來,說不定就是她搞得鬼。”
蘇成武正焦急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一顆心就像在煮沸的開水裏翻滾着。此刻,聽到李淑月的話,他一腔的焦心鬱火,立刻便炸了出來。
“你給我閉嘴,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忘跟小嫵過不去。”蘇成武喝罵道,瞪着眼睛盯着李淑月,恨不得把她給吃了,“要不是你跟小嫵過不去,敏嘉怎麼會賭氣不回家,還有臉怪到別人頭上。”
李淑月被他罵得一噎,眼淚不住的往下掉,後悔不已,“我怎麼知道這孩子,這孩子這麼不聽話”
“爸,媽也是太着急了,您怎麼能這麼說她呢。”蘇卿玫摟着李淑月,十分不滿的道:“再說了,本來就是那個女人不對,要不是她,敏嘉也不會跟我們置氣。”
蘇成武聞言,兩眼一瞪,正要讓她閉嘴,李淑月卻已經哭喊着道:“就是,我又沒說錯。蘇成武,你那個好女兒害了我的玫玫,現在又鬧得的敏嘉和我翻臉。都是她做的好事,一定是她,說不定敏嘉就是她藏起來的”
李淑月哭個不停,語無倫次的一邊說,一邊罵。蘇成武被吵得頭昏腦漲,卻也無力和她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