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兩秒鐘的時間從我面前消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顧容琛陰沉着眸光,與遠處水天一線的海平面一般陰冷。
他發誓,絕對不會再讓蘇簡嫵和孩子們因爲自己受到傷害,可是曝光越多的照片和相關信息,他的敵人們就更方便下手。
“對了,你離開之前最好把剛纔拍攝的照片都刪掉,或者將底片給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眸中怒色顯著,氣場威懾力足以讓周圍的遊客對他們避而遠之,蘇簡嫵只不過是想出來度個假,絕對無意惹是生非,她在一旁用力扯着男人的衣袖示意他算了。
然顧容琛不爲所動,仿若根本沒有接收到她傳遞的信號。
攝像師不過一個小職員,碰到氣場如此強烈的人也心生恐慌,雖說心裏委屈又氣憤,終究還是舉手投降。
顧容琛花錢買下他的底片,又嚴聲警告過他,這才放他離開。
“剛纔,你爲什麼一定要難爲人家”蘇簡嫵滿臉不悅,語氣疏離,話裏話外都是責備的意思。
看着小寶在一旁無憂無慮地玩沙子,他凝視着,薄脣一張一合,堅定不移道,“因爲我不想讓你們再受到傷害,哪怕一絲一毫,都不願意。”
聽罷,蘇簡嫵轉頭注視着這個專心致志的男人,眼眶中噙滿淚水,很是感動。
可女人總是這樣,即便是心裏已經理解,已經感動,她還是不會表露出來,像現在的蘇簡嫵,還是繼續着方纔的抱怨,“那你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少人在看着我們,你不覺得自己太一意孤行了嗎”
“一意孤行我嗎”顧容琛將視線轉移到妻子身上,不敢相信這話會從她口中說出來。
這種時候,蘇簡嫵最害怕的就是和他對視,那樣他眼中的失望、痛苦以及不被理解的孤獨都會被她讀取,擾亂她的心緒。
“呵”他的嘴角突兀地泛起一絲笑痕,蒼涼殆盡,只剩下無盡的悲慼。
海邊假期因此而失去了原有的意義,顧容琛不過享受了半天的愉快假期便提前回到顧家,開始工作。
某知名酒店的豪華總統套房中。
“老公,現在的顧氏越發猖狂,顧容琛那個毛頭小子哪裏還把你放在眼中。”琦玥的聲音在男人的耳邊飄散開來,癢癢的,很是誘人。
胡家輝翻過身子,看着眼前這個如花似玉,貌美年輕的大小姐,做夢也沒想到真有一日自己還有此等豔福。
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他摟住女人,輕蔑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是之前顧容琛那小子和你之間有過節,現在你想報復他罷了。”
被看穿心思的琦玥絲毫不覺得難爲情,畢竟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兩人的
婚約中隱含着不爲人知的交易。
他的手指開始不自覺地在女人光滑的肌膚上游走,一寸一寸,一處一處,緩慢而享受,淫邪又貪慾
“說吧,你想我怎麼幫你”男人的生理需求讓他率先敗下陣來,他依附在琦玥的耳畔,近似於呢喃地問出這個問題。
女人精緻的嘴角勾起一道得意的弧度,她微微扭動了一下身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親上男人那張已經打皺的脣。
強忍住心中泛起的一陣陣噁心,她任由那粗糙得甚而有幾分刺人的手掌在胸脯在大腿上肆意撫摸。
翻雲覆雨,顛鸞倒鳳之後,男人在一旁滿足地看着琦玥的側臉。
“顧容琛這個週末帶着老婆孩子一塊去海邊度假了。”琦玥轉過身子,用後背對着胡家輝,眼淚在一瞬間悄然滑落。
這麼多年,她可以說是守身如玉,沒想到最後還是便宜了這麼一個老男人。
最後,她也沒能將自己,將完整的自己交付給顧容琛。
“怎麼,要我找人做了他們”胡家輝年紀大,手段也多,開玩笑一般回道。
做掉他們如果可以的話,那琦玥也未嘗不想看到他們面對死亡時會做何反應,只不過相對於讓他們去死,她更想看到一個一無所有的,任她蹂躪的顧容琛和蘇簡嫵。
“哼,那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她輕拭去眼角的淚水,平復下心情,“我要你在他們顧氏的項目上動手腳,這幾天他不在,正是好時機。”
胡家輝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純天然無公害的名媛淑女骨子裏居然如此陰險,在項目上做手腳是他們這一行最難以防範卻損失最慘重的。
只要一個項目出現難以挽回的問題,接下來所有的合作方都會找上門來,當時候就看公司能不能應付得了了。
“可是,想要一舉擊垮顧氏,恐怕不是一件易事啊。”胡家輝直起身子,悵然地抽出一根雪茄,放在嘴裏“嗒叭嗒叭”地抽了起來。
這些年來,顧容琛手下的顧氏先後打開了意大利新加坡以及澳洲等多個海外市場,現在資歷雄厚,名聲在外,想和他們合作的公司多到一雙手都數不過來,哪裏還有人願意冒着和顧氏爲敵的風險而放棄和顧氏合作的機會。
這些,胡家輝能想得到的,琦玥自然也不會忽略。
她將手放在胡家輝的啤酒肚上,柔聲道,“從內部擊破。”
雖然她的聲音輕柔,可眼中的狠毒辛辣卻難以遮掩,暴露無遺。
胡家輝依舊是抽菸,心裏卻已經開始計算着如何完成這項具有紀念意義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