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景黎已經再沒有心慮,他坦然地笑笑,隨意道,“只是聊了聊簡嫵的事情。”
如此淡定好像只是在聊一個無關於己的人,程靈韻詫異中帶有幾分擔憂,白景黎怎麼說也是白承驍的弟弟,也是她的弟弟,她不能坐視不管的。
“那顧容琛有沒有”她低着眸子,思考着應該找一個什麼詞語才能合適地形容出來。
“沒有”坐在駕駛座上的白景黎帶着笑意,“我們只是像朋友一樣聊了聊,放心吧。”
程靈韻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老話說,異性之間不存在純友誼,其實友誼在情敵之間也不應當存在的。可是白景黎說有,那麼,可能是真的有吧。
自從上次洛奕因爲保姆勾結琦玥出事之後,蘇簡嫵對她就愈發小心翼翼。
“你先去休息吧。”她推着顧容琛往臥室裏去,自己卻沒有要入睡的意思,“我再去看看洛奕。”
顧容琛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由着蘇簡嫵推進臥室,卻在關門的一瞬間,眼疾手快地將臥室的門關上,反手將她按在門背,含情脈脈地看着她精緻的臉龐,富有磁性的聲音溫潤吐出,“洛奕睡了,你陪我一塊休息。”
這一招對蘇簡嫵來說,一直屢試不爽的,可是今天,對孩子的愛,還有上次事故帶來的傷害實在是讓她不放心。
“你,陪我一起看看孩子,回來我再陪你睡好嗎”她伸手摟住顧容琛的腦袋,右手搭在他的耳垂處,挑逗着他。
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畔傳遍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顧容琛嘴角一個邪魅的弧度上揚,哪裏等的及,直接攔腰抱起,將蘇簡嫵重重丟在偌大的牀上。
“容琛”她還想爭取一下,卻在下一秒被男人薄涼的脣覆上。
“唔”
“明天我要出差,洛奕每天都可以看,可是明天你就見不到我了。”他挪開脣,喘着粗氣說道,話音落下的同時,那脣重又覆上,完全沒有給蘇簡嫵說話的機會。
她盡情地沉溺在顧容琛的溫柔鄉中,手指在他寬闊的後背遊走,觸摸着男人精壯的肌膚。
次日,蘇簡嫵醒過來時,旁邊的枕頭已經涼下,她伸手摸了摸,空空蕩蕩,就知道顧容琛已經走了。
可能是太久沒有如此激情,她的身子竟然一陣酸一陣疼,像是第一次,蘇簡嫵疲憊地揉揉眼眸,旋即繼續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再醒來時已經快要正午了。
陽光透過窗簾的空隙撒進房間,斑斑點點。
想到昨天沒有看洛奕,她心中一陣自責,如果因爲她的疏忽發生了什麼意外,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洛奕呢”來不及洗漱,她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走出臥室,抓住一個下人焦急地問道。
“小姐在花園裏曬太陽,我們看到您累了,就沒有打攪您。”下人畢恭畢敬地說道。
剛收拾妥當,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靈韻”她一面放下面霜,一面接通了電話。
“怎麼樣昨天顧容琛沒有爲難你吧”程靈韻聽說他和白景黎聊過之後,終究還是不太放心,擔心是他一廂情願地把事情看得太樂觀了。
倒是蘇簡嫵一臉茫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他怎麼會難爲我呢”她從梳妝檯上站起身,“行啦,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喂洛奕的午飯啦。”
“喂洛奕的午飯”程靈韻不可置信地重複道,“家裏的下人呢她們是不是欺負你了我告訴你,你是女主人,不能由着下人欺負”
顧家是豪門,是富貴人家,怎麼可能會讓少奶奶親自喂小姐的午飯呢。
蘇簡嫵頓下,“你怎麼糊塗了,洛奕怎麼會出事還不是因爲我,現在我啊,對其他人都不放心,能自己做的,還是要自己來。”
在電話那頭,程靈韻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明白她什麼意思。同爲母親,她也知道那種自責感,如同當初她要離開一一時一樣。
“那顧容琛呢”她知道蘇簡嫵經常給顧容琛送愛心便當,只當是隨口一問。
“哦,他出差去了。”蘇簡嫵“蹬蹬蹬”地走下樓梯,步伐平穩又顯得有幾分凌亂的匆忙。
“那”程靈韻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玩樂高積木的一一,旋即想到什麼似的,“我帶着一一過去陪你吧”
和蘇簡嫵一樣,她也不希望還有什麼意外發生,當初因爲她害得蘇簡嫵被厲聖婕抓了,現在她還是希望在顧容琛不在的時候多陪陪她。
蘇簡嫵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程靈韻和白承驍剛剛度完蜜月,正是情意綿綿的時候,怎麼能讓她拋棄愛情選擇友情呢。
“哎哎哎,你可打住,我可不想成爲你們家白總的眼中釘,到時候倒搞得我搶了他老婆一樣。”她哂笑,開玩笑地調侃道。
程靈韻捋着額前的碎髮,嘆口氣說,“不會的,因爲他也出差去了,哈哈。”
原來如此蘇簡嫵在心中暗念。
“怪不得,我說你怎麼要來陪我呢。”她說話的語氣中已經彌散出遮掩不住的笑意。
想到有程靈韻的幫忙,她不能照顧洛奕的時候也省得操心了,她也就沒有拒絕程靈韻的好意,只是交待她帶上一一。
下午,程靈韻帶着一一和幾件換洗的衣物就出現在顧氏大門前。
“程阿姨”小寶看到程靈韻來了,興沖沖地跑過來抱住了她。
程靈韻摸着小寶柔軟的髮絲,笑呵呵地說,“小寶有沒有想阿姨啊”
“嗯嗯”小寶重重點頭,又看了一眼一旁文文靜靜的一一,再次將腦袋埋進程靈韻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