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孤王天下 >第三十六章 三國混戰,中原何歸?
    大姜亡國七年,西昭王越洆以老西昭王之死,對南明宣戰。

    三十萬大軍進軍南明,兵馬正是強壯,因老西昭王之死,士氣空前強盛,又加之越洆出兵突然,打得南明措手不及,幾天之內便下了南明邊境十座城池,使得南明王震怒。

    “怎麼回事不是派過使臣前去安撫了麼怎麼越洆這小子出兵這樣突然”

    公孫執拍着案板,臉色十分差勁,手邊還放着已經丟掉十座城池的奏報,他想到越洆會心生怨懟,可是沒成想出兵出得這般突然。

    “回王上,使臣還沒進西昭呢,西昭便先來了戰書,大軍也一同進了南明,這架勢不像是因爲老西昭王之死,震怒之下才出得兵,那兵彷彿早就操練過,蓄意已久。”

    張佑皺着眉頭,他也沒成想,一時之間局勢竟然變得如此緊張。

    “本王早就說過老西昭王之死,八成就是越洆他自己做的就是爲了不受鉗制,趁機脫離本王的管轄,甚至於此時竟然出兵我南明”

    公孫執向來多疑,慣以陰暗之心揣測他人,現在已然把老西昭王之死,全都歸到了越洆的身上,對越洆也是恨之入骨。

    可是張佑卻喂皺起眉頭,“微臣怎麼總覺得那裏不太對勁呢,這些年越洆對我南明畢恭畢敬,從未有過戰心,怎麼突然之間就出兵”

    張佑雖然只與越洆見過幾面,可是之前西昭的貢品,西昭使臣的接待,均是他一人,張佑實在不覺得越洆有戰心,就算有也不會這麼突然,他何時想到了操練兵馬,出戰南明呢

    張佑總覺得這一環,彷彿少了些什麼,或者是有什麼人提供了助力。

    “現在想這些沒有用,越洆一旦出兵,本王定不會再饒恕了他,立刻調兵五十萬,前往邊境,本王不但要奪回十座城池,本王還要整個西昭”

    公孫執攥着拳頭,這些年他坐慣了人人敬仰的王上,西昭竟然敢對南明出兵,這份挑釁讓他震怒不已

    張佑,“已經點兵,王上一聲令下,五十萬大軍立刻前往邊境。只是這些軍馬原本在曹將軍麾下,曹將軍已死,可是小曹將軍也在軍中多年,如今身在獄中,微臣斗膽,想請王上先放小曹將軍出來,讓他戴罪立功,討伐西昭可好”

    曹將軍一家驍勇善戰,排兵佈陣天下無可匹敵,如今只剩下他的子侄小曹將軍,小曹將軍卻因爲一封不知哪裏出來的謀反書信,以莫須有的罪名入獄,張佑一直沒覺小曹將軍有謀反之心,可奈何公孫執不相信,公孫執對曹將軍一家,總是過分刻薄。

    公孫執果然皺起了眉頭,“曹家乃是某亂之家本王還沒把他斬首已經仁慈,帶兵出征”冷笑一聲,“曹家別想再碰一兵一卒,本王絕對不會讓他們有可乘之機。”

    張佑拱手跪在地上,“王上,小曹將軍並未有謀反之心,且現在西昭大軍已經下了我南明十座城池,小曹將軍擅於帶兵,王上爲何”

    “張佑”公孫執怒視他一眼,“本王是不是說過,以後不許再在本王面前提及逆賊曹家你是當本王的寵信是兒戲,頻頻挑釁麼”

    “王上”

    張佑擡眸看着公孫執,眉首緊緊蹙着,眼神之中盡是濃重的規勸,他心底實在不想公孫執在這樣的時候,還抓着曹家不放,也知道公孫執不悅,但是於南明來言,曹家可是一代忠良

    “張佑”

    公孫執也還給一句,他的眼神比他的要狠厲,張佑眼神雖然濃重,但是帶着憂慮和關懷,可是公孫執的眼神之中,只有狠厲,和至高無上的權威。

    對峙許久之後,張佑在心裏長長嘆了一口氣,跪在地上,重重叩首,“微臣知罪,微臣牢記於心,以後斷然不會再提及提及謀亂之臣。”

    公孫執冷冷掃了腳下的張佑一眼,語氣依舊不好,“你知道就行”

    張佑未再言其他,只是擡眸看了公孫執一眼,心中有幾分寒意。王上何時變得這般寡涼多疑這一眼,張佑的心死了半截。

    西昭出兵十日,三十萬大軍攻下南明十座城池,南明調遣五十萬大軍增援,與西昭軍戰於邊城,西昭軍進不得,南明軍也收不回城池,兩方軍隊在邊城混戰糾纏數日。

    南明增援的大軍一部分是從北邊邊境調遣到西邊邊境,而軍隊一經調遣,南明之北與北晏國邊境圍城,立刻受到了北晏大將軍宇文泱的突襲,二十萬北晏強軍從邊境圍城打開缺口,進攻南明。

    猝不及防又攻勢迅猛,竟然在短短一日之內,連下了五座城池。

    宇文泱果然是北晏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大將軍

    而在羌晥國,望舒閣內。

    百里捻看着從南境而來的快馬戰報,戰事已然按照他的想法在進行,他面無表情,眼神卻冷得如同寒夜,隨手一扔,便把紙張扔在了燭花之上,瞬間燒成灰燼。

    瞧着地上的灰燼,百里捻睫毛微微一顫。

    “王上下朝了麼”百里捻問旁邊的小廝。

    小廝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回先生,這個時候,王上應該剛剛下朝。”

    百里捻也擡眸看了一眼窗外,從朝堂到望舒閣,大約半個時辰的路。“把這裏收拾掉,再去準備一壺酒,就就拿我帶來的那酒吧。”

    那酒是百里捻去南明朝賀之時,順便讓莫湮去南林取得一罈酒,那酒從七年前便埋在了南林竹亭之下,還是他剛剛逃出鄴陵之時,滿懷憤慨埋下的酒,眨眼間已然七年,七年未動這酒,如今終於啓了出來。

    賽戩一進望舒閣,便聞到了酒香,酒香四溢,十分濃重,似乎這酒都帶着濃重的情緒。賽戩好酒,可是草原的馬奶酒不夠烈,他更喜歡中原的烈酒。

    “捻兒在飲酒”賽戩看到桌上的酒杯,隨口問百里捻。

    桌子上有兩隻杯子,酒已經滿上,百里捻端起其中一杯,抿了一口。“前段時間去南明,帶回來的烈酒,王上嚐嚐”

    “好啊。”

    難得百里捻與他共酌,又是賽戩喜歡的烈酒,他自然滿意得不得了,端起一杯一飲而盡,烈酒入喉,辣得賽戩的臉都紅了幾分,又是灼痛又是痛快。

    “咳咳,捻兒你這是什麼酒夠勁兒”

    “灼殷酒,酒入喉嚨,仿若火

    絲繞喉,留下一片黑紅痕跡,所以名爲灼殷酒。”

    百里捻說着低眸看着酒壺,酒壺乃是瓷制,上面能映出百里捻的臉,他正好看到自己眼角下,那抹沒灼燒過留下的紅色疤痕,此時的月牙狀痕跡是那樣的紅,後到已經發黑。

    賽戩卻沒有注意百里捻眼神的變化,只端起酒壺又給自己添了一杯酒,“這酒是捻兒自己釀的麼怎麼從來沒聽過這種酒,不過很是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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