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看着他,說道,“接你下班啊。”
說着視線在屋子裏掃了一圈,並沒有見到小睿,對着內室的門揚了揚下巴,問道,“小睿在裏邊嗎?”
蕭衍初聽她是專門來接自己下班的,臉的笑意更盛了幾分。
他點了點頭,“嗯,在的,應該睡着了,程立在裏邊看着呢!”
寧白的作勢要朝着休息室走去,蕭衍初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
“還說是來接我下班的,瞧這樣子,我應該是沾了兒子的光吧!”
寧白的腳步一頓,換了個方向,朝着辦公桌後邊的蕭衍初走去。
站在椅子後,伸手環了他的脖子,低頭在她的耳邊說道,“是他沾了你的光纔對。”
蕭衍初只覺得耳朵癢癢的,他的小兄弟不合時宜的造作了起來,心暗叫了一聲,這個小妖精。
但是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了,顯然也被她這話給取悅了。
反手在她的屁股拍了一下,哄道,“好了,進去看兒子吧,等我忙完這點,咱們回家。”
寧白掃了一眼他面前的電腦屏幕,是一堆數據報表,她應了一聲,走近了內室。
寧白進去了,見到程立像個木頭樁子似的,定定地站在牀前看着自家兒子。
好像他一個不注意,兒子會從牀掉下來,簡直她這個當媽媽的還要盡職盡責。
他一見到寧白走了進去,連忙跟他打了招呼,“夫人。”
寧白嗯了一聲,真心的對他道了謝,“麻煩你了。”
似乎他也覺得只有他們兩人在這裏有些不合適,跟她打了一聲招呼,走出了休息室。
蕭衍初看到他走出來了,也沒有說什麼,又低下頭接着看報表了。
五分鐘後,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見到是一個越洋電話,j國的。
j國這時候會跟他聯繫的,只有一種可能,他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他說的是,似乎並不在乎對方能不能聽懂。
而對面也果然聽懂了,“臭小子,猜到是我了,還這麼客氣。”
電話那頭的人正是蕭擎天,他這一走是一年半,並沒有跟任何人聯繫,之前的聯繫方式也都被他換掉了。
蕭衍初雖然猜到是他,但是等到真正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才真的放鬆了下來。
他鬆開了握着鼠標的手,整個人向後靠在了椅子背,對着電話那頭問道,“大伯,最近還好嗎?”
低沉的嗓音夾雜着嘈雜的電流聲從大洋彼岸傳了過來,“好像有些不太好。”
蕭衍初的眉頭擰了起來,他大伯有多大的本事他可是心知肚明的,他這時候能夠說出這話來,可見不是一般的不太好,而是相當不好。
而能讓他拉下面子,向自己求助的人,也唯有那一個。
他問道,“姜叔怎麼了?你找到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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