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寧白卻看着他,乾淨的嗓音在空曠的房間裏響起,“挺好的。”
這三個字將她這些年受的委屈通通掩蓋住了,蕭衍初心有些替她不滿,不過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心想着,今後還要對他老婆更好一些纔是。
說完又是一陣沉默,他們父女二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突然間要變的暢所欲言,確實有些不太現實。
寧任東也意識到了,笑了笑,對着寧白說道,“你媽媽呢?這些年還好嗎?唉,當年確實是我對不住她。”
說道這兒的時候,他的心也有些許懺悔,但是卻沒有聽到寧白的答話,他看向了她,正好看見了她慘白的神色。
寧白這些日子喝的牛奶裏邊,都有添加一些安神的藥物,因此晚的睡眠還不錯,也沒空想這些。的
但是被他這麼一提醒,那天自己在夢看到的那一場景,那個驚恐的朝着自己撲來的女人,還有那滿地的鮮血……
蕭衍初默默的伸出手,拉過她的手,捂在了手掌心,他掌心的熱度傳遞給她,這才緩解了她全身的僵硬。
寧白的脣色還有些蒼白,只是臉色稍稍恢復了幾分,她對着蕭衍初扯了扯嘴角,似乎在安慰他。
蕭衍初有些不悅,這個寧任東還真是不會說話。
寧任東看着她突變的臉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又看了看蕭衍初的神色,見他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寧任東楞了一下,等到反應過來之後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你是說你媽媽她……死了?!”
寧白的臉色依舊不怎麼好,但是說出的話來卻沒有什麼大的波動,“嗯,在我六歲那年,她爲了救我,出了車禍。”
寧任東臉色很不好,“肇事司機呢?”
寧白搖了搖頭,“他當時逃逸了,那時候我年紀還小,又受了刺激失去了記憶,這些年早不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
寧任東聽了這話沉默了,過了好半天,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是爸爸對不起你。”
寧白沒有說話,但是顯然是默認了他這句話,不過在她看來,他最對不起的不應該是自己,而是她爺爺和她的媽媽。
只可惜那兩人都去世了。
房間一時又安靜了下來,幾人都沒有了說話的意思。
在寧任東正想要再找個別話題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寧任東揚聲說道,“進!”
門被推了開來,那個小護士走了進來。
她似乎察覺了屋子裏怪異的氣氛,有些怪的在他們幾人的臉看了一遍,纔對着寧任東說道,“寧先生,您該吃藥了。”
寧任東點了點頭,她又對着蕭衍初幾人說道,“寧先生喫過藥之後要休息了,幾位要是還有什麼事兒的話,還請等到明日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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