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下巴,這倆姑娘是真傻還是智商下線了,雖然她們想留下來陪我一起送死的勇氣跟決心讓我很受感動,但是我不能明知道是個坑,還讓她們往下面跳。
我心裏一動,有了
我猛的一拍桌子,吼道:“就這麼定了。”
說着在兩女不解的目光下,開始脫衣服,露出精赤的上身,要說我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滿意的,瞧着這流暢的線條,瞧瞧這八塊腹肌。
不過,你們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趙君兒看了我一眼,輕啐了一口,別過頭去,麪皮淡淡發紅。
而陸雲這大傻妞則雙眼放光的看着我,搞得我頭皮一陣發麻。這眼神怎麼像山裏十天半個月沒見過肉的惡狼呢
我獰笑一聲,裝作色~眯~眯的樣子:“剛剛你說會暖牀是吧很好啊,反正你們留下來也是個死,不如在這之前先便宜便宜我吧。”
陸雲見我的樣子,不但不怕,反而小胸脯一挺,眼睛中浮現出一絲不屑,勾了勾手指,笑眯眯的道:“來啊,誰怕誰啊,互相傷害啊”
我氣極反笑,這丫頭簡直不把我這頭衣冠禽獸放在眼裏啊。
彎腰一把把她抱了起來,一腳踢開前面的椅子,在趙君兒驚愕的目光下,抱着陸雲走出餐廳往臥室走去。
陸雲在我懷裏撲騰了兩下,臉上有些慌亂,不過在看到我戲謔的眼神之後,估計是礙於面子,仍然死撐着不肯說一句軟化,更是挑釁似的用她的小~舌頭在我胸前舔~了舔,眼神更像是勾人的小貓咪,渾身散發着一種嬌~媚慵懶的氣質。
我的血液運行速度不由加快了幾分,猛吸一口氣,心裏卻苦笑不迭,這真是玩火自~焚啊,現在倒是我騎虎難下了。
察覺到我的呼吸在變重,陸雲傲嬌的哼唧兩聲,更是變本加厲。
我三步兩步竄到臥室,把她往牀~上一扔,俯身將她壓在身下,感受到我身體某個部位的變化,陸雲眼裏終於出現了一絲懼怕,我看着她跟受驚的小兔子似的眼神,驀然心裏一疼,上升的火氣頓時下降了不少。
不過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勾了勾她的下巴,在她臉上脣上輕輕一點,我感覺到她身體一僵,發泄似的把她的頭髮亂糟糟的,帶着一身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轉身就走。
“喂,你就那麼看不上我嗎”陸雲坐起身子,一隻手抓着領口,雙眼充滿委屈。
我腳步一頓,搖了搖頭,半晌憋出一句話:“你想什麼呢哥,不是那種人。還有,趕緊收拾東西滾蛋。”
“如果你真想我我可以的”陸雲這句話,聲音到最後幾不可聞,但是架不住我聽力好,這句話頓時讓我腳下一個踉蹌,趕緊逃離這個現場。
結果我一開門,頓時一個身影跌了進來,我一把扶住,居然是趙君兒在防外偷聽。
見我出來,趙君兒臉上一片尷尬:“咦,你、這也太快了吧,剛進去就完事了”
“噗”陸雲聽
到趙君兒的話,頓時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起來。
躺在房頂,看着天空中的白雲不時變換着形狀,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這裏的天空很藍,沒有網上說的那些工業污染,更沒有霧霾,有的只是陰霾。
一陣香風傳入我的鼻子之中,即使不看我也知道是趙君兒,她跟陸雲的味道完全不同,很好分辯。
趙君兒小心翼翼的走到我旁邊,抱着腿坐下來,擡頭看了看天空。
“這裏的天真藍。”似乎只是一句無心的感慨,我沒有答話,美人在側,我眯着眼睛,近乎貪婪的享受着這份靜謐,突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說來也怪,之前我自己一個人過了那麼久,平日裏這種景色見得多了,也就感覺枯燥乏味,過往的日子裏,大部分時間伴隨我的都是空虛,難以言喻的寂寞。
“說說你的故事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故事,我能感受到你從骨子裏散發出的那種孤獨。”
我偏過頭看了一眼趙君兒,她就那麼安靜的坐着,目光投向遠方,語氣中有種淡淡的傷感。
她是在心疼我嗎如此想着,我的內心閃過一絲喜悅。
我重新把視線投向天空,那裏恰好浮過一片白雲,在陽光的照耀下,邊緣被染成了金色。
“你知道嗎在遇到你,陸雲甚至王侯之前,我的人生是白色的。之所以不是灰色,是因爲我有個念想,等着我十八歲,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看那裏”
我指了個方向,放眼望去,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亭子。
“那裏有一座廢棄的車站,我爺爺原先就是這個車站的站長,他去世後,這站長就變成了我。我其實還有一個身份,鬼醫”
“每逢初一十五,就有一輛火車進入這個廢棄的車站,我不知道這列火車從哪裏來,也不知道開往哪裏。我只知道每次火車上載着的乘客不是人,是鬼。”
“這些鬼都是生病,或者遭逢三災五難受了傷的,我的工作就是給他們治病,然後收取他們的指甲作爲報酬。”
“其實每個月的這兩天我都是最開心的,因爲這些鬼畢竟是人死後所化,而且他們有的鬼會天南地北到處遊蕩,從他們嘴裏我總能得知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過每個月陪伴我時間最長的還是無盡的空虛寂寞,我本以爲我的十八年的人生就會在這份孤獨中度過,全沒想到在我生日的前幾天卻遇到了你們,我人生的白色卻突然變得多姿多彩起來。”
我語氣很平淡,像是在敘說一個跟自己不相干的故事,這一次我說了很多,說我的爺爺,說我未曾謀面的父母,說我所遇到的各種死法的鬼魂。
趙君兒是個很好的聽衆,只是靜靜的傾聽,像是遺世獨立的蘭花,散發着淡淡的馨香。
聽完我的故事,趙君兒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意,只不過有幾滴經營的淚珠從臉頰劃過,打溼~了我的手。
“你講了這麼多,一直在提要等到十八歲才能離開,這到底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