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將知道的都告訴了徐穆清,尹夏也不多做停留,回到了碧園。

    芷蘭一把拉起發怔的徐穆清,着急的說:“小姐,表小姐還沒下車暈過去了,頭磕在車角,腫了好大一個包。老夫人直接將她帶回了碧園,夏荷馬車沒下直接去請大夫了。您也去看看吧!”

    “暈過去了?”徐穆清心大概估計了沈宛陶會瘦的很厲害,沒想到她竟然會暈過去!

    “快,我們也去碧園!芷蘭,你去把我次塗剩下的藥膏也帶!”徐穆清記得次宋俞念給她帶的那個藥膏很有用,還剩下沒多少,給沈宛陶用正好。

    “是,芷蘿,你先和小姐去碧園,我找到了馬去!”芷蘭將手的燈籠放到芷蘿手,又不放心的多說了句,“走路小心點!”

    “知道了。”芷蘿拿着燈籠,走在徐穆清側前方,昏黃的燈光映在地面,連影子也變得不安。最後面的芷靈走幾步總要回頭看看,疑心後面有人跟着,一驚一乍的嚇得不輕。

    碧園燈火通明。霜華頭髮蓬亂的坐在主屋前的廊下,指甲用力的颳着柱子,刺啦刺啦的刺耳聲她卻絲毫沒有感覺。

    徐穆清主僕三人剛剛走到碧園前,夏荷推着一個鬍子花白的老大夫往碧園跑來,邊跑邊喊:“大夫來了!大夫來了!”也顧不站在前面的徐穆清,繞過她們進了屋子裏。

    瞧見大夫,徐穆清鬆了口氣,加快腳步跟大夫。廊下的霜華眼睛一亮站了起來,躊躇再三,還是沒有跟進去。

    主屋的燈光亮的有些刺眼。徐穆清還是一眼看到了躺在軟榻毫無生氣的沈宛陶。她瘦了好多,穿着並不厚的白色薄襖,細細的手腕從袖子裏露出,面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見。臉也沒有以前圓潤,消瘦的下巴以前更甚,嘴脣乾裂脫皮,還帶着血。右側額頭有一片紅腫,大夫小心的幫她包了,才細細診起脈來。

    邱氏也被眼前的沈宛陶嚇到了,坐在她邊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心突然開始埋怨沈遠修:他的錯,爲什麼要讓無辜的宛陶去彌補,宛陶做錯了什麼?爹不在,還有將她也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沈碧珂站在邱氏身後,咬着脣心疼沈宛陶。可也沒辦法,沈遠修的倔脾氣,還真是一點不少的讓沈宛陶學了個十成!即生氣又心疼,還無可奈何。

    大夫捋着鬍子搖搖頭,開始寫藥方,邊寫邊交代:“小姐這是思慮過重,又不思茶飲,傷了元氣。此番暈倒也算好事,能讓她好好休息一番,回覆些生氣。這藥也是治根不治本,還需好好修養,方可恢復。”

    大夫下筆很快,將寫好的藥方遞給前的小丫鬟,又指着沈宛陶的衣物:“我本不想多言,只是這深冬時節,小姐穿的衣物太少,寒氣入體,若是傷了根本,以後生養可能會不易。”

    “是是是,一定注意!她什麼時候會醒?”邱氏記在心,這生養之事可不能馬虎,以後要注意的地方可多了!

    “看小姐的意識。短則明日,長則......,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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