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走,是我去住了。 .”蘇淺兮小臉一沉,使勁扭動身子,可蘭溪如同藤蔓般死死纏住她,她只是白費力氣。

    “放開,我今天一定要走。”蘇淺兮急了,低頭看着死活不鬆手的蘭溪,磨着牙,將沉甸甸的包袱舉起,惡狠狠的威脅:“再不放,我打你了。”

    “小姐,你打吧,與其遭人報復而死,不如現在被你打死。”蘭溪仰起的臉全是毅然,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那我們一起逃。”皺眉糾結,再糾結,蘇淺兮終是將手放下,妥協了。

    忽見蘭溪拉起她的裙角擦鼻涕眼淚,她臉色一變,騰出一隻手嫌棄的扯回裙角,開始泄憤,然,控訴的話還沒說完,因一道低沉的聲音瞬變石雕。“逃?要逃去那裏?”

    蘭溪一驚,趕緊識相的起身退至一旁,留蘇淺兮一人愣在原地裝雕塑。

    身着玄色錦衣的蘇丞相快步走入,他長相俊朗儒雅,但此刻卻緊皺眉,板着臉,失望的看向蘇淺兮,問:“兮兮,你向來敢作敢當,如今怎麼了?再說你逃走,問題能解決了?”

    “爹,我和三皇子不熟,而他又無所畏懼,我此番死定了。”蘇淺兮擡頭望着蘇少澤,眼眶溢滿淚花,卻久久不肯落下。“爹,我不逃了。”

    她微微嘟起嘴,倔強的忍着淚,明明是在反省,模樣卻更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任誰看了,都會錯覺自己太混蛋!蘇少澤搖了搖頭,一如往昔,強硬起來的心又軟了下去。

    “兮兮,犯了錯要盡力彌補,好好照顧小狐狸,到時,爲父會幫你求情的。”蘇少澤前幾步,臉露出些慈愛。

    “是,兮兮明白了。”蘇淺兮點頭,在蘇少澤搖頭離去後,她手一鬆,裝滿金銀珠寶的包袱“砰”一聲落地,嚇得蘭溪不禁哆嗦一下。

    生氣的轉頭瞪向蘭溪,在蘭溪恨不得變成蚊子飛走時,她才滿意的轉身,走到牀邊,從牀底下拿出啃了一半的雞腿,放到小狐狸嘴邊,呢喃道:“小紅,你要多喫,這樣毛長得快,我不會太慘了。”

    日月更替,轉眼兩天過去。向來閒不住的蘇淺兮竟出的老實呆在屋裏,與蘭溪一起,小心翼翼的照顧小狐狸。

    “小姐,顧小姐來了。”出門拿食物的蘭溪匆匆忙忙跑進房,彎腰撐着膝蓋,氣喘吁吁道。

    “不見,我要睡了。”蘇淺兮摸小狐狸的手一頓,騰一下跳起,飛奔向大牀。

    剛坐下,她擡頭瞧見顧雲涵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口,一雙漂亮的眼眸好笑的看着她,嘖嘖道:“小氣鬼,還生氣呢?”

    “哼!”蘇淺兮倒頭睡下,翻身面向牆,一把將被子拉來蓋住身子。

    顧雲涵是隔壁將軍府的千金,她爹是蘇傾墨的習武師父,因此,兩人從小玩到大,都會武功會騎馬會打獵,八歲前,更像是孿生兄弟,幾乎形影不離。

    半年前,兩人去森林騎馬,好運氣的撿到一隻白幼狐,便一起收養。蘇淺兮對毛茸茸又可愛的物種,極其喜歡,輪到哥哥養時,總屁顛屁顛的跑去幫忙照顧小白狐,可她天生貪玩。

    喂白狐喫魚,她圖快好去玩,險些卡死它;用肉脯逗白狐,卻玩得不亦樂乎,引得白狐踏空,一頭栽下桌子,險些廢掉一條腿……種種意外,雖是無心之過,卻令白狐受盡折磨。

    顧雲涵又心疼又生氣,將小白狐抱回將軍府,愣是不讓她再摸一下。她找哥哥說情,但蘇傾墨左右爲難,只好躲起來,做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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