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擡眸看向楚琉夜,見他神情冷漠,不言不語,蘇淺兮心突然好難受,咬着脣,沉默了會,才冷靜又肯定道:“我沒有,這是栽贓陷害。”

    這一定是場陰謀,不然桌角怎會有被下過藥的雞腿?不然謀士怎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此時來?不然落落怎會冒險來求她看管孑然,難道不知她心情差?種種的巧合,讓蘇淺兮很清楚,她是計了。

    屋裏沒人說話,一下陷入沉默。蘇淺兮又氣又悔的怒瞪着落落,虧她還信她,對她好,真是瞎了眼,竟然被她坑了一回。

    謀士時不時偷瞄楚琉夜,而他從進屋到現在,神色一直很冷漠,只說過一句話:怎麼回事?

    當看見謀士時,楚琉夜明白了一切,這是哥哥的計,目的是讓他懲罰蘇淺兮,讓蘇淺兮更討厭,甚至於恨他。

    縱使他從來不在乎別人是否怒他恨他,但他不想,潛意識的不想讓蘇淺兮恨他。

    和哥哥撕破臉又怎樣?哥哥能不顧他的感受,他也能不理哥哥的“好心”。

    蘇淺兮是不是禍害,他不在乎,他只知道,他內心是不願她離開的。

    “如果她真想下毒謀害,絕不會蠢到在這裏下毒,還等人來找證據。”清冷又堅定的聲音響起,將詭異的沉默氣氛打破,也令衆人驚詫。

    楚琉夜看了眼一臉驚喜的蘇淺兮,冷聲道:“蘇淺兮沒照顧好小紅狐,今日不許喫晚飯,閉門思過兩日。”

    憂傷爬小臉,蘇淺兮緊緊咬着脣,微垂頭不說話,一雙小腳蠢蠢欲動,卻被理智死死壓制住。

    她好想前,讓琉夜哥哥改變懲罰。她不喫飯會很難受,很悲慘。雖然剛纔大吃了一頓,但現在才未時,若不喫晚飯,她還不得餓得前胸貼後背,渾身沒勁?

    “落落明知蘇淺兮做事不穩重,還敢私自把小紅狐交給她,罪責難逃,廷杖三十,扔去冷宮自生自滅。”冰冷的話語瞬間將落落打入無底深淵,她登時腳軟,顫抖着身子跪倒在地,滿眼滿臉都是絕望。

    半時辰前,太子殿下的暗衛找到她,命令她把小紅狐抱去西配殿,並誣陷蘇淺兮。

    她當時又驚訝又猶豫。太子的命令不敢違背,但蘇淺兮對她好,她很爲難,無措迷茫。

    但當回憶起蘇淺兮的捉弄調侃冷漠時,她心底的自卑嫉妒,讓她做出了錯誤選擇,成了犧牲品!

    南十七低頭看了眼面如死灰,不敢乞求的落落,眼裏露出一絲憐憫。三十廷杖,她單薄的小身板受得住嗎?且還不能及時醫,要被扔去冷宮,這對她來說,無疑是死刑。

    擡眸看向殿下,可楚琉夜始終面不改色,只凌厲的瞥了眼他,南十七身子一顫,趕緊伸手將落落從地揪起,半扶半拉的帶出房間。

    那絕望無助的背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而蘇淺兮只沉默的看着,始終都沒爲落落求情。

    陷害她,讓她受冤被罰,她能放棄報復落落,已經是天大的包容了。

    幸好琉夜哥哥聰明,此刻又講理,不然她只能連累貴妃姑姑和爹爹了。

    而結果是,讓爹爹低聲下氣,她被爹爹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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