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的腳好痛。  .  . ”

    蘇淺兮漸漸嘟起小嘴,很委屈可憐的看向自己的母親,弄得蘇夫人眉頭一皺,滿眼寫着擔憂,也不再追問,只溫柔慈愛的安慰她,“兮兮,大夫一會來了,再忍忍。”

    “嗯嗯。”蘇淺兮乖乖的點頭,而一旁的王書影謝若雪對視一眼,默契的搖頭。

    包紮好腳傷,聽完母親的叮囑,又與王書影說了說話,蘇淺兮才得以舒服的睡一覺。

    緩緩睜開眼睛,蘇淺兮正準備喚蘭溪,看見一個人影安靜的站在窗邊,他沒有絲毫動靜,彷彿一座立了許久的雕塑。

    “琉夜哥哥,你來了。”蘇淺兮勾脣一笑,歡喜的叫了聲。

    窗邊人緩緩轉過身,看向笑意盈盈的蘇淺兮,深邃的眸閃過一絲無奈,掩去擔憂之情,楚琉夜舉步前,冷着臉看她,淡淡道:“輕功差別亂用,丟臉了吧!”

    蘇淺兮委屈的咬了咬脣,聲音難過的解釋道:“不是,是我的腳突然好痛,纔沒站穩。”

    楚琉夜心一滯,輕輕嘆了口氣,才叮囑道:“下次別亂樹,記住了嗎?”

    “嗯嗯。”蘇淺兮乖乖的點頭,臉帶着淺淺的笑,卻看得楚琉夜很糾結鬱悶。

    以她的貪玩任性,不知今後還會弄出什麼事,這次是小傷,可下次呢!誰又能預料呢!

    他想親自看着她,保護她,可……身份不允許,他不能去國子監。

    沉默的看着蘇淺兮,楚琉夜抿了抿薄脣,終是下了決心。

    他是皇子,可以要陪讀,雖然蘇淺兮是女子,還與他年紀相差甚遠,但是,只要他願意乖乖服從皇的命令,也不是沒可能。

    然而,去求一個自己厭惡憎恨的人,並服從他的命令,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收回落在蘇淺兮身的目光,楚琉夜不動聲色的轉過頭,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

    十天前,皇后菀,舉國同哀,而皇竟將舐犢情深的愛妻焚成灰。據說,這是皇后臨終的遺言。

    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也無法求證,只因當時,只有皇陪皇后走了最後一程。

    這七年,皇非但沒有去看過皇后,還常常往後宮跑,皇的無情無義,他一直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而皇野心勃勃,稱霸天下,害他從小被棄。

    皇自私自利,唯我獨尊,令他不得不違心而爲。

    這些,都讓他越來越討厭皇,憎恨他的無情冷血,不願聽命於皇,可……如太子哥哥所言,他還不夠強大,還沒有足夠資格任性妄爲,違背皇。

    微微垂下眼簾,楚琉夜眸光變得深邃,如同無底洞一般,讓人無法猜測一分一毫。

    牀,蘇淺兮因爲嘴裏乾乾的,眼巴巴的看向楚琉夜,小聲道:“琉夜哥哥,我想喝水。”

    被喚回思緒,楚琉夜擡眸看了眼蘇淺兮,沉默的起身,很快幫她倒了杯茶,又念在她腳有傷,親自扶她起來,慢慢喂她喝。

    “還要嗎?”見蘇淺兮咕嚕咕嚕很快喝完,楚琉夜看着她,淡淡道。

    蘇淺兮笑着搖搖頭,伸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澤,“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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