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吹過,極淡香味悄然入鼻,蘇淺兮眸光一變,漸漸隱去笑意,冷漠的看着面露不悅的凌煦,清脆的聲音帶着不凡氣勢,“匈奴雖勇士不少,但畢竟人少物稀,意圖擴大疆土,絕非明智之舉。 .你作爲半個天朝人,如今和親回故里,可是身負萬民的祈望,所以,你最好萬事考慮周全。若能從此維繫好兩族的結誼,便是流芳百世的一大功勞。”

    此番話暗意頗多,讓凌煦心風雲變幻,而眸光摻雜了許多情緒,憤怒,詫異,震驚,疑惑……而每一種情緒落入蘇淺兮眼裏,都毫無意義,她只冷漠的看着凌煦,不語不動,任由凌煦心情複雜的亂猜測。

    身爲一族公主,凌煦也有傲氣,見蘇淺兮悠然而立,不打算多說,帶着疑惑憤怒轉身欲走,然而,忽然腦袋一陣眩暈,她腳步不穩,踉蹌着後退,卻不幸的踩到小石子。

    啊——

    情不自禁的驚慌尖叫響起,蘇淺兮眉頭一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前,接住將要撞石頭的凌煦,避免了一場血光之災。

    沒有預料的痛感,頭暈目眩的凌煦緩緩轉頭,卻只看見一片衣袖飛速遠去,再想看清是誰,卻沒力氣睜眼。

    伴隨着一句驚訝的慌張聲響起,嘈雜的腳步聲接近,再之後,耳邊全是各種女子的議論指責聲,而面色蒼白的凌煦只無力的躺在地,緊閉眼睛,連有人來扶,來詢問,都不知道,與昏迷無異。

    凌煦面容蒼白的陷入昏迷,手絲帕已被捏得不成樣,一看知,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唯一在場的蘇淺兮安然無事,還一身宮女打扮,見此一幕,任誰都會懷疑蘇淺兮,而她百口莫辯,終是被關進了天牢。

    一支沾滿墨汁的筆突然被猛力從間折斷,掉落到寫了一半的雪白紙張,漸漸暈開一片墨跡。

    “景晗宮暗人可有線索?”冰冷的聲音響起,讓垂頭不語的南十七身子不由得一冰,連忙恭敬稟告:“有人看見過一個神祕人。”

    深邃明亮的眸閃過一絲凌厲,楚琉夜不怒自威道:“細查下去,任何細節都不可忽略,監視好凌煦,決不能再出意外。”

    “是,卑職遵命。”弓身快速退下,南十七小心翼翼的合房門,僥倖的呼出一口氣,瞪了眼靜候已久的子木,他身影一閃,瞬間消失了。

    向後一仰,靠椅背,楚琉夜擡手揉了揉眉間,略顯疲憊的俊臉露出些無奈,“蘇淺兮,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經過匈奴兇猛攻城掠地一事,他又一次重視起朝臣忠心,便暗查找朝臥底,而最近幾日最忙,一時冷漠了蘇淺兮,沒想到,她卻不安分的惹出大禍。

    舒服的躺在牀,蘇淺兮思緒萬千的沐浴在清淺月輝裏,當鐵鎖開啓的聲音響起,她瞬間回神,嘴角漸漸勾起笑。剛轉頭,便見一抹白影閃過,瞬間便坐在了身旁,而熟悉的味道令她更加心安心悅。

    緊抿着薄脣,楚琉夜面無表情的看着笑意淺淺的蘇淺兮,卻忽見她快速坐起身,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親暱的撒嬌道:“我知錯了,琉夜哥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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