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回書說到,柴樺被人家尹稻虹算是記住了,底細讓人家給查去了,這下跑不了了,到時候萬一要是出事兒了,那得全擎着了。 .
那位說了,柴樺不會不認賬嗎?不會跑路嗎?那不行,這種事兒是不能逃避的,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問題,做了是做了,該承擔什麼責任承擔什麼責任吧。
柴樺蔫了一樣,開着保時捷,慢吞吞回了西斯廷物業辦公室了,望着眼前的羊肉湯,出神兒了好長時間,最後是一咬牙,喫吧,反正已經這樣了,走一步算一步了。
喫完了飯,柴樺開始做準備了,他從外面找了一個紙箱子,把最大的那一塊裁下來,然後麪糊了a4紙,擺在了茶几,握着白板筆,開始心思起來了,寫什麼好呢?
寫“抗議”?抗議什麼啊?
寫“抗議拆遷”?自己也不少拆遷戶啊。
凝神了半天,柴樺又拿過了a4紙,把紙殼子另一面也糊了,這下兩面都可以寫字了。
這下柴樺再次拿起了白板筆,很痛快地,在第一面寫了“留在海城歷史”六個仿宋大字,又在另一面寫了“拒絕裏院拆除”六個大字,這下算是表達清楚了意思了。
裏院是海城的歷史,我們堅決不能拆除!
柴樺可以選擇了“拆除”二字,而不是“拆遷”二字。別小看一個字的差別,這裏面的含義完全變了——拆遷,分量輕了,讓喫瓜觀衆們以爲是條件不滿足而鬧事兒呢!可是“拆除”二字,立意馬高遠了,再與“裏院”“海城歷史”聯繫在一起,這樣立馬高大了。
看來生活裏處處皆學問啊,訪也得講究戰略戰術啊。
柴樺又跑到了外面,圍着小區轉悠了一圈兒,想找根小棍兒,以便舉着牌子。可是轉悠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一根合適的,算了吧,再轉悠得讓人家業戶關注了——是不是拾荒的或者是小偷啊?
那怎麼辦呢?明天直接舉着這個牌子行了,不用搞複雜了!
行了,搞定了這個事兒了,明天可以去捧場了。
柴樺忐忑了半天,最終拿起了大華爲,撥通了曉萌的電話——
“曉萌啊,吃了嗎?”柴樺開口來了句“國問”。
“柴樺,你病了嗎?怎麼聲音都蒼老了啊?”曉萌的聲音是非常的關切啊。
“我?嗯,有點兒感冒了啊。”柴樺自己有點兒臉紅了,撒謊是很難受的,不過只能這樣說了。
“那什麼,小果果今天表現怎麼樣啊?”趕快轉移到孩子身吧。
“果果很好啊,今天在幼兒園得到了兩顆小星星,高興極了。”曉萌爲小果果的表現而高興起來了。
“好好好,告訴她,明天我給她買巧克力啊!”柴樺也高興起來了。
“喂,小果果表現好要獎勵,那我是不是也該獎勵了啊?”曉萌竟然也要獎勵了。
“嗯,這個,應該,應該,那什麼,巧克力?”柴樺當然得趕快順杆兒樹啊。
“我要德芙的啊!兩盒,我和果果一人一盒!”曉萌有點兒撒嬌的意思了。
“不,一人兩盒!”柴樺否定了曉萌的意見了。
“好,你說的啊,不能說話不算話的啊!”曉萌不能放過柴樺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一人兩盒!”柴樺斬釘截鐵回答道。
然後柴樺又與小果果說了會兒話,正要準備掛斷呢,曉萌又接着說了:“柴樺,明天去市政府,注意照顧老人身體啊,別讓老人太激動了,你也注意點兒,別出事兒啊!”
“得令!”柴樺當即是乾脆回覆。
終於掛斷了電話,柴樺後背冒汗了,這是做賊心虛吧。其實這純屬柴樺自作多情啊,你又沒有和人家曉萌有什麼約定,也沒有明確是不是戀愛關係,理論來說,柴樺和別的女人發生點兒什麼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柴樺是因爲對曉萌有那麼一些情愫在裏面,所以感覺,和別的女人發生了什麼的話,那是背叛了,那是偷人了,所以柴樺是備受煎熬的感覺,有點兒害怕見到曉萌了,也是所謂的——沒臉見人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柴樺早早喫好了早飯,然後打車去了觀城路了,他得去那裏接着綦老先生啊。
當到了觀城路綦老先生住的那個裏院門前的時候,發現綦老先生已經在那裏等候了,二人見面之後,竟然都笑起來了,因爲二人是不約而同地都做了一個牌子,材質都是一樣的,而且內容還都差不多呢,綦老先生的牌子,一面兒寫的是“珍重歷史”,另一面兒寫的是“留住裏院”——這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了啊。
柴樺也注意到了,在門洞裏面,也有一些人虎視眈眈的看着外面的綦老先生這些人,那是那些贊同拆遷的住戶了。
確實啊,綦老先生這些人,阻撓拆遷,這不是斷了人家改善生活甚至拆遷致富的希望了嗎,人家能不生氣嗎?
人齊了,那走吧,一行人是打了四輛出租車,前往市政府了。
海城市政府,位於市南區的東部,也是所謂的海城東部了。
海城市政府是一座新大廈,很著名的,已經作爲是海城地標式的建築存在了十幾年了,可以說是海城快速發展的見證者了。
但是這座大廈的建設沒有想到,這座大廈在日漸成熟的老百姓的眼裏,已經是經濟畸形發展的作證了——一座政府大樓高的富麗堂皇的,但是老百姓的住房問題卻始終得不到解決,再對美利堅什麼的小政府甚至寒酸的政府小樓,老百姓對這樣的大廈的詬病是非常強烈的了。後來,被逼無奈,很多地方只能安排專門人員,禁止人們對政府大廈拍照了,而且把的也都儘量刪除了。
綦老先生帶着這一衆人,在市政府前面的小廣場下車了,然後直接舉着牌子,排着小隊伍,向着市政府門前進軍了。
按照計劃,也是舉牌半個小時,然後遞交一封信,之後可以打道回府了。
這十幾個人舉着各自的牌子,意興闌珊地向前進着,路邊的人也都駐足觀看了,很多人投過來佩服的眼光,甚至還有觀光客舉起相機拍照了。而柴樺在人家拍照的時候,在自動舉起牌子擋臉,因爲不想那麼高調啊。
隔着馬路,看到了市政府大門了,好像今天門前很熱鬧的樣子,人不少啊。
一行人終於過了馬路,向着咫尺之間的市政府大門前進了。
可是這個時候,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了——從這些人隊伍的後方,快速趕來了一支隊伍,這支隊伍足足近百人啊,一個個都是氣勢洶洶的樣子,而且很多都是扯着橫幅、舉着牌子的,柴樺在過馬路的時候,已經看到這些人了,而且看到了一個橫幅寫着的是“還我土地”,而且看這些人穿戴氣質,估計是城郊村的村民之類的。
事情變化簡直太快了,這近百人的隊伍速度很快,氣勢很足,一下子躍過了綦老先生這批人了,綦老先生的這十幾人是夾在人家隊伍裏了,而且被沖垮成很多部分了!
而在這個時候,突然又發生鉅變了——很多武警戰士竟然一下子冒出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來抓這些人了!
柴樺一看明白了,這下麻煩了,這是要抓人的節奏了!
柴樺忽然冒汗了,因爲發現綦老先生不見了,估計是被剛纔的人流給沖走了!
武警行動迅速,很快抓到了柴樺身前了,柴樺一看苗頭不對啊,急忙向衝向自己的兩名武警吆喝着解釋道:“我不是這一路的,我真的不是這一路的!”
可是人家哪管柴樺的吆喝啊,直接把柴樺給抓住了,擰着胳膊往後面去了。
柴樺是不敢反抗的,因爲人家這是在執行任務,咱要是抗拒的話,那不是和這些年輕的武警過不去,而是和政府的權威過不去了啊,那這樣的話,事情變性了!
但是也不能讓人家這麼輕易抓走了啊,柴樺是一個勁兒的辯解着,一臉的憋屈啊,確實不是和這支隊伍的人是一路的,根本是兩碼事兒啊,這還沒有開始舉牌抗議呢,這要結束了啊!
而人家這些年輕的武警戰士是不管不顧的,人家是執行命令,至於命令的對錯,先執行完畢再說吧。
柴樺是被兩個年輕的武警戰士扭着胳膊,押送到了一輛還發動着的依維柯樣式的車子前面,車門打開了,柴樺被送進去了,門關了——我靠,這車裏可真是牛叉啊,竟然是別有洞天啊!
欲知後事如何,我們下回再爲大家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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