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摸了摸茵葉的額頭,“茵葉,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是不是又病了?”
茵葉搖搖頭,“沒事。”“嗯,到喫飯的時間了,我們下樓喫飯吧。”沐清歌起身要往外走。
茵葉拉住沐清歌的衣襬,“清歌……她們……走了嗎?”沐清歌握住茵葉的手,“阿澈在套那兩個女孩子的話,但是……那兩個女孩子對於家庭方面的事情很謹慎,除了我們知道蘿拉的母親是克拉拉的姑姑之外,其他的我們還是一無所知……”沐清歌軟聲細語的安慰茵葉,“世間相似的人那麼多,緣緣不一定一定跟蘿拉有血緣關係啊。”
茵葉搖頭,聲音有些哽咽,“不可能,怎麼可能呢?他們那麼像,緣緣又是不是我親生的……我不想失去緣緣啊,我還沒有對緣緣好呢,還沒有成爲一個稱職的媽媽呢……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沐清歌抱住茵葉,心裏輕輕嘆了口氣,確實是太像了,這個理由都說服不了自己,又怎麼能說服的了茵葉呢?
“不管怎麼樣,這些都是你早晚都要面對的,逃避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下去吧。”房門口傳來金城澈的聲音,腳步聲漸近,金城澈拉起沐清歌,“走,我們先下去吧,讓她自己想清楚。”
沐清歌被金城澈拉起,回頭擔憂的看了眼茵葉,跟着金城澈離開。
秦陽焦躁的聽着手機裏一遍遍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你媽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秦陽臉色凝重的問茵緣,因緣心裏也沒底,試探着回他,“我……不知道,前天媽媽回來,昨天發燒了,但媽媽說,自己已經好了呀……”
秦陽再次撥打茵葉的電話,這次那邊傳來的終於不是次的那句話,而是變成了……您所撥的的電話已關機……
秦陽心裏有些不安,茵緣也皺着眉頭,“秦叔叔,要不,你載我回家吧……”
秦陽正好也有這個念頭,順勢說道,“好,我送你回……”
話說一半,秦陽正打算抱起茵緣,見到茵緣忽然捂住自己的額頭,嘶嘶的抽氣,“緣緣,你怎麼了?”
茵緣只是緊捂着自己的額頭,“疼……疼…....”秦陽拉下茵緣的手,查看他的額頭。
秦陽神情疑惑地看着茵緣光潔的額頭,“沒事啊,不是外傷,難道是…….”秦陽腦海裏閃過無數不好的念頭。茵緣卻突然舒展了緊皺的眉頭,“唔……秦叔叔,現在又不疼了……”
茵緣拉起還在發怔地秦陽,“走吧,秦叔叔,快送我回家,看看媽媽到底怎麼了。”
秦陽詢問過茵緣地址後,設導航駛向目的地。
茵葉看着消失在自己視線裏的黑色轎車,久久不能收回視線,一旁的金城澈拍了拍她的肩膀,“看這個樣子,蘿拉和卡拉拉的家世背景一定不簡單,我會派人調查清楚,快進屋吧。”
誰都沒料到小兔子會突然跳到蘿拉身前,蘿拉彷彿是感受到了自己踢到的柔軟物體是小兔子,強制自己收回衝力,結果身體不穩,狠狠摔到在地,額頭正好撞在第一級臺階的棱角,頓時血流如注。
蘿拉有些懵的看着自己頭流下來的猩紅液體,後知後覺地感受到疼痛,眼裏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嗚嗚……媽媽……姐姐……嗚嗚……”
樓下地克拉拉和奶奶,還有樓的茵葉聞聲趕來,克拉拉急忙抱起蘿拉,“啊!蘿拉,你的頭怎麼了?怎麼有這麼多血?”
茵葉呆呆地看着蘿拉頭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板,相似的面龐,讓茵葉有種自己正在看着茵緣正在流着血哭泣,嘴裏不停地喊着媽媽的錯覺,下意識的要開口回答。
奶奶突然叫她,“茵葉,還愣着幹什麼?你不是醫生嗎?快給這個小女孩看看。”
茵葉一下子清醒,忙不迭的跑到臥室裏拿出醫藥箱,將蘿拉從克拉拉手接過,放到凳子,輕輕地用碘酒給蘿拉清洗傷口,茵葉看着蘿拉額頭的傷口,雖然不大,但也不小,茵葉從醫藥箱拿出醫用紗布,包紮蘿拉的傷口。
“暫時止住血了,把蘿拉送到醫院去看看吧,我這裏沒有足夠的藥物。”茵葉頓了頓,忽然記起克拉拉跟蘿拉聽不懂漢語,轉而用法語講話重複了一遍。
沐清歌立刻回道,“好,我們現在送她去吧。”說着要抱起蘿拉往外走。
克拉拉將沐清歌拉住,“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剛纔已經給家裏人打過電話了,三分鐘後會有人趕過來。”
茵葉心裏一震,待會兒,她的父母會過來嗎……
三分鐘後,出現在衆人視線的是一輛價值不菲的黑色轎車,一身黑色西裝的司機恭敬的對着兩人道歉,“對不起,克拉拉小姐,我來晚了。”克拉拉擺手,“蘿拉受傷了,快送我們去醫院。”“是。”司機恭敬的爲兩人打開車門,關車門前,克拉拉的聲音從車裏傳來,“很抱歉不能留下喫午飯了,謝謝你們的款待。”
茵葉低下頭,語氣晦澀地開口,“謝謝你,阿澈。”轉過身,茵葉跟在衆人身後,左腳已經踏入店門,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茵緣的喊聲,“媽媽!媽媽!”
茵葉回頭,看着緩緩停在路邊的跑車,車還沒有完全停穩,茵緣打開車門,衝到她身前抱住她,“媽媽,原來你沒事啊…….金叔叔話都不說清楚,害得我跟秦叔叔都要擔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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