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不會選擇嫁給陸致遠。
入了秋,天色就黑的越發的快。我擁着被子,坐在牀頭一張一張的看着我們的結婚照,忐忑的等待着。
時鐘敲打了第十下的時候,我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從日出等到入夜,我終於等到了我的丈夫。
他渾身的酒氣,幾乎是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按倒在牀上,撕扯着我的衣服,重重的闖了進來。我疼的瑟縮,咬緊了牙關拼命的忍,終究還是受不住他這般的力道,放軟了身體哀求:“阿遠,好疼......”
下一秒,厚重的被子就被扔在了我的臉上,將我的悶哼捂在裏頭。
他的聲音冷冽而絕情:“不要讓我聽到你說話,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他衝撞的越發猛烈,夾雜着怒氣的發泄折磨得我苦不堪言。
可是我不想拒絕他,我盼了這麼久纔等到他回家,我想跟他多呆一會。
他低低的咒罵了一句,直接將我翻了個身,壓抑着的哭泣被悶在身下,我咬着牙忍受着撕裂般的痛苦,淚水已經沾溼了整片牀單。
陸致遠折騰了很久才停下來,不帶一絲溫情的抽離,從錢包裏掏出五百塊扔在我光裸的背上:“以後不要再用這種下作的方法逼我上你,就算是叫個雞,我也有選擇的權利。”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忍着痠痛艱難的翻身坐了起來,把五張紙幣一張一張的鋪平攥在手裏:“我們是夫妻,這是你應盡的夫妻義務。”
陸致遠冷笑一聲,點燃了一支香菸,“我沒有必要對一個殺人犯盡什麼狗屁義務。”
我被“殺人犯”三個詞刺的怔了怔,“姚曼的孩子是自然流產,來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保不住了阿遠,我是一個醫生,如果可以救下孩子我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他化成一攤血水”
這些話說起來,連我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他不會相信我,更不會相信醫院的鑑定結論,他只相信姚曼。
我嘗試着去輕觸他的手:“阿遠,我也可以給你生一個......”
是啊,他是陸家的單傳,陸氏集團的掌舵人,c市叱吒風雲的人物,多少女人巴不得爬上他的牀。
認識了二十多年,結婚兩年,我跟陸致遠漸行漸遠,他的身邊也不知何時也有了一個姚曼。
兩年前,我剛剛畢業就進入爸爸的醫院成爲了一名正式的婦產科醫生,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那天晚上便高興地跟朋友們一起去喫飯慶祝。剛坐下沒多久,我就看到了陸致遠,他也在那家酒店,正在被合作商輪番灌酒。
他有胃病,喝的面色慘白卻推拖不得。我看的越來越心急,一路跟着他到了洗手間外面,聽着裏面他難過的嘔吐聲,連忙找服務生要了點牛奶,焦急的在外面等着。
他出來的時候已經快站不穩了,還是服務生幫着我一起扶着他去樓上的客房開了間房間。
後來的事情,發生很是順理成章,只是陸致遠太過持久,一直折騰到很晚我才勉強撐着痠疼的腰肢偷偷離去。
那一天,是我二十四年來最幸福的一天。
我實現了兩個夢想,當了醫生,也當了陸致遠真正的女人。
這件事我一直埋在心底裏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時常回憶起那天的種種,當做我兩年來忍受冷漠的唯一慰藉。
那件事發生後不久,陸致遠礙於兩家世交,在兩方父母的逼迫下不得不娶了我,我們成了夫妻,可這四年裏卻過得幾乎像是仇人。
前兩天我專門去翻過法律條文,分居滿兩年就可以申請離婚。
而明天,就是我們結婚兩週年的紀念日。
所以我不得不趕在今天給公公打了個電話,逼着陸致遠回家。
也好,有了今天的這一次,我就可以安心的度過下一個兩年。
事後,陸致遠在浴室洗澡花了兩個小時才走出來,我知道,他是嫌我髒。
臨走的時候,他扔給我一盒避孕藥:“雖然帶了套,還是萬無一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