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我咬了咬牙,
時隔四年,我再次看到了陸致遠。
。他還是那般硬朗堅毅的樣子,一身深灰色的西裝更襯得他穩重清俊,身後還跟着十幾個下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這邊走來。
我垂着頭,不願去看他,我以爲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到陸致遠的時候心還是疼的撕扯。
父親母親去世的慘狀像是腦海中的走馬燈從我眼前閃過,他的腳步聲像是踏在我的血肉上,一下又一下。
他是我一輩子的孽。
陳華臉色一白,訥訥的叫了一聲:“陸總。”
陸致遠卻看都沒看他,徑直走到我面前,目光牢牢的鎖定在我懷裏的小女孩身上,“這是陳華的孩子”
他低下頭看孩子的時候幾乎要碰上我的臉,我往後退了一大步跟他拉開距離,忍住心裏的怨恨和惱怒:“這跟陸總好像沒關係,請你讓開。”
他的助理卻先一步把報告書撿了起來遞到陸致遠手裏,他沉靜的翻看着,可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陸致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捏着文件的手指用力的泛白,隱隱在暴怒的邊緣。
陳華嚇蒙了,口齒都不怎麼清楚:“陸總,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瘋女人,孩子怎麼不可能是我的”
陸致遠冷笑一聲,直接把親子鑑定書扔到陳華臉上:“瘋女人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陳華不住的搖頭,“她說她是個婦產科醫生,可是我真的不認識她啊陸總......”
“你的女人爲了給你生下孩子,不惜犧牲了自己的命”我怒不可遏,原本還想給他留一些面子,如今再也沒有這種顧慮,大聲斥責道:“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跟我再去一家醫院,當面在做一次鑑定”
我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扇在陳華臉上:“你還有沒有良心”
那個可憐的女人,跟四年前的我何其相似我們一樣都是被男人厭棄,希望用孩子讓男人回頭,可我們都敗的一塌糊塗。
陳華不可思議的看着我,手高高的揚起來也要打我,可巴掌卻在半空中陡然停止。
陸致遠一個手刀打在他脆弱的肘彎,擡腿在他肚子上補了重重的一腳,“我說了,她是我的人,下手之前也先掂量一下能不能承擔起後果。”
他整了整自己的西裝和領帶,看着我的目光炯炯,眼睛裏彷彿燃燒着兩叢炙熱的火苗:“所以說,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對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陸致遠這是誤會了,以爲我跟陳華有關係。
我避開他火熱的目光,冷冷道:“以前不是,現在是了。”我看向倒在地上打滾呼痛的陳華,冷冷道:“孩子跟着你恐怕也不會過得好,你不要孩子,我要,你不願意養,我來養,以後這個孩子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請你這一輩子都不要來打擾她。”
說完,我轉身走出了陸氏大廈。
招手攔住一輛出租車,正要拉開門進去,手臂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往後扯去,倒在一堵堅硬的胸膛上。
陸致遠揮揮手示意出租車先走,牢牢把我禁錮在懷裏:“跟我走,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