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看的。”我往後退着,直到後背抵上了牆壁。
他輕而易舉的從我身後抽出了信封,舉得高高的,“粉色的信封,還帶着香味......嘖嘖......”
這些信都是我學生時代的少女情懷,我喜歡陸致遠,但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我把那些微酸帶甜的心事都寫在一張一張漂亮的紙上,每次寫他的名字都會覺得心跳加速......
“你還給我”我伸手去夠,陸致遠卻舉得更高一些,任憑我怎麼蹦跳都無濟於事。
我氣急敗壞的去踩他的腳:“陸致遠,你不許看”
他卻反駁的理所當然:“寫給我的,爲什麼我不能看”
說着,他拆開了一封信,上面的字跡工工整整,還帶着些幼稚,裏面的情感卻飽滿的快要溢出來。
看完第一封,他的神情已經微微變的嚴肅;緊接着又是第二封,第三封......
最後一封看完,陸致遠猛地抱住了我。
我在他懷裏嘆了口氣。
我寫給他的最後一封信,就是在艾菲爾酒店那一天。我成爲了他的女人,爲自己的青春畫上了一個句號,也開啓了那段傷情婚姻的過往。
那封信裏是這樣寫的,過了這麼多年,我還能複述出來。
“陸致遠,如果以後我告訴你今晚發生的一切,你會不會相信我”
四年前的陸致遠,沒有信。
現在的他信與不信,都跟我無關。
我用力的推開他,拒絕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不可能。”
他放開我,“一點餘地都沒有”
“嗯,”我閉了閉眼睛,“一點都沒有。”
陸致遠抱着臂,目光危險:“你應當知道,我要的,沒有什麼得不到。”
“陸總想再把我像犯人一樣囚禁一次”
我們針尖對麥芒,沒有人退讓。
那天晚上,所有的信件被付之一炬,我不再需要從前軟弱的自己,我還有仇要報。
只是我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
三天之後,我剛送了小過去上學,就被人捂住口鼻拖進了麪包車裏。
裏面黑乎乎的,過了好久我纔是適應陰暗的光線,還有我面前的兩個人。
陌生男人開着車,姚曼正用繩子將我的雙手雙腳死死捆住,陳華嘴裏叼着一支菸吞雲吐霧,二手菸悶在麪包車狹小的空間裏,嗆得我眼泛淚花。
“簡醫生,”陳華笑了笑,“我們又見面了。”
方纔捂住我口鼻的東西帶有鎮定成分,我此時四肢無力,頭也疼的厲害,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可我並不怎麼想見到你。”
男人伸出手擡起我的下巴,細細的打量着我:“陸致遠把你護的死死的,果真是放在心尖上疼着的,想跟你說兩句話真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