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致遠最近好像很忙,每天一早就出門,凌晨纔回來。洗了澡還不忘拉着我逞兇鬥狠一翻,我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他卻依然樂此不疲。
在家裏休息了幾天,我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陸致遠說他養我,可我早已經習慣了萬事都靠自己。
剛去省院上班了一天就失蹤,領導很不高興,學長代替我請了病假,而我臉上身上也還帶着青青紫紫的瘀傷,領導看了看也只能批了假。
學長說:“那個陳華果真喪心病狂,你以後還是注意些的好。”
我點頭,“陸致遠派了保鏢跟着我,陳華再兇悍畢竟也只有一個人,沒事的。”
學長頓了一下,試探的問:“你跟陸致遠和好了”
我有些頭痛的扶額,我跟陸致遠現在的狀態剪不斷理還亂,實在不曉得怎麼說。
“我懂了,”學長笑了笑,“他畢竟是小過的父親。”
“學長......”
“別說了,小單,別說了,給我留一點尊嚴。”學長匆匆離去,而之後的手術我們再也沒有在一起合作過。
這樣也好,學長的感情我回饋不了,早斷早好。
我是學長介紹來了,他又對我百般照顧,醫院都當我們在一起,就連何叔叔也這樣以爲。
他看出我們之間的不對勁,長輩似的關懷:“跟賴醫生分手了”
我尷尬的搖頭:“我跟賴醫生沒什麼的。”
“這樣啊......”何叔叔話鋒一轉,“我們骨科最近來了個國外剛回來的青年才俊,人品各方面都不錯,你們接觸接觸。”
何叔叔的面子我不能不賣,只得答應。
對方定了一個高級的港式茶餐廳,下班的時候換上了一身便服,白衣黑褲加一副黑框眼鏡,很濃的書卷氣。
“我聽何主任說,簡醫生從前結過婚”
我從來不避諱這些:“是的,還有一個兒子,今年四歲。”
男人的臉上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惡和不耐煩,想想也是,人家一個名校歸國的海歸,我只不過是個單親媽媽,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配不上。
“簡醫生慢慢喫,我想起來還有一個課題要做,就先回去了。”
我揮手跟他道別,男人頭也不回急匆匆的走了,彷彿我是致病菌。
桌子上滿滿的盛放着蝦餃、艇仔粥和菠蘿包,他幾乎沒動,我爽快的大快朵頤。
“他有什麼好”
我喫的起勁,完全沒注意到陸致遠已經不知何時站在我身邊。
我咬着一隻爽脆可口的蝦餃說:“至少他不會不顧女性意願強行發生關係。”
“呵,”陸致遠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男人只有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才會那樣急不可耐,簡小單,那個書呆子不喜歡你。”
“我知道啊,”我又喝了幾口粥,“我也不喜歡他,何叔叔介紹的,不好拒絕。”
陸致遠氣急,直接把粥拿走放遠,“我就這麼拿不出手讓你羞於跟別人介紹”
沒有了粥,我還有菠蘿包。
咬一口,香甜軟糯:“陸總,前幾天我就當你是燒糊塗了不跟你計較,我現在是單身,有擇偶的自由。”
陸致遠痞痞的挑眉:“那你還不如選我,大家都是熟人,牀上也合拍。”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只能用我的辦法。”
“又關我”
“不然你答應我,去哪裏都隨你。”
我擦了擦嘴:“你能關我多久三年,五年,坐牢也有個期限,更何況我並沒有犯法。”
陸致遠的保鏢已經把整個茶餐廳清空,只有我們兩個人相對而坐。他抓住我的手,猛地將我拉向他:“那就到我死的那一天。”
隔着桌子,我的腰被撞得生疼,手腕處的傷也絲絲抽痛着。陸致遠直接摟着我的腰一提一放,我就已經穩穩落在他身邊。
肩膀被猛地扣向他的胸膛,聽到頭頂上他沉穩暗啞的聲音說:“你再敢出來見野男人,我就把剛剛的話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