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離開了得意酒莊所在的大街,小衛問玉小小:“公主,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
玉小小說:“你和小莊去宮裏,我回家。”
小衛說:“現在駙馬爺那裏不知道完事了沒有啊。”
“是嗎”玉小小說:“我都吃了一頓了,小顧他們還沒演完呢”
你喫一頓飯的速度是常人能比的嗎小衛很糾結,不知道這種實話說出來,會不會傷害到自家公主。
玉小小也沒讓小衛糾結多長時間,又摸了塊桃酥在手裏,說:“那行吧,你和小莊去宮裏,我去瞧瞧道長他師弟去。”
小衛說:“地靈”
“我想見天傑也見不到啊,”玉小小壓低了聲音跟小衛說:“景陌沒讓天傑大師住在城裏,在城外的客棧裏呢。”
小衛撫額,這消息他知道沒用啊。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吧,”玉小小從車廂裏出去,小衛再擡頭看時,他家公主已經站在他對面的牆頭上了,小衛再一眨眼,公主殿下就消失不見了。
“去帝宮,”小衛伸手拉上開着的車窗,下令道。
小莊特意繞了一個圈子,從馬車的那邊走到小衛的身邊,看看關上的車窗,小聲問小衛:“公主走了”
小衛點一下頭。
小莊沒再說什麼,催馬又去了馬車的另一邊。
玉小小很快就又到了無名樓,站在飛檐上聽聽屋裏的動靜,屋裏沒人,玉小小推窗就進了屋。
屋裏的佈置還是玉小小昨天夜裏看到的樣子,應該是剛剛被人打掃過,灑在屋裏的水還沒有乾透。
玉小小把這間屋子到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喫的,然後再看,也沒看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最後公主殿下站在主坐的太師椅跟前,覺得這把太師椅可能能值點錢,椅背上的花紋雕得很好看。除了喫和錢,你還能關心點其他的玩意兒嗎比如情報啥的o╯╰o
把太師椅在心裏預定了,玉小小又扒着太師椅旁邊的茶几看了半天,茶几上沒有雕花,在毫無鑑賞能力的玉小小看來,這茶几就比太師椅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爲什麼不用配套的呢玉小小自言自語。這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
想了想,玉小小不死心,萬一花紋是雕在茶几背面呢沒理由永生寺的人,還沒她這個半文盲有品味啊,於是公主殿下又把茶几舉了起來,然後發現了貼在茶几背面的四枚銅錢,使勁的晃晃茶几,四枚銅錢掉在了地上,茶几上露出四個圓形的深洞,這四枚銅錢,竟是被人硬生生嵌進茶几背面的。
玉小小把茶几放下,揀起了四枚銅錢,仔細看看,沒看出有什麼特別值錢的地方來。玉小小很疑惑,永生寺的人不可能是因爲閒着沒事幹,把銅錢嵌進木頭裏玩耍的吧她再閒,也沒幹過這種事
門外傳來腳步聲,玉小小把茶几扶正,擺在了原來的地方。
腳步聲從門前走過,沒有停留。
不用躲了,玉小小就坐在了太師椅上研究這四枚銅錢,四個銅錢可以買四串糖葫蘆,六個大包子,還可以,玉小小想着想着就咽口水了,不過這錢她不能拿,萬一這錢很重要,又被人發現不在了,那地靈就知道他們的行蹤暴露了啊。
歪腦袋想了想,玉小小從自己的兜裏拿了四個銅錢出來,用匕首照樣畫瓢,複製了四個一模一樣的銅錢出來,放回到了茶几的背面。
這時樓下有馬車急停的聲音傳來,玉小小跑到窗前一看,地靈從馬車上下來了。
有夥計打扮的人從樓裏跑出來,躬着身子跟地靈說:“大師,顧星言也從軍營裏趕回了顧府,有不少人看見他的神情也不對,想是哭過。”
玉小小站在窗口揉鼻子,這是我顧二哥演戲給你們看啊,混蛋們
地靈站在樓門前,突然心頭一陣發慌,地靈大師擡頭猛地看向樓上。
整幢樓,臨街的窗戶都是關着的。
夥計和車伕也跟着地靈擡頭看樓,沒看出有什麼不對來。
地靈腳步匆匆地進了樓,徑直往五樓走。
玉小小在走與不走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覺得自己這麼一個神勇又無敵的人,爲什麼要走呢於是公主殿下上了房梁。
地靈進了屋,將屋中環視一下,屋子被打掃得很乾淨,窗明几淨。
“大師”有人在門外問。
“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地靈走到了太師椅旁的茶几前。
門外的腳步聲往樓下去了。
地靈從茶几下拿出四枚銅錢,拿在手裏反覆摩挲着。
玉小小在房樑上撇一下嘴,她就知道這四個銅錢有特殊的意義。
地靈將銅錢1;148471591054062摩挲了一會兒後,又舉高了銅錢細看。
玉小小坐在房樑上打了一個呵欠,從她手裏出品的東西,這個老叛徒能看出什麼不對來
這時門外又有人求見。
“進來,”地靈反手將銅錢握在了手心裏,應聲道。
來人是昨晚玉小小看見的那個老者。
“何事”地靈問這位。
老者道:“大師,顧府在準備辦喪事了,說是徐氏夫人沒了。”
地靈的目光一跳。
老者說:“顧府如今被顧星諾打理得如同鐵桶一般,具本的情形,我們打探不到。”
地靈說:“那有傳徐氏是怎麼死的嗎”
老者搖頭,道:“顧府中人對此諱莫如深。”
“顧星諾回府了”地靈又問。
老者說:“回府了,是玲瓏公主身邊的兩個隨從將他送回的府,三個人都負了傷,看樣子都傷得不輕。”
玉小小嘴角一抽,她顧大哥他們演戲的水平這麼高有兩個貨是真的受傷了啊,公主╮╯╰╭
“玲瓏公主人在哪裏”地靈原本想讓老者退下的,想想,又問了老者一句。
老者說:“有人看見公主今晨從得意酒莊出來,景陌親自相送,這會兒玲瓏公主回帝宮去了。”
地靈冷笑了一聲,道:“公主,皇家血脈,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蕩婦。”
你妹
玉小小在房樑上不出聲地罵,你纔是小蕩婦,不對,是賤人看在天傑大師的份上,她就不問候這個老叛徒的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