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見羅雲霄走進門之後,就展開了他所認爲的那種事實,對着羅幻奇進行了一番說教:“羅寨主,本來某家是可以讓老二隨同你們去的,可是有一事,盛某實在是想不明白。雖然盛某對財物的喜好是有目共睹的,但盛某是有前提的,決不能爲了一己之私,去拿兄弟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利益。這是盛某難以接受的。在盛某的心中,凡事都有輕重緩急之分的。在這一點上,盛某覺得羅寨主做的似乎有些差強人意啊!”
羅雲霄聽他這般說完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略含微詫地問道:“盛大當家這是作甚啊?居然不分青紅皁白,上來就是一通責問,羅某甚感不解,羅某實在不知道自己那裏做的不好,還請你能夠指正出來。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盛雙相很理直氣壯地道:“你在分配給盛某與老二的銀子上面,就做得明顯的不盡如人意,盛某覺得這樣做對老二不夠公平的。”
羅雲霄雖然心中有氣,但還是不動聲色,用不徐不疾的語調問道:“關於盛大當家剛纔所說之言,羅某的確還不甚明瞭,但請大當家說的再透徹一些,可以嗎?”
盛雙相以爲他是在裝傻充愣,頓時起了些許的怒意,忿然說道:“羅寨主,你做的就是不夠意思。盛某這邊什麼事都不做,你卻給了5萬兩銀子,而我們老二即將去爲你出生入死的,你只付給他10000兩銀子,這樣做對老二絕對不厚道,不尊重。是極其不公平的。所以,盛某的內心很是不服啊!”
秦惟水急忙出言道:“老大!你錯怪羅先生了。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沒等他把話講完,羅雲霄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然後笑着道:“二當家無需再說下去,我已經聽明白了。呵呵!果然是兄弟情深呀!沒事,盛大當家,羅某接受你的指責。不過,羅某還想聽聽你的高見。”笑意間歇,還不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此刻,盛雙相也已從秦惟水那裏,暗暗地將此事的來龍去脈瞭解了一個大概。心中略生悔意,覺得自己剛纔過於急切,在沒有搞清楚原委的情況下,錯怪了羅雲霄。尤其是,當他看見羅雲霄被自己冤枉,不僅不解釋,還向自己服軟,有意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這種氣度也着實令人佩服,所以在對羅雲霄的態度上有了一個質上的改觀。
盛雙相弄清了前因後果之後,連忙接過羅雲霄的話由,說道:“剛纔的確是盛某說話上有些孟浪了,在此還要請羅寨主大人有大量,切莫與盛某一般見識啊!”
羅雲霄笑着說道:“好說好說,盛大當家不必掛懷。此篇就算是揭過去了。我們還是最好多想想將來,多想想自己的前程,豈不是更好嗎?”
盛雙相擊掌而道:“羅寨主所言極是。那麼盛某就繼續剛纔羅寨主的話由,談談自己的見解。也許會有一些粗鄙淺薄,還望羅寨主莫要取笑纔好!呵呵!盛某是這般想的,這次派老二一人前去詐降,也確實說不過去。盛某決定抽調出五十個弟兄與他一同前去。關於價錢方面,盛某也不要老二的那一萬兩銀子,將會全部都退還於他。至於盛某這邊,就拿4萬兩足夠了。羅寨主,且莫怪盛某貪財喲,畢竟要養幾百個兄弟啊!難那!不過盛某還是覺得老二那裏好像,似乎,也許......”
這句話就像一顆重磅炸彈一樣,頓時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炸開了鍋。
對於獨秀山寨一方的人,他們看着自己老大,這般不凡的氣度,自有一種指點江山的豪邁氣勢。讓他們頓時有了一種燃燒的激情以及感到了血液在沸騰。
而對於盛雙相和秦惟水他們青雕莊這一方來說,羅雲霄這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銀子,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實在是太爽氣,太狂野,太任性了。甚至在這一刻,二當家秦惟水的心裏,起了一種微妙的變化,至於是什麼變化,一時也說不清楚。
盛雙相則是從他做老大的角度來評判對面這個貌不驚人年輕頭領的:“從此人的一些舉動來看,將來一定有着極其不凡的前程,一定要與他好好的合作下去,若是今後他在喫肉的時候,哪怕骨頭啃不到,喝點湯總還是可以的。”
盛雙相帶着一絲敬意向羅雲霄抱拳而道:“羅寨主,你出的價錢盛某接受了。你就叫老二跟你去吧。等會兒再讓老二去挑選五十名兄弟一同隨你過去。”
羅雲霄同樣用抱拳回敬了他,並且說道:“那就多謝盛大當家的鼎力相助了。羅某在此領受你的美意了。”
沒有想到,一場本來有可能是馬拉松式的談判,因爲羅雲霄的大義之舉,一下子就變成了一次百米賽跑般的談判。迅速就得到了完滿的解決。
回到了西芒縣城,羅幻奇立即又從家兵中挑選了173個平常訓練成績比較優異的人,另外再加上伍虛飛和盛慕堯這2個江湖成名高手,攜同15位五色谷的弟子隨那秦惟水前去獨秀山寨,準備見機行事,配合羅雲霄的人馬將山寨重新奪回來。
也許有人會問:“爲什麼挑選的人數不是整數?”因爲前去詐山的應該是一支殘兵敗將的隊伍,他們是慌不擇路去投靠山寨的,當然要散亂一些才能矇蔽對方,你若是帶去一支包含整數的人馬前去,人家不懷疑你纔怪呢!你說是不是呀?
因爲有了伍虛飛和盛慕堯的參與,可以使這次任務完成的更爲順利一些,而安全方面也是可以得到保證的。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離那獨秀山寨五,六裏處的山道上,傳來了無比慘烈的廝殺之聲。從遠方向那一邊看過去,就見前面有一支兩百多人的隊伍在拼命地向着前方,也就是獨秀山寨的方向逃竄。後面則是一支有五百人左右的隊伍在緊緊地追擊着。
這兩支隊伍,前面逃的那支隊伍自然就是秦惟水所帶領的準備去獨秀山寨詐降的那支隊伍。而假裝在後面追擊他們的則是由葉雲璟帶的人馬。他們是在演戲給楊天霸他們看的。爲了不讓楊天霸看出破綻,以前那些獨秀山的老人,就直接回避這次的演戲。戲演的要像真的一樣,那纔會有人看嘛!
果然在幾裏以外的地方,有一夥人正在密切注視着此處雙方的一舉一動。對於兩支廝殺慘烈,同時又來歷不明的隊伍,他們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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