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祝波滔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來。 .他舉着令牌說道:“這塊令牌就是開國候爲了祝某行事方便,特地交給祝某使用的。據說這個牌子只有侯爵以上爵位的人才能配備。”說罷之後,便將令牌遞到了羅雲霄的手上。

    這是一塊由紫色翡翠玉所製成的令牌,巴掌大的玉石正面寫着4個字:“開國候府!”

    由此可見,這的確是司馬紫陽專屬用的令牌了。因爲在整個朝廷,只有司馬皇家的成員以及遠房親屬纔有資格配用令牌,其他的大臣,諸如是一品高位的丞相,太師,太傅,太保,太尉等等,都無法享用到這個特權。

    羅雲霄把令牌轉交給了劉向威。劉向威拿過來打眼一看,心中一下子就有了底氣。他盯着司馬紫陽冷聲說道:“司馬侯爺,這塊令牌是不是你的?這一回你還有何話要說。本官可以確定,這千真萬確是你專用的令牌。”

    司馬紫陽至始至終都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硬氣。他繼續強硬地說道:“對的,這塊令牌是本侯爺的沒錯。但是本侯爺前些日子丟失了一塊,估計這就是之前掉的那一塊了。真是沒有想到,此人竟敢拿着本侯爺的令牌在四處爲惡。真是該殺啊!”

    劉向威並不理會他的話意,仍然不徐不疾地問道:“那麼請問侯爺,你的令牌大概是何時丟失的呢?”

    司馬紫陽大咧咧地說道:“應該是2,3天前吧。這不是嗎,本侯爺正打算今日要去你們御史臺申報此事的,卻平白無辜被抓到了此處。再說了,遺失還未滿3日,呵呵!你這位御史中丞似乎還無權責罰本侯爺吧!呵呵...呵呵...!”

    劉向威拿着那塊令牌翻過來看了看,不由得咧嘴笑了,隨後帶着一絲嘲諷的口吻說道:“哼哼!雖然本官沒有資格擁有這塊象徵着至高無上榮耀的令牌,可是卻非常清楚這個令牌的作用和流程。在這塊令牌上明確有着標註,在5日前的亥時7刻,由非本牌主之人操作過1次。你既然是在2,3天前才丟失的,那怎麼解釋5天之前由他人使用令牌的記錄呢?”

    司馬紫陽也冷冷一笑道:“那天夜裏我給了曹都尉,讓他拿去使用的。曹都尉,你說對吧?”

    曹熙看到司馬紫陽在不停地對着自己暗暗使眼色,便馬上點頭道:“對的,對的。那天夜晚我向司馬侯爺借用了一次,所以纔會顯示這個記錄的。”

    劉向威接着問道:“那麼請問曹都尉,那天夜裏,你是在哪個門進出的?可否告知本官呢?”

    曹熙聽完此言,頓時就傻了。因爲自己本來就是冒牌的,根本沒有使用過令牌。他哪裏知道會在那道門上標註過。made !那就隨便說一個吧!碰碰運氣了。於是他略帶一點猶豫道:“北門吧?哦,不是不是,是東門,嗯!就是東門。”

    劉向威轉頭看向祝波滔,開口問道:“這位道上的朋友,你那天夜晚走的是哪道門呢?”

    祝波滔很堅定地說道:“南門!”

    劉向威舉起了手中的牌子,說道:“按照令牌上的標註,京師南門賓客出入1次,可見司馬侯爺和曹都尉二人都在說謊。而這位道上的朋友說的卻是事實。”

    司馬紫陽高聲叫道:“劉向威,你休要胡說八道,憑這一點就能證明他說的是事實,而我們卻是在說謊,本侯爺一萬個不服的。此人撿到,不對不對,也許就是他偷走令牌的。令牌落入他手,他自然就能知道令牌上的標註的符號嘍!”

    劉向威不屑一顧地看了一眼司馬紫陽,然後說道:“我說司馬侯爺,你也知道這令牌上是做記號的,你若不說明清楚的話,他怎麼會知道符號的含義呢?”

    “那這樣吧!你不是說,你的令牌曾經給曹都尉用過嗎?那自然就會告知他如何使用吧?這樣的話,他一定知曉這些符號代表着什麼。曹都尉,那你就來說說看,這個符號表示的是什麼意思呢?”說着話之間,走到了被捆綁的曹熙身邊,指着令牌上的一個符號問他。

    看着令牌上面那些像天書一樣的符號,曹熙頓時就感到暈頭轉向了。他連這個令牌也才第一次見到,怎麼可能知道這個符號是什麼意思。剛纔認定使用過令牌,完全就是爲了幫司馬紫陽圓謊的。而此刻,他只得支支吾吾,含糊其辭地說道:“這個,這個,嗯,哎!好像是,大概是,估計是......是南門吧!”

    劉向威又走到祝波滔的身邊,指着令牌上的一個符號問道:“你來告訴本官,這個符號是什麼意思?”

    祝波滔隨意地看了一下,便說道:“這是皇宮正門。”

    劉向威不再理會他,徑直走到同樣被捆綁着的司馬紫陽身前,蹲下後肅然而道:“司馬侯爺,那你來告訴本官,獲取你令牌的曹都尉認不出這個符號,而那個撿到或是偷竊你令牌的人卻能看懂符號的意思。你能不能做一個合理的解釋呀?”

    司馬紫陽繼續着他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心理歷程。於是接着狡辯道:“或許有這樣的一種可能性。當時我把令牌交給曹都尉,並告知他這些符號的祕密之時,正巧被這個人偷聽去了。所以他在後來偷走了令牌,自然就知道其中之意了。”

    羅雲霄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連忙呵斥道:“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吶!你手把手告知曹都尉這個符號的祕密,但他竟一點也認不出來。而這位在旁邊偷聽的人,他並沒有看到符號,卻能知曉這個符號的意涵,那可真是太神奇了。哼!你大概當別人都是腦殘吧?哦,在這裏我來解釋一下,腦殘就是腦子壞掉了的意思。呵!我到看你真的像是個腦殘了。編個謊都會漏洞百出的。”

    司馬紫陽聽到這個年輕人不但在挖苦他,還對他進行百般的侮辱,更是火冒三丈。他歇斯底里的狂罵道:“你是誰呀?膽子可不小啊!竟敢對本侯爺出言不遜。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呀?信不信現在就讓人把你給抓起來。”

    劉向威立刻說道:“司馬侯爺,請你先不要回避話題。你就說明一下剛剛這位羅小哥所提出來的疑惑之處。爲什麼你明明告訴了曹都尉,他卻一無所知。本官只要你解釋出這一點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問題,我們可以慢慢來回答的。”

    司馬紫陽扯開話題,準備另闢蹊徑:“劉向威,你這個堂堂的朝廷2品大員,居然要和一個外人一唱一和來與本侯爺作對,你這麼做到底有何好處呢?”

    劉向威冷哼一聲道:“本官並不想和任何人來作對的。可問題是,當有人將刀架到你的脖子上了,你難道讓我伸出脖子任人宰割嗎?就衝着有人要害我這一點上,本官也一定要將此事查他一個天翻地覆,水落石出。”

    司馬紫陽由於一時氣急,接下來居然把實情給露了出來:“劉向威,你還敢說這種話。若不是被你逼到這個份上,誰會走這一步啊!若不是你這麼高調地查我們,誰會找人來殺你呀!這都是你自找的。”

    他羣情激昂的說到此處,方纔發現自己過於激動,把實底給漏了出來。這席話雖然是在責怪劉向威,但實際上就是間接地承認了自己僱兇殺人的事實。

    劉向威終於呵呵笑出聲來:“呵呵!司馬侯爺好氣魄啊!終於承認是你的傑作了。好!承認就好。既然這僱兇殺人的事情你已經認了,本官就把此事暫時做個了結。那接下來再說說你們那些貪墨的事宜吧!別再想着硬撐下去,本官已經調查的捌玖不離10了,基本上已經能夠定你們的罪。你們哪個先來交代呀?”

    司馬紫陽仍想着繼續抵賴,卻被那曹熙搶在頭裏說了:“劉中丞,下官這就交代。不過在下官交代之前,可否請中丞大人先答應一件事情?”

    劉向威說道:“那得先要看看是什麼事情了。若是本官無法觸及的事情,那就無能爲力了。你不妨先說出來聽一下。”

    曹熙剛要接着交代,被司馬紫陽大聲呵斥住了:“曹熙!你莫非是瘋了嗎?你想死沒有人會攔着的,可是你千萬別把本侯爺拖下火坑。”

    曹熙帶着滿滿的哀怨看了司馬紫陽一眼,有些恨意道:“侯爺,在這個時候你還在考慮着自己的利益。你也太自私了吧?你有沒有想過別人的利益呀?”

    司馬紫陽很耿直地說道:“笑話,本侯爺爲何要考慮別人的利益啊?這對本侯爺有什麼好處呢?告訴你。過不了多久時間,就會有人來救我的。你若是現在給我打住,或許本侯爺過會兒一時高興,也有可能把2位一同救了。否則,可休要怪本侯爺翻臉不認人!”

    曹熙頓時就被他的氣勢給威嚇住了。他本來打算是要用條件來換取家人平安的,現在讓司馬紫陽一攪和,他真的就閉嘴了。

    /33/3ml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