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清遠瞧見不遠處的人兒,躺在那裏奄奄一息,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不停地輕顫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無助有
那張清麗的小臉,沾染不少污漬,刺痛了他的眼,割疼了他的心。
都怪他沒有好好照顧好她,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
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在出現的晚一點,是不是要永遠失去她了。
顧樂樂闔眸子,氣息微弱,嘴裏呢喃着卓清遠的名字。
卓清遠這才反應多來,甩開手裏的繮繩,跳下馬車,馬兒已經得到控制。
車伕被嚇得夠嗆,擔心着車的貴人有沒有事,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自己的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來不及向救命恩人道謝,反倒趕緊跪了下來,簾子都沒有掀開,自己則在外面一個勁兒的磕着頭。
顧樂樂被卓清遠扶起,因爲嚇得夠嗆,此刻安靜的待在他的懷內。
瞧見車伕的舉動,她便知道里面這位的身份只怕是不同尋常,不過這饒江鎮可算的是窮鄉僻壤了,怕是不會來什麼皇親國戚。
隨即便聽到一個威嚴且氣十足的聲音響,嘈雜聲驟然停歇。
“起來吧,這種事可沒有下次了。”
一隻手掀開車簾,從內走出一個年近四十的年男子,一身墨色衣衫,渾身散發着肅殺之意,這人是真正過戰場的,身的人命應該不少,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氣息。
“是你控制住了這馬?”
戰場下來的人,身帶着濃濃的血腥氣,是常人無法擬的。
舉手投足散發出了的威壓,讓卓清遠蹙眉,卻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顧樂樂卻停下腳步,臉色雖然蒼白,但語氣卻不失態:“這位先生怕是要多注意些,這幸好是沒傷着人……”
“放肆,你……”
“放肆的人是你,這小姑娘所言極是,你在如此冒失,現在給我滾回去!”
男子發怒的模樣,起卓清遠還要可怕百倍,顧樂樂不禁握緊了卓清遠的衣襟。
瞧見那車伕趕緊跪了下來,神色惶恐,看起來似乎害怕極了。
“將…江先生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卓清遠瞧見這一幕,似乎對於這個男子有些不太喜歡:“這件事情不怪你,這馬怕是發狂了,並不是你操作不當。”
年男人狠狠瞪着車伕,卻伸手抓住了車伕的手,扶起他的同時,又似乎是警告。
“咳咳……”
“你這小丫頭不怕我?”
“爲什麼要害怕?”
顧樂樂實際被年男人那一怒嚇得夠嗆,但是嘴卻不肯服輸。
“你們兄妹看起來感情不錯,有緣再會吧。”
“……”
“感謝這位兄臺救了我二人,山水有相逢,今日不便,若有機會一定登門感謝。”
車伕抱拳行禮,卓清遠並未多想,抱拳回禮:“道謝倒是不用了,你們趕路要緊,有緣再會了。”
顧樂樂明顯感覺到,年男人此話一出,身旁的男子開始有些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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