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內。 . v o d t
“皇,明月長公主前來。”
公公弓着身子,望着高臺的男子,卑躬屈膝。
半響沒有聽見動靜,不忍擡眸,只是那一眼,對那深幽的,彷彿能洞穿一切的眸子,心不忍一陣驚慌。
男子此刻未着龍袍,依舊一襲白衣勝雪,只是那雙眸子不在如之前所見的張揚灑脫,深處彷彿能察覺到一絲哀傷。
手的酒壺,已經見底,輕揉眉心,語氣淡漠之至。
“讓她進來吧。”
公公躊躇片刻,不曾離去,緊抿脣瓣,將頭垂的極低,緩緩道。
“皇,禮部那邊今日又......”
隨即一道銳利的視線掃過,嚇得他趕緊跪下地,一個勁兒磕頭。
明月一進來,便瞧見如此模樣,將殿之人都打發走,緩緩走向高位的男子。
“三哥,你這麼做值得嗎?”
“值不值得,不是我說算了,明月,如今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這是母后希望我坐的位置,那是海棠嚮往的生活,如今豈不是兩全?”
明月瞧着空蕩蕩的宮殿,這是以前的甘露殿,原本因爲失火殘破不堪的宮殿,如今三哥登基從新修葺了一番,如今富麗堂皇的模樣,卻顯得清冷悽慘。
瞧着不遠處的畫像,那是慕琉璃的畫像,一看便是三哥的手筆,畫摻雜着他的愛意,瞧見他視若珍寶的模樣,明月心也替三哥惋惜。
夏玄胤癡癡望着畫人,淺然一笑,那清雋的五官更是熠熠生輝。
“讓我在看一眼便好,明月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夏玄胤含笑,卻彷彿憶起母后曾經跟他說的話。
她說,玄胤你今後一定要娶喜歡的爲妻,莫要像母后一樣。
那清麗的女子早已不見了蹤影,唯留下這幅畫,和那支玉蘭簪子,似乎早告訴自己那不是一場美夢。
“皇兄,你當真決定要娶戶部侍郎家的嫡女了嗎?”
明月瞧見三哥的模樣,心分明還沒與忘卻舒妃,明明將她擄走,爲何最後選擇放手。
她不明白,愛是放手,而不是佔有。
她心無他,將她留下也只是軀殼。
如今夏玄胤心不在恨,他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從一開始輸了。
“爲何不娶,你看看這立後、選秀的摺子堆得如同山高,他們若要我娶,娶了便是。
如今娶誰不是一樣,聽說方侍郎家的嫡女,飽讀經書,是個難得的才女。”
明月瞧見三哥的模樣,不知該如何勸慰,只是在旁側默默的陪着,看着那孤寂、清瘦的身影,不禁有些哽咽。
三哥登基不過半年,減免稅負,懲治貪官,乾的事情件件都被百姓誇讚,無不說他是明君。
可這選秀立後的事情卻一拖再拖,開始他聲稱剛登基,根基不穩,不宜擴充後宮。
這時間一久,大臣們便開始坐不住了,甚至傳出了三哥有龍陽之癖。
如今無法在拖了,三哥還是妥協了。這樣也好,只祈求那姑娘能得到三哥垂愛,伴他餘生。
肉完說
沒想到大家都這麼心疼三哥,所以臨時加了番外,今天來不及了,明天還會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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