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線沙啞低沉,猶如陳年美酒,越聽越讓人沉淪。
微微側過身子,將那複雜的神色掩至陰暗。
她不過是柔柔弱弱的尋常女子,剛纔凌厲的樣子,先不說槍法如何,光是在這麼昏暗的月色下,距離這麼遠他都沒有把握能將那人擊。
而兩槍命目標,絲毫沒有慌亂,而是將槍放回腰間的槍套,有條不紊的模樣,定然是受過專業訓練。
想到她剛纔救他一命,想必暫時也不會傷害於他,現在最要緊的是不讓別人知道他槍的事情。
“那怎麼辦,傷口一直在流血,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吧?”
溼漉漉的眸子,梨花帶雨的模樣,那猶如蝶翼般輕顫的羽睫,沾染着不少水霧,神色慌亂做不了假。
攥住她的手,粗糲的指腹刮的她那白皙柔軟的小手,刺骨的疼意。
堅毅的輪廓,染一抹柔和,輕咳一聲。
“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受傷了嗎?”
顧樂樂仔細想想,現在的時局依舊動盪不安,雖說周圍的幾個省份已經全部回來了,可依舊被大家虎視眈眈,若不是這位嚴少帥出了名的狠辣,眥睚必報,恐怕這淮燕早已淪陷了。
可以說整個淮燕的人都應該感謝他,想必今晚一定是有預謀的,想想原主的記憶這位嚴少帥應該在這個時候真的出事了。
原本收復的幾省又再次淪陷,民不聊生,至於這位嚴少帥很久都不曾出現在大衆的視野。
最後淮燕還是淪陷,不知何時才傳來一代名將意外隕落的消息。
讓衆人唏噓不已,要是活着,一定是一位傳人物,可惜天妒英才啊。
也是說很有可能他也不是這個位面的人,而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跟她一樣來到這裏。
可讓她感到疑惑的是,他似乎並沒有帶着記憶,像是完全融入這個時空一樣,連精神波動也沒有絲毫異常。
眸子閃過一絲疑惑,是她想多了嗎?
“那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後臺拿點東西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不用了,你帶我去西園出口,我副官在那......”
“好......”
顧樂樂攙扶着他,索性月色昏暗,大部分人都在舞廳內,偶有幾名隨從,幫傭路過,瞧見軍爺,低垂着頭快速走過,根本無人注意到嚴歸塵的傷勢。
......
西門
外面停着一輛黑色的汽車,看似普通無,駕駛位的男子看清來人。
慌忙下車,行了個軍禮,隨後問道淡淡的血腥氣,閃過一絲緊張。
瞧見這個模樣,所以嚴歸塵早知道今晚會出事,可沒想到千算萬算,最後還是沒能逃過去,
好在傷不在要害,靜養一段時間,也無大礙。
“少帥,您受傷了?”
“無礙,給我處理一下傷勢,我還要回去。”
喑啞的嗓音,似乎隱忍着什麼,渾身被汗水浸溼。
副官看了眼顧樂樂,隨後將嚴歸塵扶車。
她識趣的準備離開,卻被他叫住。
“車!”
“軍爺,你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您放心我記性可差了,咦,我怎麼會在這兒?軍爺您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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