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搖下一半,那冷冽的風吹得她青絲散開,帶着幾分凌亂的美感。
陸逸飛嘴裏叼着煙,前額的劉海遮住眉眼,卻遮不住滿身的陰霾。
一手扶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隨後緩緩攀她的大腿,一路向。
顧樂樂似乎有些疲憊,不看他,也不說話,單手拖着下巴,望向窗外。
“晴姐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不過我很喜歡。”
細長勾人的眸子一直緊緊的鎖定着她,嘴角掛着一抹溺寵的笑意。
那優雅倨傲的外表下,掩藏的確實狠辣、狷狂,如今她對他了解的已經差不多了。
閃着幽光的眸子此刻不知道在算計着什麼,那雙漂亮的不可思議的手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
他可不是普通的混混,遊走於黑白之間,似乎跟帝國的特殊部門達成了協議,這次是專門來破獲這個巨大的犯罪團伙。
爲首的男人是那個刀疤男人,不管是昨天遇到的那羣飛車黨,還是今天黑市裏發生的一切都是他一手準備好的。
不然警察出現的時機爲何那麼巧,她爲了試探他,才故意玩了那麼久,沒想到他還真的如此縱容她,也不怕她真的把那個男人玩死了,讓他交不了差。
至於他帶她來的目的,她可以理解爲了解一下他的日常生活。
“彼此彼此 ...... ”
陸逸飛嘴角那抹笑容更甚,眉毛微挑,看着她輕舔着那乾涸的脣瓣,驀然心頭一動。
“接下來你打算幹什麼?”
“休個長假,好好陪你 ...... ”
陸逸飛答應了某人破獲這個大案子,至於報酬是自由。
這幾年裏他一直在爲帝國效力,不知道換過多少次身份了,至於這一次遇見了顧樂樂,純粹是個意外。
她有時美好的像是櫥窗裏精緻的玩具,乾淨的讓他想要毀滅,因爲他滿身的骯髒,雙手沾滿了鮮血,在黑暗將帝國最隱祕、陰暗的事情都看在眼裏。
利益背後的骯髒交易,背叛與陰謀,與亡命之徒的生死較量。
有時,卻散發着同類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想親近,甚至縱容她的胡作非爲。
“夏晴,你真的很喜歡解剖?”
陸逸飛的聲音低沉喑啞,猶如那未經打磨的石頭,顆粒感十足。
“老實告訴你,當初我壓根不敢解剖課。
練習縫合的時候,我也一直都是不及格的,被導師罵的狗血淋頭。
後來我去求食堂的阿姨,練了一盆豬腳,結果你猜怎麼樣了?”
微涼的風,拂過她的臉頰,愜意的閉眼,羽睫輕顫着。
陸逸飛那雙細長的丹鳳眼微眯,淡粉色的脣瓣輕啓:“怎麼了?”
“我導師剛好吃了我縫合的豬腳,將我叫到辦公室破口大罵,說我縫反了。”
顧樂樂語氣淡然,似乎在說着無關緊要的事情,那位導師是醫學院裏出了名的毒舌,原主那段時間被罵的差點崩潰。
“然後呢?”
“然後啊,我哭喪着臉問他那應該怎麼辦?
我導師告訴我,那你問豬去啊 ...... ”
“真是看不出來 ...... ”
陸逸飛雙手緊握着方向盤,連聲音都有些顫抖,顯然無法將她說的和他看見的她結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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