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劍自恃手裏有華夏高科軍工科技資料,口氣強硬地舞動脣舌和崗村鬥嘴皮講條件,爲以後博取更多利益打基礎。 .但他忘了,和他打交道的不是人,而是野獸。
“後悔?呵呵,就憑你?說你是草包都是高擡你了。”崗村一邊說,一邊將剛纔拆卸的槍組裝好,然後手握槍管揮手就砸向李利劍。
只聽“啪”的一聲,槍把敲在李利劍的右腮,力度拿捏得很好,聲音不大有點沉悶,皮膚未破但板牙掉了。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李利劍不可思議地看看崗村,嘴裏氣急敗壞地嘀咕着。
“打你是輕的,殺你就和踏死一隻螞蟻一樣。”崗村伸出左手一把抓住李利劍的頭髮,將他拽到身邊,再一翻手腕將李利劍的頭按在樓板上,右手則將槍管捅進李利劍的嘴裏,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
這一刻,李利劍迷茫了,一向對他非常友好的倭國人,原來都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與魔鬼打交道,總是不會有好的結局了。李利劍終於知道,可惜太晚了。
“交出來吧!”崗村緩緩將槍收回來,熟練地耍了個槍花,再換上一隻裝滿子彈的彈夾,目光冷冽充滿嘲諷。
將目光投向面目猙獰的崗村,李利劍苦笑着輕聲說道:“都是個死,交不交都改變不了啦。”
“哈哈,現在,你終於有資格被我稱爲草包了。”崗村一掃心中的沉悶,開心地狂笑着繼續譏諷李利劍。
“咔撻”一聲清響,崗村臉色忽然大變,擡腳就踢向李利劍的右手肘。
李利劍只覺得眼一花,手裏剛拉掉保險雙的手雷就被踢飛,猶如一股黑影飛出窗外。
飛出窗外的手雷落地後,在潮溼的土地上打了個滾,“轟”的一聲就爆炸了。非常巧的是,手雷正好在兩個倭賊藏身處落地。
這兩個倭賊已在那裏爬了好一陣子,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身後的吊腳樓上會忽然飛來一顆手雷,糊里糊塗就成了崗村和李利劍的替死鬼。
“嘿嘿,你居然還有興趣玩同歸於盡。”手雷的爆炸聲未息,崗村就抓住李利劍的衣襟,然後一拳猛擊在李利劍的臉上,將其打倒在地。
不等李利劍翻身爬起,又一腳踏住李利劍的右手,雙手抓住李利劍的左手,崗村腰間猛地用勁,生生將李利劍雙手的手關節拽扯得脫臼。
“啊——”李利劍根本無法忍受如此巨大的疼痛,張嘴就狂叫起來。那聲音,淒厲慘絕令人發顫。
“嘿嘿,現在改交出來了吧?”崗村兇殘地獰笑着,手裏使勁扭着李利劍的左手,嘴裏卻溫和地柔聲問道。
嘴裏哀嚎着,但李利劍的心思卻不停地轉動,交出東西是死,不交也是死,怎麼辦?
李利劍本就是好逸惡勞之輩,貪生怕死而且沉迷於醉生夢死的奢華生活,也因此才走上背叛國家出賣民族的邪路。但此時,他最大的享受就是儘快乾脆利落地死,有無全屍都沒關係,有無葬身之地也不重要,只要能瞬間斃命,那就是最奢華的幸福。
顫抖地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襯衣口袋,李利劍艱難地吐出五個字:“給我個痛快。”
身手從李利劍的襯衣衣袋裏掏出一個三指寬的小本子,似乎是一本通訊錄,崗村又不死心地捏了捏,衣袋裏已沒有任何物品。
“你敢耍我。”崗村再也無法剋制心中的怒火,揮拳猛地砸在李利劍喉結上,只聽沉悶的一聲“咔嚓”聲,李利劍頭顱猛地一震,手腳抽搐幾下,終結了他背叛國家的罪惡之路。
崗村正想在李利劍的屍體上翻翻看看,趕快把東西找到,卻聽到一聲陰冷至極的聲音:“別找啦,我自己會找。”
擡起頭,崗村看到一個年輕的臉龐,正笑呵呵地站在一旁,就好像是一個看戲的觀衆。
村口三影自殺後,肖輝就一路殺過來,誰知才接近這座吊腳樓,就聽到一聲正兒的爆炸聲。緊接着,又聽到吊腳樓上似乎有人在爭吵,肖輝就旋風般衝了上去。
進入吊腳樓,肖輝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凝神屏氣坐下來,饒有興趣地看着崗村和李利劍鬥嘴皮子。雖然一句也聽不懂,但肖輝還是靜靜地看着聽着,順便還用感知力將附近搜索了一遍。
由於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吊腳樓外搜索殘敵,而且眼前的嘴仗講的都是聽不懂的倭語,所以,肖輝才感知到崗村身上散發出殺氣,李利劍就已被崗村一拳打死。
“你是華夏特工?還是華夏特種兵?”自從肖輝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崗村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特別是肖輝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似有似無的彪悍殺氣,令崗村內心深處微微顫抖。
“呵呵,你真有閒心。”肖輝淡淡一笑,說着就緩緩向前邁出一步。
“你絕不是僱傭兵。”崗村好似非要問個清楚明白,其實是掩蓋心中的恐懼。
“剛纔有個高手自殺了,他的身手比你高很多。”肖輝天馬行空地說了一句,又緩緩向前邁出一步。
“村口死了?自殺?”崗村幾乎是毫不懷疑地相信了肖輝的話,但最終還是有點傻氣地吐出兩個問號。
肖輝冷冷地一揮手,一串銀光快如閃電地飛到崗村身前,一陣“鐸鐸”之聲後,崗村的腳前就多了一個銀光閃閃的漢字:殺
“嘶——村口的忍者鏢。”崗村深吸一口冷氣,不可置信地看着肖輝。
肖輝眯着眼,不屑地一笑,緩緩擡起右手一振手腕,一聲龍吟聲響,手裏就多了一把錚亮耀眼的倭刀。
“嘶——村口的無影刀。”崗村再度深吸一口冷氣,木訥地自語道。
“上路之前,你記住了:下輩子不要再和華夏爲敵!”肖輝冷厲卻又激昂地呵斥道。話才說完,肖輝手腕一震就出刀索命。
“留個活口!”樓下忽然傳來林厚的高呼。
林厚的呼聲入耳,肖輝急忙變招,手臂一抖將刀光分成四股清亮的幻影,分刺崗村的雙手雙腳腕部,將其手筋腳筋全都挑斷。
林厚此行的目的,一是抓捕李利劍,二是拿回李利劍盜竊的絕密資料。所以,在能抓到活口的情況下,林厚還是希望留個活口以防萬一。
上了吊腳樓,林厚顧不得和肖輝打招呼,先急着喊了聲:“小劉,點燈!”
小劉打開手電在屋裏掃了一圈,找到崗村他們帶來的應急燈按下開關。
“呃,林局長,你們忙吧,我去找點東西喫。”知道林厚要忙着審訊崗村,肖輝自覺地找了個藉口離開。
下了吊腳樓,王小虎正帶着隊伍打掃戰場。看到肖輝走下吊腳樓,王小虎急忙對身邊的戰士說:“你們把屍體都集中起來,等一會交給林局處理。”
王小虎在國安系統幹了好幾年,非常精通國安的行事作風和手段,就連屍體的處理也留了餘地。
吩咐完畢,王小虎就跑到肖輝面前,掏出煙來遞給肖輝一支點上,然後纔給自己點了一支。
深深吸了口煙,王小虎纔開口說道:“隊長,倭賊的武器都不錯啊,全新的m軍制式武器。我讓新隊員換上了。”
“嗯,換下來的那些ak,就用來和土著換點糧食吧。”肖輝淺吸了一口香菸,讓煙霧在口腔裏燜了一會,就吹起吐出來。
肖輝並沒有煙癮,只是偶爾應景式地抽着玩玩,所以他吸菸都是在嘴裏含一下就吐掉。
“行,我讓王海洋去辦。”王小虎應了一聲,叼着煙轉身去安排後面的瑣事。
“哎,隊長,過來喫點東西吧。”幾個戰士燒了堆篝火,又從戰利品中拿了幾個罐頭,對肖輝吆喝到。
和倭賊打了這麼長時間,肚子正餓呢,繳獲這麼多戰利品,自然要奢侈一下了。
“吆,是牛肉的,不是死魚爛蝦,還不錯啊!”肖輝走過去一看,就高興地歡聲說道。
肖輝對倭國產的軍用單兵口糧有些排斥,總是覺得那口味怪怪的難以下嚥。
“隊長,還有幾瓶酒呢,要不你整幾口?”一個戰士嬉皮笑臉地詢問道。
有酒喝,肖輝從來不會拒絕,毫不猶豫地應聲道:“好啊,還真犯酒癮了,整幾口。”
“哎,新兵蛋子,去提瓶酒過來。”另一個戰士聽肖輝答應了,就伸手推了一下身旁的新隊員。
“這……隊長,真不合適吧?”張海兵遲疑地開口道。
在軍校學習時,張海兵將每一條戰場紀律都記得非常清楚。到部隊帶兵後,他都嚴格遵照軍規管理隊伍,除非逢年過節,從來不敢在戰士面前喝酒,也不允許戰士們在營區飲酒。
“哎,少尉同志,咱叢林戰隊是不禁酒的,咱隊長更是不會禁酒,幾天沒有酒,他就渾身痠軟乏力。”另一位老隊員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嚴肅地對張海兵說。特種部隊,沒有什麼嚴厲的禁酒令,這是事實,但後面的話就有點調侃的味道了。
特種兵,生存是第一要素,如果連生存都保證不了,還怎麼去完成任務?所以,爲了生存,別說是喝酒,茹毛飲血也是常事。
不一會兒,酒來了,一名老隊員接過酒瓶直接交給肖輝,然後對拿酒的新隊員說道:“兄弟,學着點,咱隊長喝酒不同一般,開酒瓶也不同一般吶。”
那邊話音還沒落,肖輝這裏已麻利地開了酒瓶。
肖輝開酒瓶的功夫那是絕活,手拇指在瓶蓋側面輕輕一抹,瓶蓋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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