醞釀並演練了三個月的合擊之術極爲歹毒,宮本大雄和路邊進二兩人配合得絲絲合縫,攻擊的角度也相當刁鑽,再加上時機的掐拿佔全了精猛準。 .
令人更覺得驚駭的是,藥丸暗器一出手,路邊進二隨即撲向肖輝,高舉的妖刀狠辣地向前劈出,當刀劈至水平位置時,刀鞘忽然一分爲二,化作兩支利箭射向肖輝。而路邊進二則人刀合一緊隨其後射向肖輝的腰部。
強勢攻擊,志在一擊必中。
宮本大雄和路邊進二設下的毒計眼看就要得逞。
說時遲,那時快,肖輝張口吹出一股勁風逼開毒霧,猛地向前一竄,整個人猶如一根脫弦之箭,勢勝奔雷,速度快得駭人,身身形化作一道虛幻的殘影。
緊接着,肖輝雙腳微微錯開,猛一蹬地,腰勁爆發以極爲怪異的扭動避開路邊進二的刀鞘,勁灌右手母食中三指,猶如蒼鷹啄食擒拿住宮本大雄的刀背。
眼看刀尖離肖輝不過三寸,宮本大雄心中暗喜,舊力未盡再增新力,虛幻的刀光忽地消失,一把鋥亮刺眼的倭刀頓時顯露出來,化作平凡無奇卻氣勢席捲秋雲的一刀。
宮本大雄猙獰一笑,卻隨即一僵,只覺得自己催發的勁力忽地沿着刀身反捲回來。
反捲回來的勁力竄入雙臂經脈,再沿着經脈反衝倒灌,其勢洶涌澎湃,其強無堅不摧。
這纔是猛虎下山,潛龍出海的霸氣和凌厲!宮本大雄頓時心生卑微之感,氣勢大挫,臉上頓顯一片死灰。
宮本大雄只覺得眼前一黯,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驟然在體內急速膨脹,肆無忌憚地撐破經脈,拗斷骨骼,吞噬生命力!
腦海中彷彿響起了一聲驚雷,宮本大雄身軀一震,砰然倒地氣絕身亡。
借攻擊宮本大雄的身形變化,肖輝巧然避開了路邊進二的刀式,凌厲的妖刀便刺了個空。
不等路邊進二變招,肖輝勁灌右臂,右手食中二指捏着的碧海妖刀頓時刀芒暴漲彷彿化爲實質,形成了一支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狠狠斬在路邊進二的刀背上。
虛幻的刀芒斬在實體刀上,卻發出了刺耳的嗆啷之聲。路邊進二手臂一麻,虎口嘿然開裂,幾滴鮮血飛濺開來令人心悸。
“碧海妖刀!居然在你手上。”路邊進二顧不得查看掌上的傷勢,驚駭地張嘴低喃。
手指一動,碧海妖刀猶如靈巧的小蛇在指間急速遊走。肖輝戲謔一笑,淡淡說道:“既然認識還不跪下?”
路邊進二神色一黯,緩緩收回妖刀,一咬牙便雙手捧刀,“噗通”一聲便跪在擂臺上。
“既然你不敢違抗刀令,我也不取你性命,三天後自己到佤山水酒找我。”肖輝斜眼橫了路邊進二一眼,冷然輕哼道。
“是!”路邊進二滿心失落地應了一聲,然後起身大聲對裁判喊道:“我認輸。”
路邊進二認輸的聲音從擴音器中傳出,觀衆臺頓時歡聲如潮。
原以爲該是一場惡戰,沒個幾小時絕不會分曉輸贏,沒料想,實際上只是短短几秒鐘就居然結束了。
看熱鬧的觀衆沒看到什麼熱鬧,看門道的觀衆同樣也沒看到太多的門道。
對於普通觀衆來說,花錢購票就是爲了看看熱鬧,隨便提前知曉一下結果。
而對於來自世界各國的格鬥家來說,就是爲了觀摩觀摩長點見識。
路邊進二突發奇招,觀戰的搏擊高手都驚駭得差點叫出聲,都在暗自思忖:如果這一招是針對我,該如何化解?
就這麼一疏忽,宮本大雄就已倒地身亡。還沒人從驚駭中反應過來,緊接着就看到了難以思議的一幕——路邊進二跪地認輸。
宮本大雄不是三招之敵!小輝哥不負衆望,他用宮本大雄的性命驗證了自己的強悍。
沒有人認爲看得過癮,可勝負已分,肖輝已信步走下擂臺。
剛走下擂臺,肖輝就被一大羣記者密密圍住。
“肖先生,我是《環球快訊》的記者海瓊,請問,你準備如何花銷這兩百億m金?”
海瓊問得有些古怪,紅衣果果地追問這兩百億m金可能出現的流向。
停住腳步,肖輝微微一笑說道:“這麼多錢放身邊,實在太危險,所以,我只能捐了。”
“捐了?你打算把這一大筆錢捐給慈善機構?”一位女記者急促追問道。
“我肖輝不是什麼善人,沒想過要做什麼慈善,所以,這些錢我不會捐給慈善機構。”
應付記者,肖輝實在玩不來,張口就留下很多話柄,更加難以擺脫記者們的糾纏。
“部隊,捐給部隊。”肖輝不加思考便脫口而出。
話纔出口,肖輝立即醒悟,如此說似乎很不妙,有心人聽入耳,極可能推測出很多隱祕。
“爲什麼要捐給部隊?”果然,肖輝的話音剛落,就有記者緊緊抓住不放。
靈機一動,肖輝隨口說道:“我師父是一位老兵,參加過自衛還擊戰。”
話多必失,肖輝已在前面的話中露了些信息,所以不敢再多說什麼。
“請問,肖先生的師父在哪支部隊服役?”一位中年男子追問道。
肖輝目光一冷,死死盯住發問者,厲聲喝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呃,我就隨口一問,如果肖先生爲難,算我沒問。”見肖輝忽然變臉,中年男子急忙解釋道。
“我師父經常對我說,部隊上的事別打聽。現在我把這話送給你。”肖輝冷冷丟下一句,沉着臉硬從記者羣中擠了出來。
記者們還想追上來,卻被一大羣身着輝哥保安公司制服的保安攔住,只能眼巴巴看着肖輝揚長而去。
回到佤山水酒,肖輝上樓洗了個澡,正想下樓喝幾杯,卻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
接通電話,老爺子的暴怒就傳了過來:“你小子真混蛋,那種場合,說什麼要把錢捐給部隊?你小子生怕敵對勢力不知道你的隱祕身份?”
“老爺子,我知道錯了,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嘍,我全都認了。”聽到老爺子的呵斥,肖輝半句都不敢爭辯,老老實實拿出知錯認罰的態度。
“處罰?處罰管屁用?說話之前,舌頭和牙齒要先商量商量一下才能開口。我說你小子好歹也是一個將軍了,怎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搞懂?”
大概老爺子是很生氣了,連喘帶咳地說了這麼一大堆。
“老爺子,您老別生氣啊,要不,您就把我這將軍給撤了,讓我當個少尉得啦。”老爺子生氣,肖輝也心慌了,急忙端正態度,先保住個少尉軍銜再說。
“切,給你個少尉?想得還真美。”老爺子哪會不知肖輝心裏想的什麼,冷冷一笑譏諷道。
“不是吧?老爺子,連個少尉也不留?那我豈不成了大頭兵?”肖輝微笑着迴應,可話語中卻是苦着臉的可憐相。
“大頭兵?你去當大頭鬼還差不多。”老爺子發了一通火後,大概是也消氣了,話語間也漸漸恢復了疼愛。
“呵呵,老爺子讓我當大頭鬼,我絕不敢當小頭鬼。”從老爺子的話中聽出了些味道,肖輝立即打趣道。
電話另一端,老爺子似乎在想着什麼,肖輝靜靜等了半分鐘,才聽到老爺子開口。
老爺子終於擺出正題,問道:“別亂扯了,講講那個路邊進二是怎麼回事?”
閉關歸來,肖輝只是打了個電話給老爺子,並沒有詳細彙報。
“老爺子,說來話長,電話不太好講啊。”眼珠一轉,一想起老爺子那裏有好酒無數,肖輝的酒癮犯了。
老爺子識破肖輝的小九九,很乾脆地表明拒絕光臨:“軍用的衛星頻道,保密方面不是問題,你只管說就是。”
老爺子那裏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肖輝自然不敢再囉嗦廢話。
梳理了一下那段難忘的經歷,肖輝老老實實將閉關期間的奇遇講了一遍,然後靜等老爺子吩咐。
“這麼說,你打算掌控碧海妖刀?”聽了肖輝的講訴,老爺子沉默了幾分鐘纔開口問道。
“有這打算,否則的話我也不會留下路邊進二。”一絲冷辣閃過眼眸,肖輝陰沉地說。
“本來沒打算讓你插手這一片,既然有此變數,那你就試試看看。”
對此事,老爺子似乎很慎重,透露出的信息也令肖輝難測其意。
“我留給路邊進二的時間是三天,結果如何,也要三天後纔會知曉。”猜不透老爺子的佈局,肖輝也不再做無用功,直接交底落個輕鬆。
“這三天內,你找那個叫安好的女孩聊聊,如果你能順利掌控碧海妖刀,那安家和碧海妖刀之間的仇怨就得擱下。”
老爺子那邊沉默了一會,才緩聲吩咐道。
暗暗記下老爺子的吩咐,肖輝又開口問道:“老爺子,能不能特招安好,我打算安排她到t國去。”
“這事可行,我會安排直特大隊出面辦理,至於後面的安排,那是你的事。”
老爺子毫不猶豫地明確給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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