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叢林煞神 >第180章 崖頂夜談
    第180章 崖頂夜談

    談完正事,撤去茶具換上酒具,老族長起身進祠堂抱了壇酒出來,說道:“肖輝啊,過完春節你也不用跑一趟祠堂了,直接走人就行,另外呢,你順便把小憨送到蛇瘴谷。複製網址訪問 今天就算是給你送行。”

    開壇聞聞酒香,醇厚芳香的酒氣潤人心扉。

    肖輝笑呵呵地說道:“族長爺爺,這次您老可是下了血本啊,連珍藏了三十年的老酒都拿出來了。”

    “呵呵,你小子可要省着點喝,多少留點給我老頭子過年。”放下酒罈,老族長臉上寫滿了捨不得。

    “我不貪心,六碗,我只喝六碗。”嘴裏說着,肖輝就動手斟酒。

    老族長伸手壓住酒碗,討價還價道:“你小子成心要割我的心頭肉啊?不行,三碗,喝了就快滾。”

    “三碗是我的份,還有我哥的三碗,我替他喝了。”肖輝厚着臉皮砍價。

    童真性子一冒頭,老族長收起威嚴和肖輝講價:“你敢佔用釘子的份?這罈子全給他,他也得嫌少。不行不行,你的份你享受,別想着佔便宜。”

    “摳門!”酒蟲涌動,肖輝急忙端起了酒碗,嘴也沒閒着,不甘心地嘀咕着。

    “嫌少?喝了這碗就滾蛋。”老族長一板臉,族長威嚴頓時爆發出來。

    爺孫倆正鬧得開心,肖輝的手機卻響了。

    看看來電顯示,是韓釘打過來的,肖輝急忙接通電話。

    “我在岩羊崖頂。”電話裏僅傳過來這麼一句就掛了。

    老族長年紀雖高,但耳力卻極佳,輕易地聽清了電話傳來的聲音。於是便慈祥地笑笑,馬上就慷慨起來:“看看,這裏纔打開酒罈,釘子就聞到酒香了。算了,已經倒碗裏的留下,剩下的你提走。”

    “呵呵,謝謝族長爺爺,徒孫給您老磕頭啦。”老族長的話音剛落,肖輝急忙跪下衝着老族長“嘭嘭嘭”來了三下。

    有滋有味地承受了肖輝的大禮,老族長才放馬後炮道:“滾滾滾,還差幾天才過年呢,現在磕什麼頭?”

    “這是您老給的送行酒,不磕頭我哪敢提走?”起身嘀咕着,肖輝提起酒罈跳下高臺,一溜煙向岩羊崖跑去。

    登上岩羊崖,已是晚上九點多,韓釘正坐在崖頂發呆。

    看着韓釘發呆的身影,肖輝頓時覺得一口濁氣堵在心頭,精氣神全都萎靡下來。

    小心翼翼走到韓釘身旁,肖輝愧疚地說道:“哥,對不起!”

    殺老岩羊的事,一晃就是六年半,這句道歉也壓在肖輝心底六年半。今天,終於是時候對韓釘說了。

    “灰灰,你也別自責了。一飲一啄皆是定數,你殺了老岩羊,卻無意中救了小炫嫂一命,這也算是彌補了過錯。”韓釘淡淡的語氣中充滿道家玄機。

    肖輝一愣,急忙辯白道:“救了小炫嫂?我沒有啊。”

    “我用岩羊角配製了一些貴妃丹,又恰好遇上小炫嫂中了情蠱和雁過留聲之毒。所以,你的過錯又變成了好事。”韓釘簡單地講了前因後果。

    還有這麼回事,肖輝心中的愧疚也減弱了幾分。

    “呵呵,哥,你看我帶什麼來了?”愧疚感降低了,肖輝的興致立馬高了。

    深嗅一口氣,韓釘笑了笑,說道:“你小子竟敢偷了老族長珍藏的好酒。”

    偷酒這種事,年少時兩兄弟沒少幹,不過呢,老族長的藏酒,他倆從沒敢打過主意。

    “哥,你還用老眼光看人,即使是我偷酒成性,也不敢祠堂裏的藏酒啊。”不滿地辯白着,肖輝將酒罈遞給韓釘,繼續說道:“這酒是老族長獎賞給我們兩兄弟的。”

    “呵呵,老族長居然大發慷慨之心了,哎,不對,這肯定沒好事,老族長肯定是準備算計我倆啦!”說着,韓釘忽然臉色大變。

    想了想,肖輝不敢確定地反問道:“不會吧?我倆有什麼值得老族長算計的?”

    “你不知道,前兩天,老族長到別墅轉悠一圈,然後就告訴我,他看上了小區裏的監控系統,又說村裏的安保系統已經很陳舊了。你想想,這話前話後一聯繫,什麼個意思不就很清楚了。”

    想起老族長的眼神,韓釘就打顫,想起老族長的手段,韓釘就發憷。

    “呵呵,看你心疼的,一套安保系統值幾個錢?我好不容易弄了300億m金,老族長手指一動就全划走了,然後又笑呵呵地答應給我100億。”

    300億m金,只看了一眼數字就沒了,肖輝心裏的鬱悶比天高比海深。就是因爲太鬱悶,所以,肖輝隨口就提起這事,話都出口才想起,這事不適合對韓釘說。

    “對啊,老族長張張嘴皮動動手指就能玩死我兄弟倆,現在忽然送你一罈老酒,這其中肯定有古怪。”韓釘沒追問300個億是怎麼回事,說明他很清楚此事。

    “哥,你想多了,老族長要我跑一趟t國,所以這是給我的送行酒,跟你沒關係。”暗暗掂量了一番,肖輝釋然道。

    “哦,是這樣啊。哎,灰灰,你就不能脫了那身皮嗎?”韓釘忽轉話題。

    奇怪地看着韓釘,肖輝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怎麼會不知道?爲了幫肖輝,韓釘毫不猶豫地背上殺孽無數。

    默默點了點頭,韓釘擡頭仰望殘月,就好似在盯着自己的心。

    韓釘知道這一切,只有兩個途徑,一是姜少葉,二是老族長。不用仔細分析,肖輝就能斷定:肯定是老族長的傑作,因爲姜少葉也不是十分清楚。

    老族長將這些稱得上國家機密的隱祕告知韓釘,這肯定不會是信口開河,而是必有所謀。

    想到此,肖輝既沒深究老族長到底有什麼謀劃,也不詢問韓釘其中有無玄機,端起酒罈狂飲了一大口,沉聲說道:

    “哥,當年我答應加入緝毒警,是爲了儘快從監獄裏脫身,沒想到,穿上這身隱形警服,我就陷進去了,警服沒脫下來,還加了套軍服。再後來,警服和軍服上面又加了三道繩索,一是師父的留下的擔子;二是師門賦予的使命;三是上千生死弟兄的性命。”

    很難得,肖輝能如此精煉而清晰地表達出心中所想。更難的是,如此婉言拒絕了韓釘勸說。

    肖輝把話說到這份上,令韓釘很爲難。

    養父已經年過半百,再過幾年就退休了。如果能說服肖輝脫下軍裝回家照顧父親,那就少了很多後顧之憂。

    “爸的年紀大了,你沒看到他都有白髮了?”韓釘很爲難地換了個角度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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