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輝哥，常家來人求見。 （. . ）”接通電話，肖輝就聽到左祥斌傳來好消息。
肖輝冷冷笑着問道：“呵呵，坐不住了。嗯，他們找的什麼藉口？”
“商務往來，說是要談談常衡地產的安保。”左祥斌彙報道。
常衡地產，是京城實力最強的地產開發公司，輝哥保安公司開業之初，秦安泰和尕噠劉最先想到的就是常衡地產，如果能擠進去分一杯羹，對於剛開業的輝哥保安公司來說，既是最好的宣傳，也是展示實力的平臺。可是，跑了好幾趟，卻毫無例外地被擋在門外。
“帶他過來吧。”肖輝本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又改了主意。
不一會兒，左祥斌帶着一位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進了肖輝的辦公室。
“小輝哥，這位是常衡地產的副總，常健安先生。”走近肖輝的辦公桌，左祥斌介紹道。
緩緩起身，肖輝淡淡說道：“常總，請坐下聊。”
不冷不熱地招呼常健安坐下，肖輝面無表情地盯着他並不開口。
“肖總，客套話我也不說什麼了，我們直接進入正題，行嗎？”在肖輝的注視下，常健安有點心虛，急忙開口說道。
肖輝並不答話，只是稍稍擡手一攤手掌，表示請說之意。
肢體語言是內心向外流露情緒的表現。巧妙運用身體的每個部位向聽衆傳達心聲，能夠暗示你對話題的基本態度。
很顯然，常健安也十分熟稔這種交流方式。只見他淡淡一笑，身體微微前傾，迎着肖輝的眼光說道：“常衡地產集團總部的安保，不知貴公司有沒興趣？”
“呵呵，只要業務對口，而且價錢合適，怎麼會沒興趣呢？”肖輝微笑着答道。
聽肖輝應答的爽快，常健安暗暗高興，立即拋出價碼：“呵呵，價格方面嘛，我們集團肯定不會吝嗇，一千萬，怎麼樣？”
“要多少人呢？”肖輝不動聲色地問道。
上億m金的交易談得多了，一千萬的價格，肖輝可沒放在心上。
“六十名，三班倒。”常健安擡手翹起拇指和小指，微笑着應道。
肖輝自言自語般算起賬來：“六十人，支付工資後，剩餘二百八十萬，再扣除應該支付的稅和費，一百萬的賺頭都沒有，如果再發點獎金過節費什麼的，還得倒貼幾十萬。”
呃，這賬算得有點離譜，不說別的，月薪一萬的保安，恐怕整個京城也找不出幾個。
常健安乃是商場滾打出來厲害角色，當然知道肖輝的冷臉意味着什麼。
“呵呵，肖總，你說個數吧。”常健安心有腹誹，臉上卻保持着和善的微笑。
如換別的保安公司，常健安肯定甩手走人。但此行的目的，他不得不忍耐着繼續談下去。
“常總，說實話，一千萬m金的起步價格，只夠買幾套房子而已，我真沒興趣再談下去。盛利寶華夏分公司知道嗎？人家那才叫不吝嗇，每年一億m金纔要六個人三班倒。人家的價錢是你的十倍，人數只是你要的十分之一。”
不屑地擺擺手，肖輝免費贈送了一條商業機密。
肖輝拿出盛利寶華夏分公司說事，分明就是開出價碼，如果要談，就得以這個數爲基礎。
這與預期的計劃就有了天壤之別。
怎麼辦呢？常健安暗暗叫苦，也不禁有些後悔！
想當初，輝哥保安公司的人找上門來，就是因爲常健安的不屑，常衡地產連見個面的機會也沒給。
畢竟是商場磨練出來的油丸子，常健安也沒有過多的遲滯，應變道：“小輝哥，常衡地產可沒這個實力。這樣吧，交易不成人情在，這點見面禮，還望肖總不嫌寒酸。”
說着，常健安打開公文包摸出一張現金支票放到茶几上，然後緩緩推向肖輝。
掃眼看過支票上的金額欄：一千萬，正是之前開出的價碼。
實際上，常家掌舵人準備拿出一千萬rmb和肖輝套近乎，至於多少保安之說純屬幌子，只不過是遮擋顏面的煙霧。所以，無論以什麼藉口送出去，只要肖輝收下了這一千萬，以後的事就容易周旋了。
用食中兩根手指捻起支票，肖輝反手遞給左祥斌說道：“常總的心意，我們就厚顏收下了。嗯，左經理，六一也快到了，這筆錢就發給員工們，讓他們快快樂樂過一個兒童節。”
呃——這什麼意思啊？擺明了是嘲笑：這點錢只夠給孩子們過過兒童節。
原以爲送出一千萬總能結下點善緣，沒想到反成了肖輝嘲笑的料子，常健安頓感臉上火辣辣地疼。
“等等！”左祥斌才走到門前，就被肖輝叫住。
“小輝哥，還有什麼事嗎？”停住腳步，左祥斌回身問道。
肖輝不高興地問道：“常總坐了這麼半天，怎麼連泡杯茶的人都沒有？”
“呵呵，忘了，我忘了，常總，抱歉啊，我馬上叫人送進來。”左祥斌打着哈哈敷衍着拉開門，邁着輕鬆的步子走了出去。
明知肖輝意在逐客，左祥斌當然不會有絲毫怠慢客人的愧意。
尷尬地起身，常健安做出告辭的姿態說道：“呵呵，肖總，今天這茶就免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從肖輝和左祥斌在言答中，常健安這樣的人精，那會不明白其中顯露的逐客之意。
沒有客套式的告辭話，常健安鬱悶地走向房門，緩緩擡手抓住門上的把手，卻沒有拉開門。
回頭看向肖輝，常健安笑了笑說道：“肖總，能否約個時間聊聊？”
拒絕之言到了嘴邊，肖輝卻又改了主意，應道：“行啊，常總定個時間地點就成。”
已經用行動顯示了準備替李虎出頭的前奏，以肖輝的性子，此時是不會再和常家脣槍舌戰。但是，如果能在翻臉之前弄點意外收穫，那也不錯。
“明晚七點，土壕坊，如何？”常健安毫不猶豫地應道。
“行，沒問題，不見不散！”肖輝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朗聲應道。
“不見不散！”聽肖輝答應了，常健安滿意地迴應了一聲，這才拉開門離去。
土壕坊，肖輝並不陌生，第一次去就遇到了張思啓，結果死了個歌女，就讓華夏政壇就開了鍋，一位副國級加上一位正部級黯然走下臺，一大幫廳級官員進政協養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