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斷幽靈組織伸入華夏的魔爪,已是刻不容緩。 .
肖輝在倭國的一番攪合,將幽靈組織在倭國的勢力折騰得七零八落,沒個一兩年的功夫,絕對恢復不了元氣。
可是,幽靈組織卻趁着這個機會,在華夏的發展勢頭相當強猛,不但吞併了很多黑道勢力,還策反控制了不少公務人員,肆無忌憚地刺探竊取機密出售給境外反華勢力。
特別是在三真省,幽靈組織的活動,已經遠超枝濃葉茂的地步。
潛流涌動,無孔不入的滲透,幾乎所有關乎華夏國家安全和發展利益的重要領域都遭到黑手的觸及,政治、經濟、軍事、科技等,全都處於烏雲籠罩之下。
國防大堤岌岌可危,國安高層震怒,決定來一次徹底的大清查,以霹靂手段斬斷黑手魔爪。
早在一年前,國安部和邊防武警就開始着手佈局,共同策劃部署這次斬爪行動。
斬爪行動涉及面廣,需要動用大批警力,但是,作爲國之重盾工程的利刃,叢林戰隊的主要陣地在境外,這個級別的行動還不至於要動用叢林戰隊這支特殊的隊伍。
但恰逢肖輝在京城遭到槍擊,接着曹家被血腥滅門,而韓釘又被密級比叢林戰隊還高的y2帶走,發生了這一連串的意外事件,老爺子和老怪物不得不找些事跘住肖輝,以防這小子添亂。
高層的意思,肖輝也不是完全矇在鼓裏,畢竟,老族長已經給了太多的暗示。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肖輝非常清楚,他必須以大局爲重,哪怕心有怨氣千萬,也得放下所有私人仇怨依令行事。
“小輝哥,想什麼呢?”看到肖輝心事重重地坐在窗口旁發呆,左祥斌就走過來搭訕。
“想我哥呢,唉,我是真搞不懂,我們這些人整天流血流汗保衛國家。再看看那些官二代、官三代都什麼樣?不爲國家效力也就罷了,居然還仗着家裏的勢力胡作非爲。”
嘆了口氣,肖輝怨氣沖沖地發牢騷。
肖輝沒想一竿子打一船人,卻在無意中也打擊到了左祥斌。
掂量了一下措辭,左祥斌應道:“小輝哥,我也是官二代官三代,也曾經亂七八糟地胡作非爲,可現在,我馬馬虎虎也能算是一名國家的忠誠戰士。”
“呵呵,你確實不錯,只可惜,你這樣的官二代實在太少。”意識到打擊面寬了些,肖輝不好意思地笑道。
“小輝哥,呃,官二代胡作非爲,很多人都這樣認爲,可實際上,官二代中的大多數並不張揚,也不跋扈。就拿我們部隊來說吧,很多隊員都是官二代官三代,或者是軍二代軍三代。”左祥斌婉轉地辯解道。
左祥斌既是官二代官三代,同時也是軍二代軍三代,對於這個圈子,他遠比肖輝熟悉得多。
“哦?你仔細看過他們的檔案?”肖輝奇怪地問。
“沒有,我哪有權限調閱人事檔案啊?但我認識很多隊員,也熟悉他們的家庭。”左祥斌應道。
想了想,師父曾是華夏軍中的傑出人物,就連軍委副主席劉建峯都是他的老戰友,如此說來,韓釘也算是軍二代。如果再往上說,算到老族長這一輩,甚至可以說韓釘是軍四代。
再看師兄劉飆,堂堂軍委副主席的兒子,不也拼死拼活地在報效國家?
“呵呵,我的話確實過激了些,左祥斌,謝謝你的提醒。”細想之後,肖輝心中的成見已經淡了不少。
“唉,我也曾經茫茫然然糊塗過,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慚愧。”想起了年少荒唐的日子,左祥斌不禁有些臉紅。
頓了頓,左祥斌又補充道:“都說一粒老鼠屎攪壞一鍋湯,實際啊,一粒老鼠屎能夠把天下的湯都攪臭了。高幹子弟的名聲,都被染得烏七八糟了。”
伸手拍拍左祥斌的肩膀,肖輝表示理解。
“呃,小輝哥,有個事……呃,有個事……我得……我得……”猶豫着,左祥斌忽然吞吞吐吐。
“有事就說事,別像個老孃們。”皺皺眉頭,肖輝不滿地說。
左祥斌終於鼓起勇氣說道:“龍嘯天也在這。”
“嗯?你說什麼?”肖輝幾乎跳了起來。
“老爺子的意思,說是把龍嘯天交給你打磨打磨。”
盯着左祥斌打量了好一會,肖輝才冷冷說道:“說半天,你是爲這事做鋪墊啊?”
“老爺子還要我轉告你,你師父和龍嘯天的父親是磕頭兄弟,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咬咬牙,左祥斌交出了全部底牌。
再往深處想,老爺子把龍嘯天放到肖輝手地下,何止是要打磨龍嘯天,簡直就是把肖輝丟進鍊鋼爐。
怎麼安排龍嘯天?如果沒發生過那些嘔心事,怎麼安排都合適。可現如今,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不論如何安排都得保證龍嘯天全須全尾,否則的話,萬一龍嘯天出了個什麼好歹,肖輝難以避開公報私怨之嫌。
“左祥斌,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忽然知道自己被丟進了難解的亂麻堆之中,卻又發作不得,肖輝苦着臉呵斥道。
肖輝的臉色不好看,左祥斌生怕觸到黴頭找罵,便偷樑換柱避而不答:“呃,小輝哥,老爺子在這個時候把龍嘯天弄到這,這簡直就是測試小輝哥你的人品啊。我就納悶了,有這必要嗎?”
“別打岔,耍什麼心眼?”肖輝不滿地呵斥道。
眼看回避不了這問題,左祥斌只好訕笑着解釋道:“呃,他前腳到,你後腳就跟來了,我還沒來及想清楚怎麼向你彙報。”
“你小子欠揍,唉,算了,來就來吧,但是,你得告訴他,該做的事一定要做好,不該做的邊都不能沾。”想想這事已經是無法迴避,肖輝也只能鬱悶地接受事實。
“呃,小輝哥,你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事說完了,左祥斌就坐不住了。
起身伸了個懶腰,肖輝很糙地甩出一句:“休息個屁,我也去看看。”
三江縣東南與安南接壤,國境線長67km,南與lw國交界,國境線長116km,總計183km。如此漫長的國境線,能夠出入境的地段實在太多,僅憑三千不到的隊伍,是很難佈置出一條嚴密的封鎖線。
但是,安南這一段,有很多地段是雷區。當年自衛反擊戰時,安南軍佈雷的區域很廣,人爲製造了數百平方公里的死亡地帶。
出了小鎮,肖輝就釋放出神識向四周探索開來,不一會兒,他皺了皺眉,陰沉着臉走向一棵大樹。
“誰在上面找死?給我滾下來。”肖輝怒氣衝衝地呵斥道。
左祥斌不禁暗暗擔憂,因爲他知道誰在這棵樹上。
一陣稀里嘩啦的枝葉聲中,一名身穿迷彩服臉塗油彩的軍人從樹上溜了下來,然後對肖輝行了個軍禮。
“生怕沒人知道你在這樹上嗎?”肖輝虎着臉,口氣很不善。
很顯然,這名軍人還沒搞清楚肖輝的意思,他茫然地看向左祥斌。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潛伏的時候不允許抽菸。”輕輕抽動鼻翼,左祥斌已知道這名軍人犯了什麼過錯。
“報告,我沒抽,山螞蝗太多,我只好點支菸薰一薰。”犯錯的軍人急忙解釋道。
聽到聲音,肖輝已知道這是何許人。冷冷一笑,他說道:“還真是少爺兵,幾個山螞蝗都整治不了。”
“小輝哥,他是第一次參加叢林潛伏,呃,是不是……”說情的左祥斌看到肖輝臉色忽地陰沉下來,急忙把餘話留在嘴裏打轉。
“他會爲此送命的。你也是老兵了,難道不懂?”肖輝嚴厲地呵斥道。
狠狠瞪了犯錯的隊員一眼,左祥斌主動擔下了責任:“都怪我沒交代清楚,要罰就罰我。”
“沒交代清楚,那就帶他去交代清楚。”肖輝沒好氣地丟下一句,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肖輝又停下腳步,冷冷說道:“龍嘯天,我這裏不養少爺不供大爺,如果你受不了苦,最好現在就滾蛋。”
不錯,這犯錯的隊員正是龍嘯天。
“小輝哥,你別看不起人。”猶豫了一下,龍嘯天最終還是沒忍住,弱弱地回敬了一句。
不屑地打量龍嘯天,肖輝毫不吝嗇地釋放官威:“不是我看不起人。龍嘯天,想要別人看得起你,得自己先過得了硬,否則,全是屁話。”
明上是擺官架子,可實際是在施展激將法。
“龍家的男人沒孬種,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說完,龍嘯天蹲下身,用軍匕在地上挖了個坑,然後將兜裏的香菸掏出來扔進坑裏,再用土埋起來。
站起身,龍嘯天淡淡地說道:“左祥斌,給我做個證,從現在起,我戒菸了。”
就好似沒聽龍嘯天在說什麼,肖輝轉身就向叢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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