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這麼想着,師父忽然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幾人都閉了嘴,全神注視的看着前邊。
沒一會兒,我們來時的路便出現了五六個人影,這些人都穿着一身統一的連帽風衣,腰間別着一把大砍刀,一個個看起來兇悍的很。
走在前邊的一個人嗓門很大,距離我們還有兩百多米,都能聽見他的聲音。
“這傻了吧唧的玩意,叫咱們兄弟來這裏趟雷,狗日的老子要是沒用發現寶貝,看老子不回去撕了這個癟犢子玩意”!
那領頭的似乎有些火氣,他身後的一個人走到他身邊,對他說了些什麼,那人這才稍微有些消了火,又罵了兩句,繼續朝着我們這邊走。
“怎麼是他”?
老朱忽然輕聲的說了一句。
他?
我看着老朱,問你認識?
老朱嗯了一聲,道:“那個領頭的大漢叫胡彪,是這片的土匪,經常幹些偷雞摸狗和盜獵的事兒”。
聽老朱說起,我不由得笑了一下,這都啥年代了?還有土匪?
而老朱看見我的笑意,似乎是知道我的想法,繼續說道:“要他們只幹這些事也罷了,可是,這羣人還在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地下工作,什麼販毒走私,逼良爲娼,甚至是綁架勒索的事,對他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這個胡彪的手裏,起碼握了不下數十條的人命”。
“敗類,這種人,難道當地的部門不管嗎”?
師父他們自然也聽見了老朱的話,不由得罵了一句。
老朱輕嘆了口氣,說管,怎麼沒管啊,只是,這幫人背後好像有後臺,而且還和暗影宗在這邊的一個分支有關係,每次派出所的人都還沒沒到,他們跑沒影了,陶師傅你們也知道,咱們這部門也管不到這裏來,不過七年前這般人幹了一件大事,竟然綁了兩個我們部門的人,這才引起了我們的重視,開始打壓下來,可是圍剿了幾次,都沒有除掉,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出現在這裏。
喔?這胡彪膽子不小啊,敢惹六扇門了?
我還想問事情的來龍去脈是怎麼回事,不過一想明白了,七年前,不正是靈會搞的那次大活動嗎?早聽說國內的一些勢力也蠢蠢欲動了,現在看來,果真是如此。
這麼想着,那胡彪一行人已經過來了,我們也閉了嘴,看着這一羣人。
他們似乎是在找着什麼,左顧右盼的,而走進我才發現,這胡彪的腰間還鼓鼓的,看樣子還有熱武器。
“老大,發現了一具白骨”。
一個人喊了一句。
那具白骨我們過來也看見了,原本想着簡單的埋一下,可是還沒動,便發現了這羣人。
胡彪跟着走過去看了一腳,一腳將那白骨給踢成了幾段:“媽的,這一路下來見到這些骨頭了,真他孃的晦氣,走”。
“這羣畜生”!
老朱見狀,咬牙罵了一句。
我明顯的聽見旁邊的鄭盈盈的呼吸也變成沉重了幾分,一雙秀拳緊緊的握着。
這胡彪也真不是個東西,俗話說死者爲大,連我們修道之人對這些死去的人都會存着一絲敬畏,有時候遇見同道人還要行道家之禮祭拜一下,更何況這已經成爲了一具骨架,這胡彪也真是下的去腳。
“老大,老大”。
胡彪他們剛走了兩步,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接着,一個人從後面跑了來,拿出了一封信給胡彪。
“這犢子玩意,不知道老子不識字兒啊,三兒,念”。
胡彪說着,將那信朝着身邊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遞了過去。
那男子接過信封,看了一眼,念道:“今宗主念汝等尋物之……”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剛剛唸完半句,胡彪啪的一下便敲在了他的腦瓜子面,罵道:“你個癟犢子玩意,給老子翻譯過來念”。
這男的捱了胡彪一巴掌,哭喪着臉,也不敢抱怨,揉了揉頭,又將信給看了一遍,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眼看着胡彪的手又要敲到那男子的腦袋面,他連忙說道:“老大,老大,這信面是說,面已經知道了咱們的事,他們派的高手已經來了,一直都在暗處保護着咱們呢,叫咱們放心,儘管去騷擾那些人,反正不能讓他們舒坦”。
胡彪摸了摸下巴的鬍子,問道:“那,前兩天晚咱們燒那牛鼻子老道他們的小屋,這面也沒有表揚表揚咱們”?
那尖嘴猴腮男又將信給掃了一遍,看着胡彪,道:“額,這個,嘖,老大,其實我覺着……”
啪,他還沒說完,胡彪又是一個巴掌落到了他的頭:“老子問你說沒說這事,你覺着,你覺着有個屁用,面沒說給點啥獎勵?老子可是帶着兄弟冒着生命危險去放了把火,對不對,弟兄們”?
“對”!
胡彪這麼一說,他手下的那些人全部都喝了一聲。
“這個,這個信裏面沒說”。
“什麼,老子幹了這麼件事,他暗影宗提都不提一下”?
胡彪是吹鬍子瞪眼的,舉起那巴掌又要給這男子一下,不過巴掌還沒落下去,我們已經從草叢之跳了出來,鄭盈盈更是一腳踢起了一塊石子打在了胡彪的頭。
“哎呦,哪個癟犢子玩意敢對老子下黑手”?
胡彪叫了一聲,捂着頭扭身看來。
“你們是什麼人”?
這羣人果然彪悍,見到我們跳出來,先是一驚,立馬從腰間拔出了砍刀,胡彪也是一把抽出了腰間的**,一瞧,還是一把明晃晃的沙漠之鷹大口徑**。
“你們要獎勵是把,來,我給你們”。
師父眯眼看着眼前的這羣土匪,從腰間抽出了旱菸杆子,點燃後慢悠悠的抽了一口說道。
老朱舉着**一直瞄着胡彪的腦袋,大聲的吼道:“胡彪,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們找了你好幾次,沒想到你倒是自己送門了”。
胡彪舉着**,眼神兇狠的看着我們幾人,道:“你管老子怎麼在這裏,憑你們這些小雜魚,也想抓老子”?
我眯眼看着眼前的胡彪,發現他們這羣人的身都散發着一層淡淡的黑氣,而且肩頭的兩道陽火都其他人要低,很明顯這些人是經常和邪祟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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