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凰謀鳳權 >第十一章 漂亮的管家
    她坐在桌子旁,打量着那花。 .這種花顏色不算鮮豔,可是卻有一種令人癮的香味,倒有點像是現代的罌粟。可是問題在於,這花本身毒性不強,只是碰……人在特意食用的情況下,毒性強百倍,可常識是這花盡管稍微有點藥用價值,只要不和一般補藥一同食用便好,所以……這毒是有人爲之了。

    從窗戶看着她們走來,她甚至注意到其一人端着藥碗過來。她把視線移開,坐到了王妃旁的凳子,藉着一根紅線把脈。當然,在許傾池看來,這只是一個形式,王妃的病如果是通過脈象來看的話,症狀應該是和一般體虛者無二,所以一般醫者會開大量的補藥,而病人也喝了這麼多的補藥。這也是爲什麼三年來瑾王妃一直沒有好轉的跡象。

    “許神醫,您要的東西拿來了。”她拿過鹽罐,把鹽都倒在水裏,吩咐那個端着藥碗的侍女說到:“拿東西攪拌一下吧。”

    侍女把藥碗輕放下,拿過一根平時侍弄花草的木棍小心的攪拌着,許傾池看了一眼外面還算不錯的天氣,眯着眼說到:“等下把這個鹽水澆到外面的那些花。”接着把凳子搬回了桌子旁,擦乾淨手,拿起桌擺在她面前的糕點喫起來,細細品嚐。嗯,這味道還不錯。

    侍女的手似乎停了一下,接着不動聲色的攪拌着,而另一個眼熟的侍女這時離開了房間,她走前,許傾池還特意說到:“這糕點不錯,等下回來給我拿一些別的口味的。”她笑着,一隻手捋着鬍子。

    侍女點了點頭,走前還對着另一人說着什麼,許傾池不看她們的脣形也知道,等會又可以見到那個漂亮的男子了,她百無聊賴的撐着下巴,看着侍女弄着這水,鹽水的作用在這古代可謂是十分有用的了。

    “澆吧”她看着差不多了,吩咐說到。直走出房門,呼吸下外面新鮮的空氣,只是還有着這淡淡的香味,她確實不喜。站在這裏,等着他們過來吧。

    侍女猶豫起來,拿着水瓢的手並沒有散向那些花。許傾池眯起眼來,聽着幾米外稍顯凌亂的輕腳步聲,似乎還有較爲穩當的腳步聲,這是……不覺嘴角揚,這速度也真夠快的。

    “不知神醫此舉是何意?”許傾池眼前一亮,轉過身看着他。他,怎麼換了一身衣服?掩下疑惑,她衝他笑說道:“管家怎麼來了?”說着還有意的看了他旁邊的侍女一眼,看着她閃爍的眼,許傾池眼的幽光更甚了。

    “這是家師研製的一個古方,目的只爲,毀了這些花。”她說到,漸漸的笑容淡下去了。她胡說八道的功夫是見漲了,只是,這管家似乎原本知情呢,要不然也不會在他說毀那些花時,感覺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竟然皺了下眉頭。思索到這,心也漸漸冷下去了,她儘管愛算計人,可是絕對不會無故傷人性命的。

    “怎麼,管家有異議?我只是在做自己醫者的本分。”她故作冷聲說到,似乎對他的質問有所不滿。

    “這可是王妃平生最喜歡的花,要是沒了的話,那王妃……”那個侍女突然大聲說起,然後在許傾池的注視下,漸漸沒聲了。呵呵,平生最愛,命都沒了,還怎麼去愛。

    “要說,這世間最誤人的,莫過於死死地抱着某樣東西,以爲找到了一生摯愛,卻不想,反倒是這摯愛傷了自己性命。”她感嘆道,不僅是爲此,更是想到了些許不堪往事,唉,只因當時年少。

    “神醫的意思是說,這花有毒?”拿着水瓢的侍女小聲的問道,她看着自己手有點渾濁的水,竟微微出神。

    “有毒的何止花。”她看着管家那已經恢復的冰塊臉,“依我看,人心同樣有毒。”她頗爲挑釁,指着身側的花又說道;“澆下去吧。”說罷,回到了房間,看着那人並沒有給她帶回糕點,心情有點鬱悶呢。

    她倚在窗前,看着兩人把鹽水一瓢瓢的澆在花,想着明天會有效果了吧,之所以用鹽水一是爲了方便,二是可以一勞永逸,這幾塊土地今年應該是不能長什麼東西了,畢竟,這種花難養卻易活,照顧週期太長,但本身生命力是十分強盛的。如,她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可惜,人已經不再了。

    她看着她們幹活,還有注意到剛剛離開的管家,沒有再說什麼嗎?難道神醫的名頭這麼好用?還是……去請示王爺了,現在她倒很想見見這個頗有好名的瑾王爺呢。王妃的病對她而言,並不難治,只是,到底有多少人不願她治好,或者說這裏面牽扯到多少人的利益,時機未到,算救了這一次,這條命也不一定能保着。

    這也是爲什麼她如此厭惡呆在皇室,因爲一些人的手段當真不要臉,她不想浪費腦細胞去跟他們耗着,可惜,在皇室要想活命,沒幾個心機怕是要被別人當棋子用,或許還是那種,用完即丟的棋子。

    瑾王妃是先丞相之女,當時這樁婚事還是先皇賜的,兩人郎才女貌,倒也十分般配,據說他們是在一次晚宴相識的,可謂一見傾心。想到此,許傾池嘴角不覺揚,一見傾心,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的一見傾心。如果不是建立在同等地位之的基礎,何來的一見傾心的機會。

    從乞丐幫裏聽來的消息雖露骨,卻真實的多,據說與丞相府結爲親家的王府,度過了一段危機,而且瑾王爺也重新受到先皇的注意和重用,想來是老臣在皇耳邊常常提起自己的女婿。不過這白曜國對皇室與臣下聯姻之事似乎沒那麼牴觸,是因爲這門第襲位並不世襲嗎,弄起這個什麼推賢舉能之制。

    偏偏丞相因病去世,而三個兒子並沒有哪人有突出的才情,這丞相府當然易主,而先丞相的一干家人被先皇安排在了皇家特意設立的別院,有點類似今天的養老機構,她都不得不猜想,這開國女君不會也是穿過來的吧。畢竟,這白曜國的運行機制過於她所理解的現代化。

    可是,這瑾王妃身後的靠山沒了,也不至於被人害到這地步吧。突然想起,她進內院時觀察到,這王府似乎有兩位妃子,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果然,知道沒那麼簡單……她扶額,真心不想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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