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夏子汐伸手拉住夏夫人的衣袖,可憐兮兮地望着她,“母親你答應女兒這一回,我保證不會出任何事!”
“夏子汐!”夏夫人第一次這麼連名帶姓叫她,“在滿十八歲以前你哪都不能去,我這邊不行,你父親那裏也不行,老祖宗那裏更別想。”
“母親。”夏子汐咬着嘴脣,一臉不解,“我只是想出去看看而已。”
“我說了等你到了十八歲之後想怎麼樣怎麼樣我不會管你的,但在之前什麼都別想。”夏夫人的態度極其強硬。
夏子汐只得無聲抗議默默退出廂房,“啊,好煩!”揉了揉劉海,頹廢地回到自己的屋內。
第二天前去給母親請安時,夏子汐發現自家母還是一臉嚴肅,只能拉着夏子煙出門散散心,坐在馬車裏,“母爲何態度如此強硬?都不讓我離開京城半步。”
“可能她有自己的考慮。”夏子煙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好了啦,別煩了,先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一炷香後,二人來到白馬寺。“姐,你要不然去求個姻緣什麼的。”夏子汐是個十足的樂天派,老早把心煩的事拋在腦後。
“你先給我示範一個。”夏子煙對她一挑眉,夏子汐連忙離她三尺遠,“今日豔陽高照,適合出門。”
夏子煙無奈地笑了笑,這時一位小僧跑來:“二位可是相爺府的小姐?”
“正是。”夏子煙點點頭,很好的掩藏了那份驚訝。
“方丈有請,請二位小姐跟小僧來。”他在前邊帶路,夏子汐和夏子煙跟在他身後。
“方丈找我們有什麼事?”夏子汐很迷茫,這地人生地不熟的,等會兒把她們賣了該怎麼辦?
夏子煙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進去再說吧。”
剛踏進禪房,夏子汐和夏子煙睜不開眼,過了好一會兒才能看清房內的情形。簡單的擺設,方丈在煙霧繞繞的煙香若隱若現,身後一個大大的禪字,時刻在警醒着世人。
“夏家二位女娃這兩日過的可還好?”方丈的聲音從煙霧繞繞的地方傳來,帶了些許飄渺。
夏子煙和夏子汐對視了一眼,有情況!“多謝方丈的關心,子煙和妹妹過的很好。”夏子煙淺淺回道,現在敵我未確定,可不能貿然行事。
“夏三小姐不必如此防備,你們的到來是天註定了的,隨着自己的心走即可。”
方丈的一席話,夏子汐驚得愣在那裏,緩緩才道:“可否有方法回去?”
“你是她,她是你,你和她本是一體,何來回去一說。”
夏子汐和夏子煙渾渾噩噩地出了禪房,“半仙還靈驗!”夏子汐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倒是逗笑了夏子煙,伸手牽住夏子汐白皙修長的手,“不管是南柯一夢還是什麼,只要我們還在一起好。”
夏子汐點點頭,帶着夏子煙來到大堂間,“要不然我們求個籤?”
“好。”夏子煙應道。
崔雲帆和崔以南二人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們跪在黃布,挺直腰板,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雙手合十,隨後虔誠地搖籤。
夏子汐的籤先掉了出來,一旁的小僧撿起來道:“開天開地作良緣,吉日良時萬物全。若得此籤非小可,人行忠正帝王宣。夏四小姐,這可是籤!”
“夏四小姐,需要講解嗎?”小僧捧着那根籤,有些戰戰兢兢地看着臉色突變的夏子汐。
在場的四人都知道這隱射的是何種含義,夏子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籤,默默地放回筒,拉着夏子汐起身,道:“麻煩小師傅了,子煙想起我們還有事便先走一步。”
崔雲帆跟在夏子汐的身側,撇頭看着她那精緻的側臉,輕微地嘆了一口氣,“今兒個我又尋得一家好喫的店,要不要我帶你去啊?”
“你付錢咯?”夏子汐也不是一個杞人憂天的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擋,何必多費心思在不確定的事,何況這種籤你信則靈,不信則無。
崔雲帆撇着嘴,“要不然?讓你這鐵公雞付錢?做夢吧!”
“臭流氓,叫誰鐵公雞吶!”夏子汐抱着手,杏眼瞪得圓圓的。
崔雲帆雙手抱頭,伸了個懶腰,“鐵公雞叫你吶!”
“噢。”夏子汐把尾音拖的長長的,對崔雲帆一聳肩,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怪不得我!”
崔雲帆也不跟她生氣,走在下坡的路時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馬,嘴角微翹:“跟你說個事,相爺府的馬車已經離開了,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走回去,估摸着你能走到晚了,還有一個麼是選擇我的馬。”
“*裸的報復!”夏子汐斜了他一眼,這臭流氓是算準了自己不會騎馬,但還是默默地跟着他走到馬身邊,走回去考驗太大,不太適合自己,還是安安靜靜做會兒淑女吧。
崔雲帆托住她的腰將她扶馬背後,自己也坐到她身後,二人的動作尤爲自然,反觀旁邊的,卻是意外連連。
崔以南剛剛托住夏子煙的腰,大喊道:“你好重!怎麼能重成這樣!”
夏子煙氣的青筋都爆出來了,反諷道:“是你太弱,而非我太重。”
“我說你下次能少喫點嗎?”崔以南的手還是搭在她的腰間,故作隨意地說道。
夏子煙白了他一眼道:“能把你的豬蹄拿掉嘛,怪不舒服的。”
“我這芊芊玉手!”崔以南聞言大驚,揚起那雙纖長的手,在太陽光的直射下,呈現一種透明的美,一臉傷心的表情,“我的心啊隱隱作痛,夏三小姐居然這麼說我,怎麼辦?快要死了的感覺,活不下去了!”
夏子煙無奈地皺着秀眉,老天打個雷把他劈了吧!“你還走不走?要是想夜宿這裏的話,你自己一個人呆着吧,本姑娘沒空陪你。”說着,想要提步走人。
崔以南連忙伸手拉住她,嬉笑道:“走,這走。”一個橫抱先把夏子煙放到馬背,然後自己一個翻身,穩穩落在馬。
夏子汐沒錯過剛剛夏子煙臉紅的瞬間,雖然只有一抹淡紅,很好地被夏子煙隱藏掉了,但眼尖如夏子汐,一瞬間的事也被她抓住了。她對夏子煙挑了挑眉,笑的尤爲狡黠。
夏子煙柳葉眼一瞪她,對方則衝她做了一個鬼臉。
“坐穩了。”崔雲帆一揚馬鞭,率先出發,崔以南不甘示弱追了去,幾人都沒發現身後跟着幾匹爲了給皇宮內的人獻第一手資料的隱身而行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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