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與夏子煙、白婷雅嬉鬧的夏子汐一愣,一臉無辜地瞧着樸辰寒,顯然是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魔音?”倒是白婷雅出了聲,不解地望向自家哥哥,“哥,是魔音嗎?”
“是的,子汐會。”白鶴北點頭應道。
白婷雅神情激動,一把抓住夏子汐的肩,“子汐,你怎麼這麼厲害!”
“啊?”反應慢半拍的夏子汐依舊處於懵神狀態,然而肩的疼痛讓她反應過來了,“痛痛痛。”
“婷雅!”白鶴北和柳逸塵都出聲提醒道。
赫連御風看了一眼柳逸塵,後者雲淡風輕地對他點了點頭。
白鶴北道:“婷雅,你弄疼子汐了。”
白婷雅自知理虧,連忙鬆手,尷尬一笑,“子汐,我是太激動了,你還痛不痛,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不用了。”夏子汐搖了搖頭,撇頭看向樸辰寒,“你說的魔音是什麼啊?”
“你竟然不知道!”白婷雅任何人都激動,像是炸了毛的兔子,一蹦三尺高,開始碎碎念,“姐姐啊,你竟然會魔音,你還會不知道?你這不是存心逗我們開心嘛。”
夏子汐皺了皺眉,爲何有種她造孽了的錯覺,難道真的是她的錯?不是不知道魔音所爲何物嘛,爲什麼白婷雅一副傷了她的神情。
“老天真是不公平,把什麼好的都給了你。”白婷雅看着夏子汐,不滿道。
夏子煙雖說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白婷雅這句話她很贊同,連忙點頭道:“婷雅說的不錯,老天確實很不公平。”
“你瞎湊什麼熱鬧?”夏子汐掀了一下眼皮,沒好氣道。
夏子煙連忙閉嘴,她不說了還不行嘛,她閉嘴不說話,安安靜靜當個花瓶,這下子總可以了吧。
金洛宸適時打住了她們幾人的鬥嘴,“魔音可以控制人的內心,讓他們成爲你的傀儡。”
夏子汐聞言張大了嘴,一旁的夏子煙也默默張了張嘴。
“魔音已經消失了百年之久,這百年來從未有人學會過它,因爲祕籍早已在百年前葬生於火海。”樸辰寒再爆出致命一擊。
“我滴媽!”夏子煙咂了咂嘴道,“子汐,你可以的啊,這種歪門邪道你都會?”
夏子汐後退了兩步,衆人不解地望向她,只見她義正言辭道:“你們看什麼寶貝了,我跟你們說要錢沒錢,要命一條,也不可能給你們的,所以不要妄想拿這種毫無質量的謊言來誆騙我,我纔不是三歲小孩呢!”
白婷雅眨了眨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夏子煙忍住怒氣,真想給她扔頭豬,告訴她本人不想和她說話;樸辰寒已經絕望了,坐在紅木椅,不想開口說話了;金洛宸給了夏子汐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赫連御風已經倒地不起;崔雲帆忍着笑意,不敢輕易笑出聲,怕被夏子汐打,然而肩的傷在提醒他,不要笑;崔以南掏了掏耳朵,彷彿他聽岔了;柳逸塵的笑僵在臉,不知還該不該笑下去;白鶴北一臉呆滯,這智商還不承認自己是三歲小孩?
“你們和她解釋吧,我覺得我跟一頭豬完全溝通不了。”樸辰寒率先出聲道,太絕望了,好聲好氣跟她解釋,她居然還懷疑他們?她身有什麼值得讓他們盜取的寶貝?除了這個人還能湊合,其他的哪能入眼呢。
夏子汐剛想開口反駁,那邊的赫連御風想都不想站在樸辰寒這邊,連忙道:“交給你們了,我和辰寒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二人頭也不回地出了門,這時金洛宸像是想到什麼似得,忙道:“我突然想起望月閣還有瑣事要處理,這裏拜託給你們了。”也匆匆離去。
“喂。”夏子汐眨了眨杏眼,一臉不解,這些人是怎麼了。
崔雲帆摸了摸自己的傷口,慘兮兮道:“肩膀好痛,大夫說我要多休息靜養,那我先告辭了。”
“皇叔等等我,我幫你換藥啊。”崔以南連忙跟崔雲帆的腳步,二人一前一後也離開了大廳。
夏子汐目送着他們二人離去,還沒回過神,這邊的夏子煙叫了一聲,“呀!”隨後對白婷雅道,“你不是說好了要教我劍術嘛,擇日不如撞日,那現在吧,走走走。”說着,拉過白婷雅跑,後者半推半地也跟着離開了。
“我他媽!”夏子汐忍不住爆了粗口,眼神在白鶴北和柳逸塵只見掃視了一番,對他們揚起燦爛的笑容,總算這兩人還有良心。
沒想到一本正經的白鶴北也被帶壞了,摸着下巴沉思了一會兒道:“甚好,那麼逸塵,我們走吧。”
然後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原地,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杵在一旁的夏子汐。
夏子汐嘴角的笑容僵在臉,這羣傢伙真的是要死了!居然都敢無視她,這造的是什麼孽啊,攤這樣一羣不靠譜的夥伴,人生悽慘到無話可說,絕望到死,這是她此刻的內心咆哮。
溜出了大廳的白婷雅和夏子煙已經在紫藤花架這邊與樸辰寒等人會合,等白鶴北和柳逸塵。
“你們說哥哥懂我們的意圖嗎?”白婷雅問道,自家哥哥一向穩重,自然不會貿然行事,不知道這次能否接收到她們的信號。
樸辰寒笑道:“有少莊主在,他肯定能懂。”
“真沒想到少莊主竟是這樣的人。”夏子煙推了白婷雅一把,出聲揶揄道,“你可小心點。”
“你話多。”白婷雅拍了一下她的手,白了她一眼。
崔雲帆努了努嘴道:“少莊主圓滿歸來啊。”
“你們在說我什麼壞話?”柳逸塵笑如春風道,“大老遠聽到你們在喊我,怎麼了?”
“誇你帥!”夏子煙扯過白婷雅往他懷裏一推,“你未婚妻一直都在維護你吶。”
柳逸塵穩穩當當地接住了白婷雅,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紅了臉的白婷雅,輕聲道:“沒事吧。”
“沒有啦。”白婷雅微微搖了搖頭,瞥見夏子煙調侃的眼神,這才發現他們的姿勢甚是曖昧,連忙起身,對柳逸塵微微一點頭,“多謝少莊主。”
“還叫少莊主啊,多生分吶,該改口了吧。”夏子煙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白婷雅的臉又紅了幾分,身側柳逸塵依舊如沐春風,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別說我呀,倒是你怎麼還不改口?”和夏子汐呆久了的結果是白婷雅也學會了懟人。
夏子煙聞言悄悄撇頭看了一眼崔以南,後者也正好在看她,見她瞧了過來,立馬扯出一個燦爛極致的笑容,夏子煙連忙收回視線,一本正經道:“五國未平,我不敢考慮終身大事。”
“子汐都還沒說呢,你湊什麼熱鬧。”白婷雅哼哼了兩聲,不滿道。
夏子煙被懟的啞口無言,可白婷雅說的是事實,確實沒她什麼事。畢竟夏子汐纔是身負重任之人,自己瞎湊什麼熱鬧。
白婷雅瞧見崔雲帆之前還熠熠生輝的眸子在聽到她的話後一下子失去了光彩,黯淡無光,自然知道自己爲了逞一時口舌之快,傷了崔雲帆,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柳逸塵解圍道:“看來夏姑娘的確是不知道魔音,那這件事我們要如何解決?”
白婷雅撇頭看向柳逸塵,後者則對她一笑,白婷雅也隨之一笑,謝謝他的解圍,若不是他轉移了話題,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樸辰寒面露難色,看向金洛宸,“你這邊有沒有辦法封鎖消息。”
“難度很大,如果當時殺了那兩個人的話,魔音這個消息應該不會被外人所知。”金洛宸一聳肩,當時讓那兩個人逃脫纔是最大的問題,世沒有不透風的牆,唯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赫連御風皺了皺眉道:“要不要我去。”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了,他可以把那二人解決。
樸辰寒思索了片刻還是搖頭道:“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在還不知道背後的勢力時,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等他們鉤吧。”
“辰寒所言甚是,若是打草驚蛇了,保不齊他們會玉石俱焚,到時候怕我們都護不了子汐的安危。”崔雲帆贊同道。
然而金洛宸卻道:“若是那兩人不死,魔音之事絕對會被其他人知道,到時候不管是皇族還是江湖人士都會前來找麻煩,我們會很被動,無力乏身。”
“洛宸的意思是解決那兩個人?”白鶴北淡淡道。
金洛宸點點頭,“正是,以絕後患。”
“只是他們的身份,我們還不知曉,何況現在才下手的話,那些人應該已經知道了吧。”赫連御風蹙緊眉頭,與那張娃娃臉一點都不相符合。
“我知道他們的身份。”柳逸塵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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