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子煙驚訝地張大了嘴,片刻後才道,“你這人生是要逆天啊,這麼完美,這麼可怕,要讓不讓別人活了?能不能給我們這些社會底層的人們留條活路,畢竟我們對人生還充滿了希望。”
“要是對人生沒了希望,那你豈不是完了。”夏子汐詫異道,很顯然她沒有get到夏子煙的點。
夏子煙欲哭無淚,平日裏看着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到關鍵時刻傻掉了呢。
“所以啊,請你給我們這些人留條活路。”夏子煙不得不再次出聲提醒道。
“我知道啊。”夏子汐撐着下巴直點頭,“你知道爲什麼那些願望很容易實現嗎?”
“爲什麼?”夏子煙來了興致,突然猜測道,“難道你是財閥二代?”
“差不多吧。”夏子汐毫不臉紅地回道,“個幾億的彩票,這些不都手到擒來嘛。”
“所以你的運氣居然這麼好,隨隨便便都能幾億的彩票?”夏子煙不能淡定了,若說是家境殷實,她也羨慕羨慕算了,畢竟投胎這個難度賊高的技術活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但以這種途徑走康莊大道,她不僅羨慕還嫉妒啊,爲什麼她沒有這個運氣呢!她不服,她也要去買彩票。
“嗯啊。”夏子汐天真地道,“你也可以擁有。”
“啥?”夏子煙沒反應過來。
“做夢啊。”夏子汐直言不諱道。
“什麼?”夏子煙的聲音有些尖銳,合着這丫頭又在誆自己,自己還傻傻地相信了。
“做夢?”夏子煙扯了扯嘴角,一臉陰森道,“我讓你現在做夢。”不給這丫頭片子點顏色瞧瞧,她便忘了誰是姐姐。都說了長姐如母,她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母親的?一言不合開始打誑語,天真的自己還相信了她的鬼話。
夏子汐聽到她的骨頭嘎嘎作響,隨即瞥向她發現她正緊握拳頭,一臉不善地看着自己。“你做夢夢到自己個幾個億,所有你想做的事豈不是都很容易,對吧?”夏子汐嬉皮笑臉道,試圖和夏子煙討價還價。
“呵呵,信你纔有鬼呢。”夏子煙顯然不想跟她多廢話。
“等一下!”夏子汐出聲阻止道。
“你說吧,看你還有什麼藉口替自己洗白。”夏子煙也不急於一時,等夏子汐開口替自己解釋一通,然後她再手也不遲。
“如此美麗善良、天真活潑、惹人憐愛的小仙女。”夏子汐一來是一頓誇讚,“瞧瞧這張禍國殃民的小臉蛋,一顰一笑皆風情。柳葉眼微彎,飽含風情,脣紅齒白,明媚萬分。這凹凸有料的身姿,惹人遐想,盈盈一握的細腰……”
夏子煙剛開始聽着覺得還是很受用的,但隨着夏子汐漸入佳境,她愈發覺得有些怪了,再聽下去之後,她的臉色開始不善了,夏子汐這傢伙居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調戲她不說,還敢開車!最重要的是這車開到一半居然棄了?
“你找死是不是?”憤怒的夏子煙掄起手掌直接往夏子汐的臉糊。
“不能打臉,我們是靠臉喫飯的仙女,不能打臉。”夏子汐暗叫不好,一躍而起,躲過了她的追擊。
“今兒個我要弄花你這張臉,看你還敢不敢調戲我。”夏子煙不敢,繼續追打她。
夏子汐見狀只能開啓逃命模式,“我不敢了,求仙女饒命,小的真的不敢了。還請仙女高擡貴手,賞小的一張臉皮,小的還要生活呢。”
“靠,夏子汐你今兒個要跟我對着幹是吧。”夏子煙在後邊追地氣喘吁吁,雙手叉腰不悅道。夏子汐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追不她,還想累垮自己。
身前的夏子汐停下腳步,一臉苦兮兮。合着她應該站在原地等她來揍?明明這廝壓根不是自己的對手,連體能都沒有自己突出,還非要逞強。自己可真倒黴,待在原地等別人打來,還不能逃。
“你別跑。”夏子煙休息了一會兒奮起直追。
一通鬧騰後,二人在宮人們拿進來熱水後洗了個澡,躺在牀。
“好累,好累,我要睡覺了。”夏子煙感覺自己的眼皮在打架了,索性一閉,然後一手抱住夏子汐,低喃道,“你也快睡吧,別熬夜。”
“嗯,好。”夏子汐嘴應承着,然而心裏卻在打算等會兒要怎麼出去。
榮華宮裏可住着一位大人物,自己在她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不知道她會不會發現呢。
這邊的夏子汐還在考慮該如何溜出去,那邊的崔以南則是沒合過眼,眼見着時辰差不多了,便換了一身黑衣勁裝消失在府邸。
夏子汐內心糾結了許久,在聽到身側人均勻的呼吸聲後,還是決定去一探究竟。輕輕拿開夏子菸禁錮在自己身的手,然後躡手躡腳地起身,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衣偷偷摸摸地往外趕。
夏子汐小心翼翼留意着周圍的情況,一路提心吊膽。
昨日她進宮的時候,看到重錦閣離榮華宮並不遠,雖然夜裏光線昏暗,但夏子汐慢慢挪,還是能找得到路的。
所以等她慢慢走向並蒂涼亭的時候,崔以南已經在那等了好一會兒的工夫了。
“崔以南你這選的是什麼地方啊,害得我走了大半天。”夏子汐不滿道,這段路在心驚膽戰硬是被她走成了萬里長征。
崔以南聞言覺得甚是汗顏,明明是她選的地方,現在還要怪自己了,“誰讓你約大半夜的,本王還要趕過來,我才倒黴呢。”他語氣不善道。
“我靠,崔以南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明明是你的錯還要讓我替你背鍋,我可真倒黴。”夏子汐走的有些累,便一屁股坐在涼亭的石凳。
屁股的涼意讓她打顫,立馬一躍而起。靠靠靠,這麼冰,想要凍死爹嘛。
“你可真能胡扯,明明是你差人來找我的,還說我。”崔以南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他自是以爲夏子汐在跟他開玩笑,畢竟夏子汐這性子他也瞭解。
屁股的涼意讓夏子汐沒了心情,她可不想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與崔以南胡扯,誰對誰錯的問題。“得了吧,得了吧,少說我的錯。”
“那快談正事啊。”崔以南也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地方,隨即又問道,“你怎麼選了這麼一個地方,半夜怪陰森的。”
“陰森?怪誰啊?”夏子汐不悅地看着他,“明明是你的鍋好不好?”
“嘿,我說你這人怎麼如此蠻不講理。”崔以南氣結,明明是這丫頭選的地點和時間,現在還全都怪在他身,這叫什麼事?
“蠻不講理的人是你好不好,要不是你選的這個鬼地方,姑娘我用得着半夜起來啊。”夏子汐哼哼了兩聲。
“我發現阿帆真的把你慣的無法無天了,你怎麼喜歡睜眼說瞎話呢。”崔以南覺得崔雲帆再這麼慣下去,終會釀成大禍,看來他得提醒一下阿帆了。
“到底誰瞎啊,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倒打一耙啊。”夏子汐不悅地盯着他,“能不能摸着你的良心說話,崔以南。”
“喲,還來勁了是不是?”崔以南顯然是想和夏子汐一較高下,“我要告訴阿帆你是個小騙子,專門以欺騙別人爲樂趣。”
“得了吧你,我要告訴子煙,你壓根沒有真心和良心。”夏子汐反擊道。
“夏子汐,你不得了啊,尾巴天了。”崔以南沒想到她會拿子煙來壓制他,憤憤不平道,“你少拿子煙來壓我,告訴你我不怕她。”
“不怕她?”夏子汐一挑秀眉,一臉高深莫測道,“你當真?你確定?”
“本王確定。”崔以南毫無底氣地回道。
“是嗎?”夏子汐輕笑道。
崔以南嚥了咽口水,爲何他覺得背後一陣發涼,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呢。
“吶,你自己看看,這可是你給我的!”夏子汐從懷拿出那張紙條,幸好帶了它,不然像現在這個情況她壓根解釋不清楚了,誰知道崔以南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傢伙。
“靠,我這兒還有你差人送過來呢。”崔以南一聽立馬不服,也從腰間拿出那張送門的紙條。
這個時候夏子汐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扯過崔以南手裏的紙條,藉着月光再三對,然後尷尬地開口道:“我們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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