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汐被懟的無語了,倒是前面的林清清定住了腳步,轉身冷冷道:“按照我們這速度沒個幾日是到不了的。”
“不是半個時辰到了嘛。”夏子汐驚訝道,視線看向冷雲清,只見他點了點頭。
然後道:“嗯,輕功半個時辰。”
她感覺被欺騙了!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砸暈了她!她天真的以爲是靠雙腿,只需要半個時辰,還在想這兩座山看着大,沒想到是個雞肋啊。但是爲什麼現在纔跟她說清楚,不是11路公交車,而是靠輕功!
“磨磨唧唧,真是太煩了。”林清清一把扯過還在愣神的夏子汐,一踮腳一個閃身一離開原地。
冷雲清見狀認命地對夏子煙不好意思地一點頭道:“得罪了。”隨即便小心翼翼地攬過她的纖腰,跟林清清的腳步。
官憐和白婷雅對視一眼後相繼都跟了去。
幾抹各色的身影在夜空一閃而過,給這個寂寥的夜晚平添了幾抹色彩。
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時,夏子汐越發感覺到了怪異的感覺,這個地方她好像來過。北風呼嘯着,整座大山宛如一個巨大的身影壓了過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待林清清落地,讓她站定後,她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所有的思緒像是潮水般涌了過來。
眼尖地看到官憐和白婷雅悄無聲息地落地,夏子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過白婷雅手的劍,一個閃身來到了林清清面前,“原來是你,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夏子汐執劍而起,冷眼看着她。
“子汐!”冷雲清他們剛來看到這一幕,都驚了一跳,夏子煙連忙從冷雲清微涼的懷蹦了出來,焦急地喊道,“子汐,你做什麼?”怎麼好好的開始犯渾了,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
冷雲清一驚,他以爲是剛剛來的路她們二人發生了點什麼意外,但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看到她們二人執劍相待,展開決一死戰。
官憐也甚是詫異,前一刻還好好的,後一刻怎麼說變臉變臉,然而他知道以他外人的身份是無法出聲阻止的,何況他說了,她們也不會聽啊,只得把希望寄託到白婷雅身。
但白婷雅自從來到這兒後精神開始有些恍惚,之前白鶴北之事帶給她的打擊還要大,官憐見狀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小聲問道:“婷雅,你怎麼了?”
“你們讓開,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私事。”夏子汐示意夏子煙和冷雲清讓路,她今日要替辰寒報仇雪恨,真沒想到幕後兇手竟然是她,呵,真是天大的好事。
林清清從夏子汐拔劍而起後臉色沒有分毫的改變,好像是料到了她會如此的模樣。“你若是想殺我,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林清清目光清冷,然而話語卻是那樣的不屑。
眼瞅着夏子汐的情緒來了,夏子煙連忙撲向她,“子汐,冷靜冷靜,你打不過她的,而且我們不要忘了正事,現在大敵當前不要起內訌。”
“你給我讓開,我要殺了這個妖女!”夏子汐不斷地掙扎着,但又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生怕傷了夏子煙。
“妖女,今日讓你血債血償!”那邊的白婷雅在認清這片是害死樸辰寒的地方後,一把抽過官憐的劍,徑直刺向林清清。
衆人被這場面弄的一愣,皆怔在原地。
然而林清清依舊不爲所動,一揮衣袖,白婷雅的攻擊遇了大麻煩,向前使不動半分的力,只得恨恨地看着她。學藝不精,怪不得他人,她只恨自己一事無成。
“不對。”抱着夏子汐的夏子煙喃喃自語道,隨即閃過一些畫面,最後定格在倒在血泊裏的樸辰寒,大驚道,“你個妖女,原來是你!”
說罷,放開了禁錮着夏子汐的手,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劍,提劍而想要去殺了林清清,卻被林清清內力震飛,往後退了幾步,幸好被眼疾手快的夏子汐接住了,不然可想而知她不摔個屁股開花也要摔個輕微腦震盪。
冷雲清和官憐悄悄對視了一眼,分別從對方眼看到了不解與震驚,這件事他們壓根摸不着頭腦。怎麼這幾人一口一個妖女,還要殺了林清清泄憤,半天都無法回過神來,眼看着她們個個拔劍而起,卻傷不到林清清半分,想笑卻又不能笑,只能拼命憋着笑意。也幸好林清清並沒有想要她們幾人的性命,不然都不夠她塞牙縫。
聽到林清清的解釋後,夏子汐逐漸冷靜了下來,“你的意思是或許有人利用了這個消息,想讓辰寒作爲先遣部隊,一探究竟?”思及此的夏子汐感覺自己已經一身冷汗了,所以樸辰寒的死是有預謀的!
“有這個可能。”林清清其實也猜到了夏子汐的想法,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只能說她們的對手很強大也很有心機,不好對付。
“都知道一旦有大斗,辰寒都會義不容辭地挺身而出。而那次那些人正是利用了辰寒這點心裏,一一攻破,好一招秒棋。”夏子汐嘴角微翹,直直冷笑道,眸子裏則是一片寒冰。放出消息告訴樸辰寒塢口山有大斗,而且還是活死人,義不容辭地辰寒自然會選擇前往,替他們一探究竟。呵,真是妙極了。
“我想你是那個不定因素,背後的人沒想到的是你會陪同樸辰寒一起前往。”林清清的話再次點醒了夏子汐。
“那是說放出這個消息的人肯定是他們的某一個。”夏子汐基本已經理清楚了整件事的脈絡,“或者說是不止一個。”不得不說真是招好棋,步步爲營,一步步都給她們下了圈套,只等她們自投羅,真的令人佩服。
“你心裏有答案了?”當初夏子汐一行人重創了塢口山的百鬼陣與活死人,也沒有另那個人拿到寶藏,也說明了沒有冷家的人出面,這寶藏壓根開啓不了,所以林清清撤去了百鬼陣。
沒有了百鬼陣與活死人,也一掃塢口山的陰冷,以至於夏子汐一開始並沒有發現這個是害死樸辰寒的塢口山,直到看清楚了全面目後才恍然初醒。
“除了他還能有誰。”夏子汐輕笑道,只是她不確定金洛宸究竟有沒有參與!
“不、不是,你們在說些什麼?”夏子煙懵了,前一刻還要打得你死我活的二人怎麼後一刻相處的如此和諧不說,還有說有笑,打起了啞謎,這不科學!
“我想過不了多久他會來,要不要好生招待一番?”夏子汐笑顏盈盈道,然而笑意未達眼底,是要好好招待一番,不然怎麼對得起辰寒呢。
林清清笑而不語,一切皆在不言。
衆人更加迷茫了,不知道她們二人在打什麼啞謎。
但是沉下心來的白婷雅突然出聲道:“你們的意思是柳逸塵一早設計好了的,迎樸公子前來,但沒想到的是子汐也會跟過來,所以不得不以身冒險也闖了過來?”
“當初和你們一起的可還有其他人?”林清清笑着反問道,“除了他的嫌疑最大之外,還能有誰?藏寶圖可一直都在他們的手裏,來這兒不是爲了寶藏又是爲了什麼呢?”
這時大家都理清楚了整件事的脈絡,“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的認爲他是個好人。”夏子煙無語地自嘲道。
“不止你一個,我也天真的以爲他是個可以值得託付終生的人。”白婷雅慘淡一笑,手裏的劍脫落在地。
官憐見此前摟住了她,讓她可以有個依靠,“沒關係的,現在認清也不算晚。”他小聲的安慰道。
“我真傻,怎麼都不相信你說的話,你三番兩次冒着生命危險前來勸我,我居然還傻傻地相信那個人的話。”白婷雅靠在他溫暖的胸膛處,那張明豔的臉蛋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害死了哥哥,也是我咎由自取,都是我的錯。”
“沒有,你沒有錯,你何錯之有!”官憐漸漸擁着她,目露憎恨,“是他的錯!是他們第一莊欺人太甚!欺騙了所有人!那羣道貌岸然的傢伙欺瞞了所有人!他們才該死!”
什麼正派人士,什麼聞名天下的第一莊全部都是一羣虛僞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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