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衍聽到這句話的臉直接黑,這個女人,自己爲她包下一個餐廳,她不旦不感激,居然還敢罵自己。
“看來是我這陣子對你太仁慈,居然還敢罵我,嗯”最後一個字拖出了威脅意味。
葉淺有些後怕的嚥了下口水,“其實你可以自己喫,我就在邊上看着,我真的要減肥。”
“你減肥”裴靖衍說道,掃了一眼對面的女人,節骨分明的手摸娑着下巴,“摸起來都感覺硌手還想着減肥,你還是想想怎麼增肥,這樣我摸起來手感會更好一些。”
葉淺一張臉由耳根紅到脖子根,“流氓。”
“那你還要減肥嗎”
“減。”
“我不介意餵你。”
“我自己喫。”葉淺立馬乖乖的拿起了筷子,要知道對面坐着的男人有一百種方法喂她,誰知道到時候又會做出那些出格的事來。
男人勾勾脣,這才滿意的拿起筷子,“喫菜,別隻扒拉碗裏的飯,上次不是很喜歡喫龍蝦,現在怎麼不喫”
“哦。”葉淺機械般的拿起小龍蝦剝了起來。
一頓飯下來,葉淺感覺自己離減肥更是遙遙無期了。
“現在要去哪裏”葉淺茫然的看着窗外。
一輪明月高高掛起,旁邊的星星眨着眼睛,一閃閃的,守候着這個孤寂清涼的夜。
“回家。”裴靖衍面無表情的說道。
葉淺垂眸,男人嘴裏的家她可不會認爲是自己的那個家。
裴靖衍餘光看到身旁的女人低着頭,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果然,車停下的地方又是偌大的莊園,清風吹過,旁邊栽着的兩排樹沙沙做響。
葉淺這次自己下了車,沒有再由男人開口,裴靖衍下車,看到一抹倩影獨自站在夜裏,略顯孤寂。
心裏升騰起一抹心疼,很快被自己忽略掉。
“還傻站着幹什麼等人請你進去嗎”裴靖衍的聲音似冷箭一般穿過來,徑直往別墅裏走去。
葉淺抿抿脣,看了一眼站在大門煞羅般的幾個黑衣保鏢,額間突突跳了一下,連忙跟上裴靖衍的步伐。
走進別墅裏,竟然連一個傭人都沒有,葉淺微微有些驚訝。沒了傭人誰伺候這個大魔王
“不用看了,我讓她們都休假了。”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開口。
葉淺撇撇嘴,爲什麼不讓保鏢也跟着一起休假
“上來。”透過反光的地板看到女人一直站在客廳裏沒動,裴靖衍也站在樓梯口沒動。
葉淺看着樓梯口的男人動動腳走了上去,沒有以前的反抗,因爲她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怎麼反抗都沒用。
他,永遠有制服自己的本事。
裴靖衍看葉淺也走了上來,薄脣微揚,這個女人還是聽話的時候可愛一些。
等等,自己爲什麼會感覺她可愛,她這種女人怎麼會可愛。
剛揚起的嘴角隨即又落下,自顧自向樓上走
去。
葉淺一直低頭數着臺階,並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變化,終於走到裴靖衍的臥室。
葉淺走過去,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扯到牀邊坐下,從藥箱裏拿出了一隻綠色包裝的藥膏。
擠出白色的膏體抹在葉淺受傷的左掌心,隨即一抹清涼的感覺傳來。
空氣一時間安靜下來,葉淺低頭看着男人專注的側臉,那是一張比當紅小鮮肉更甚的一張俊臉,一雙丹鳳眼專注的盯着某處一動不動,高挺的鼻樑下面是緊抿着的薄脣。
還不等葉淺欣賞完,男人突然擡起頭,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撞入一雙黑的深不見底的眼眸。
“那個,好了謝謝啊。”葉淺率先移開尷尬的目光。
男人渾身散發出凌厲的氣質,將手裏的藥膏往醫藥盒裏一扔就往外走去。
葉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一晚上裴靖衍也沒再回來。
葉淺自顧自的洗澡睡覺,到了第二天一早也沒看到男人的身影,都不知道他發什麼火,直接離開莊園去了公司。
一到公司就直接去了形體室,於瑤影已經拿着令葉淺害怕的直尺站在門口了。
“老師。”葉淺老老實實的叫了一聲,目光一直緊緊盯着那根直尺。
“這麼晚纔來,你還知道我是老師啊。”女人插着腰,直尺放在身後。
“可是現在纔是上班時間啊。”葉淺忍不住辯解,她還早來了半個小時。
“身爲一個明星藝人,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上班時間,哪裏能學別人什麼朝九晚五的時間觀念。”
“知道了。”
“知道就好,這次就不罰你了,下次注意。”
“嗯。”
“來,我們開始今天新的練習吧。”
於瑤影將手裏的直尺放下,開始了新一輪教學動作。
葉淺努力跟上她的動作,可人家畢竟是老師,葉淺學的有些喫力。
“停,這裏不是這樣的,再彎下去一點。”於瑤影壓着葉淺的腰向後與腿合成一條直線。
“等一下,老師,不能再下去了,啊,我的腰。”葉淺身子往旁邊一側,直接癱倒在地板上,額間的頭髮溼了一半。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挑戰形體中的高難度,作爲一個初學者,她雖然柔韌度不錯,但做起這些動作來明顯的喫力。
“誒,你怎麼就這點能耐,那你接下來還要怎麼訓練啊。”於瑤影有些氣喘的站在一邊。
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笨
“可是這個動作根本就不是初學者應該學的啊。”她才第二天學習好嗎真把她當神了啊。
“誒,你還敢頂嘴,到底你是老師還是我是老師,你真是我教過最笨的了,人家一學就會,你呢教了你幾個小時了,你才學會幾個動作就喊累了。”
於瑤影雙手插着腰,一副典型潑婦的樣子,昨天那個嫺熟溫婉良好教師的氣質蕩然無存。
葉淺從地上站起身,“不是我笨,而是你故意爲難我,我自認爲我拿出我百分百的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