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陸逸晨伸手在葉淺面前晃啊晃。
“啊怎麼了”葉淺回過神,疑惑的問道。
“你想什麼事情這麼出神呢叫你都沒反應。”陸逸晨不滿的說道,“我現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都不想想怎麼報答嗎”
“報答”葉淺愣了一秒,這個她還真沒想到。
“那你想讓我怎麼報答”
陸逸晨仔細看了一眼葉淺,邪笑一聲,“以身相許吧。”
“啊我不行。”葉淺認真的搖着頭。
見葉淺這麼認真的對待這個問題,陸逸晨突然笑出聲,“你想什麼呢,我開玩笑的,就你那沒幾兩肉的身材我纔不感興趣。”
葉淺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嚴肅道,“下次不準再開這種玩笑。”
“知道了,就知道你經不起玩笑話。”陸逸晨白了她一眼,在葉淺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開了好一段時間,跑車在一棟豪華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耳邊終於沒有了轟隆隆的聲音,葉淺感覺耳膜得到了釋放,其實她不怎麼喜歡這種自帶音效的跑車,震的她耳朵疼。
葉淺下了車,認真打量一下眼前的房子,盡顯豪華本色。
“走吧。”陸逸晨甩着手裏的車鑰匙,率先往裏面走去,葉淺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房子裏面不像外面看起來那麼豪華奢侈,反而是很簡單的傢俱擺放着,歐美式的設計盡顯現代感。
葉淺像個初涉世事的孩子一樣好奇的這看看那看看。
“喜歡我的房子”陸逸晨突然出聲,手裏拿着兩杯水,遞給葉淺一杯水。
葉淺接過水,“不是,我只是好奇爲什麼房子外面和裏面的設計不一樣”
陸逸晨輕笑,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外面是給別人看的,裏面纔是我自己看的。”
葉淺笑着,點點頭,“其實明星還真不好當。”
“那當然,沒有點心思傍身怎麼立足”
裴靖衍在開到繁華地帶時停下車,沉默的從口袋裏摸出煙,“啪嗒”一聲火光閃現,點燃了那支菸。
他平時不怎麼抽菸,只有在心情煩悶時抽上幾支,煙和酒對男人來說,真是個消愁的好東西。
節骨分明的手指夾着細長的煙,尼古丁的味道充斥在鼻尖。
不多時,車子裏已經煙霧繚繞,白色的雲霧圍繞着裴靖衍削瘦的下巴,俊美的側臉若隱若現,領帶被煩躁的扯開,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帶着一種不知名的性感。
裴靖衍將身子靠進椅背裏,將手裏還剩一半的煙掐滅,扔進車裏的小型垃圾桶,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他今天或許太過反常了,竟然將心裏的心思都展現在葉淺面前,這不是他計劃之內的。
伸手將錢包拿出,打開,一張女人青澀的臉龐出現在錢包的照片層裏。
這個女人和葉淺的
清純不同,倒是更有一種風情萬種的韻味,標準的瓜子臉上笑顏如花。
曉晴,顧曉晴,你到底在哪裏葉家那個老頭到底把你藏去哪裏了
裴靖衍心裏默唸着那個名字,腦海卻突然閃過葉淺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似乎在控訴他的殘忍。
裴靖衍不悅的皺起眉,收起錢包。
自己怎麼會想起那個做作的女人,真是瘋了。
對了,將她扔在那個鬼地方也有些時間了,不知道她
“funk。”裴靖衍有些氣惱的砸了一下方向盤,他擔心她幹什麼,他竟然會對這個女人生出別的情緒。
靜默了一會兒,裴靖衍發動車子,打了個方向,轉過頭往剛纔的路重新駛去。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裴靖衍將藍牙耳機戴上,按了接聽鍵,“喂”
“總裁,是我。”寧詢的聲音傳來。
“怎麼了”裴靖衍蹙眉,略帶不悅的開口,現在這麼晚了,寧詢找自己一定不是說公事。
“剛纔裴老先生打電話來說,想見你一面。”
裴靖衍猛的踩了剎車,身子因爲慣性向前傾,“現在”
“是的。”寧詢也很不解,“老先生說睡不着,知道你也還沒睡,想找你聊聊天。”
聊天裴靖衍眼神忽暗忽明,他們父子有多久沒坐在一起聊聊天了。
“我現在就過去。”裴靖衍說道,掐斷了電話。
眼神向前看了一秒,最後還是打了方向盤再次轉彎,往着市中心的方向趕去。
市醫院最高的頂樓,這一層是爲了h市最有錢有權的人建築的,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裴老爺子看着窗外掛着的月亮,經過歲月洗禮的臉上依稀可見的皺紋掛在眼角,現在的他看起來沒怎麼有精神,跟前幾天與葉淺鬥嘴的老頭判若兩人。
“叩叩叩”輕微的敲門聲傳來。
“進來。”
裴靖衍推門而進,首先看到的就是站在窗邊的白了雙鬢的老人,一層淡淡的憂傷圍繞着他。
“爸,那裏風大,你怎麼不好好躺在牀上。”裴靖衍帶着責怪的語氣傳來,裏面夾雜着濃厚的關心味道。
“是靖衍啊,怎麼快就來了。”裴老爺子轉過身,臉上帶着笑,窗戶透進來的風吹着他微白的頭髮。
“回牀上躺着吧。”裴靖衍上前站在他旁邊。
對於這個父親,他很是敬重,他的母親在他七歲那年就出了車禍離開了這個世界。
那個時候,他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很幸福,他的家庭沒有像其他有錢人一樣充滿着明槍暗箭。
父親很愛母親,他們的愛從小就印入了他的骨髓裏,所以那個時候他就暗暗下着決心,以後也要找個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她一起廝守一生。
他的母親是一個江南女子,理所應當有着江南女子的柔情,還記得母親離開的那段時間,父親頹廢的過着漫無目的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