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於聽嵐自己露了馬腳,他也沒有功夫再陪她繼續慢慢玩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一身狼狽的周虎。
於聽嵐緊張的看向周虎,眼底抹上濃重的威脅意味,似乎在說着,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不要亂說話,否則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虎看見於聽嵐眼底那抹威脅時心裏更加惱火,這個臭娘們,要不是自己爲她辦事,怎麼會挨這頓皮肉之苦,還害的自己的母親現在不知道處境如何。
心裏對於於聽嵐的怨恨也更加深,“就是她,是她指使的我去對葉凱瑞下手的。”似乎是害怕於聽嵐狡辯,末了又補上一句,“我還有她轉賬給我的信息。”
於聽嵐的臉霎時間變得慘白,連濃厚的粉底都這擋不住,連忙看向一旁笑意盈盈的男人,“衍,不是他說的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裴靖衍一句話說的無關痛癢,像一個旁觀者看着這場戲。
“臭婆娘,你別想把責任都推給我。”周虎狠狠的罵了一句,他不好過,於聽嵐也別想好過。
“明明是你告訴我葉凱瑞的消息的,我”於聽嵐硬是從眼縫裏擠出一點淚光,帶着哭腔,“衍,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原諒我,我也是爲你好。”
“爲我好”裴靖衍挑了挑眉,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對啊。”
於聽嵐胡亂抹了掉下來的眼淚,想跑到裴靖衍身邊,被保鏢攔了下來,裴靖衍示意保鏢不用攔她,於聽嵐得意的瞪了他一眼,保鏢依舊面無表情的把手放下。
於聽嵐跑到裴靖衍身邊,在他身旁蹲下微微揚起頭,像在俯視着古代的帝王,“葉凱瑞是葉淺的父親,你不是討厭她嗎我現在是在幫你啊。”
她心裏也是想讓葉淺痛苦的,葉凱瑞是葉淺唯一的親人了,如果他死了,那葉淺就會痛不欲生,那她看着心裏也痛快。
“哦原來你這麼瞭解我。”裴靖衍故作驚訝道。
於聽嵐見他好像相信了自己的話,連忙揚起笑容,順着他的話,“那當然了,衍,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既然怎麼一心一意,那就要付出相對的代價。”裴靖衍的聲音猛的冷了下來,突然用力捏住於聽嵐的下巴。
“衍”於聽嵐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捏住,疼的皺起了眉。
“我討厭葉淺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她只有我能碰,連帶着她的一切也只有我才能動,你最好收斂一些,否則下一次我不知道會對你做什麼。”
裴靖衍眸光中流轉着危險的氣息,猛的甩開於聽嵐的下巴,繼而寧詢立刻遞上來一條方巾。
裴靖衍優雅的擦着手,連一個指縫都不放過,擦完之後直接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臉上盡是嫌棄之色。
裴靖衍起身離開,於聽嵐猛的從地上爬起來抓住他的褲腳,“衍,你不能這麼拋下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啊,我愛你啊。”
聽到於聽嵐的告白,裴靖衍心裏更加覺得噁心,眸光更沉了幾分,示意保鏢將她拉開,保鏢立刻上前將她拉開。
“是不是爲了我你自己清楚,這次的警告是最後一次。”裴靖衍盯着被保鏢鉗制住無法動彈的女人冷冷說道。
要是再有下次,他會直接動手。
“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裴靖衍望向寧詢。
“總裁,已經辦好了,早上開始於氏的股票就已經跌停了,而且之前和於氏簽約好合同的那些公司現在已經紛紛同他們解約,各大銀行也承諾不會貸款給於氏。”寧詢恭敬的說道。
昨天晚上總裁吩咐自己對於氏下手,他只用了短短几個小時,就讓於氏的股票跌到不能再跌,現在於氏就只剩下一個空殼了。
若是找不到人來投資,那麼用不了幾天,於氏就該垮掉了。
裴靖衍剛纔滿臉戾氣這才收斂了一些,臉色緩了緩,“很好。”
裴靖衍離開後,保鏢也帶着周虎離開,只留下於聽嵐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怎一個狼狽了的
完了完了,她和裴靖衍之間完了,原以爲這次事情之後,自己能夠趁機打擊走葉淺,繼而登堂入室,可是萬萬沒想到周虎竟然辦事不力,讓人發現了。
現在還害的自己與裴靖衍之間的那點關係給吹了。
正在於聽嵐咬牙切齒的將這一切都推到周虎身上時,包包裏的手裏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正是自己的父親。
“喂什麼事”於聽嵐接通,語氣極其不好。
於父也不在意她現在的態度,語氣着急的說道,“聽嵐啊,你現在在哪裏家裏出事了。”
“什麼”於聽嵐驚的猛的從地上站起來。
於父將事情都跟她說了一遍,於聽嵐的眼神慢慢被震驚填滿,她就知道裴靖衍不會這麼放過自己,可是也沒想到他這麼不念舊情。
竟然對自己家的公司下手,還阻斷了一切的資金來源,要是她家的公司倒閉了,那不就等同於切斷了她以後的人生嗎她就不再是富家小姐了。
甚至還要穿着幾十塊錢像抹布一樣的衣服,想想就感覺噁心,她不要,她不要過這種生活。
於聽嵐衝父親丟下一句,“我現在就去公司。”
於聽嵐連忙趕到公司,父親正焦急的在辦公室裏來回渡步,一見到她,立馬衝到她跟前,“女兒,現在該怎麼辦啊你說說你,怎麼就得罪了裴靖衍呢眼看公司就要撐不下去了。”
這次裴靖衍對他們家公司下手,也沒故意隱藏着,還一副正大光明的樣子,擺明了要他們亡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