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書興奮的推開辦公室的門,一進門扯開嗓子:“組長,那邊有消息了,聯繫王剛那小子了!”
江若陵蹭的從椅子跳起來,把身前的咖啡碰翻了都不知道,急急忙忙的吼道:“聯繫了?怎麼樣,他們有沒有遇到黑風暴!?”
祕書一臉驚喜的大聲說道:“剛纔接到王剛的通訊,他們提前發現了沙塵暴要發生的預兆,躲進了當地的一個軍隊營地沒出來,剛纔收到王剛的消息稱,考古隊隊伍所在地的通訊完全斷了,但是王剛果斷下命令,讓軍隊禁止所有人出軍營。如果軍隊按照王剛出來前的命令,現在應該是全員都安全的躲在軍營裏!”
“好小子!”江若陵興奮的走來走去。
只要沒有出現傷亡,那事情有可操作的餘地。
江若陵坐回椅子裏,面色輕鬆下來,揮手示意祕書。
“繼續說。”
祕書翻看手的件,說道:“據昨天當地軍方傳來的消息,昨天傍晚時分,王剛駕駛着一輛吉普車找到當地軍區,出示身份件後與軍區首長取得了聯繫,軍區首長得到情報後連夜聯絡當地政府、當地氣象局確認,強沙塵暴天氣大概率會發生。王剛和當地軍區借調了一臺大功率的發報機,準備趁着風暴減弱回到考古隊伍……”
辦公室內傳來低低的呼嚕聲,祕書詫異的停下說話,擡頭才發現組長江若陵躺在椅子裏睡着了。祕書小心的合件,拿出一條薄毯子蓋在江若陵身,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出去,把門合關好。
安靜的辦公室裏,和煦的春日陽光鋪滿半個辦公桌,滿是菸屁股的菸灰缸,還冒着淡淡的青煙。
臨近傍晚時分,風終於暫時的弱了下來。
整整下了大半天的沙,整個營地到處都是黃色的沙土,滿眼都是黃色的世界。
李壽帶領着士兵趁着這個時間和那些考古專家們檢查之前固定的設備還有儀器的狀況。
還好,雖然風很大,因爲提前處置得當,並沒有太大的損失。
頭頂的天空還是那種淡淡的昏黃的顏色,太陽有氣無力的掛着半空。
遠處傳來汽車的轟鳴聲。李壽側耳仔細聽了聽,臉色一喜:“是吉普車,應該是王剛領導回來了!”
所有人都涌到了營地門口,只見遠處沙漠裏一個黑點快速的靠近,待到近處,王剛那疲憊的臉龐映入大家的眼簾。
王剛風塵僕僕的跳下車,張開乾裂的嘴脣,嘶啞的聲音吩咐李壽:“老李,車有通訊設備,派人卸下來組裝好,我一會要和麪通話。”
又掃了一眼圍在他身邊的考古隊員們,問道:“怎麼樣?昨天的沙塵暴我們考古隊沒有人員事故吧?”
李壽指揮手下士兵將車的設備卸下來,回答道“
所有人都一直躲在屋子裏沒出來,黑風暴來臨的 時候,只有老班頭的腿骨折了,已經包紮好了,其他人都沒有受傷。”
王剛也是疲憊至極,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的,吩咐李壽:“你讓通訊兵把設備都安裝,我先眯一會,通訊調試好了之後叫醒我,我要和級彙報,要下一步行動的指示。”
李壽連忙扶住王剛,吩咐醫護兵將王剛扶進去休息,轉向餘生說:“那什麼,大衛先生,您看俺們領導王剛已經回來了,一會要和級聯絡才能決定接下來怎麼做,您幫俺和這羣考古專家們解釋下,讓他們彆着急,等會王剛領導獲得到級指示咱們再進行下一步行動。”
餘生看着忙碌卸車的華夏士兵,答應了李壽的請求,這場突如其來的黑風暴幸虧有老班頭提前示警,否則的話在通訊盡失的情況下,發生人員或者物資損失的意外,施救的難度將會成倍增加。
這次的考古之行真是多災多難,不僅是人員複雜,勾心鬥角,甚至還遇到天災……
天時、地利、人和一樣沒佔!
也不知道在之後的行進還會發生什麼樣的問題。
天黑之後,通訊設備終於架起來了,因爲強烈風沙的干擾,信號不是很好,時斷時續的。
補了一覺的王剛精神頭稍微緩了過來一些,匆匆洗了一把臉,一頭扎進了放置通訊設備的那間屋子。
餘生和馬東明教授飯後一起走在營地的操場。
馬教授彎腰抓起一把塵土,放在手裏細細的搓着,嘆息道:“唉……這都是好的泥土,是種莊稼的好土壤啊,因爲大風被吹走了,變成危害人類的自然災難。”
餘生請教道:“馬教授,秦漢時期這裏不是這個樣子嗎?你說當時這裏還有遊牧民族放牧,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戈壁灘。”
馬教授苦笑,說道:“大衛,我們也只是從史料得知到這些信息的。滄海桑田啊!當初在史料記載這裏是那些遊牧民族的牧場,後來隨着秦漢後來的王朝對植被的破壞,加氣候的改變,這裏的降雨量減少,沙漠化也越來越嚴重,等到唐宋時期,這裏已經變成半沙漠半戈壁狀態了。”
“當年這裏的青山綠水埋葬了很多的秦漢時期的顯貴侯爵不僅是漢人的,還有西域國家的,華夏的考古挖掘也在這裏收穫了很多的有價值的歷史消息。只可惜環境惡劣,很多的歷史真相都掩埋在風沙下不得而知了……”
馬教授聲音蒼涼,眼睛憂傷的看着遠處的荒山,一臉的憂愁。
餘生也是唏噓不已,這裏現在是一片荒涼,末世時候,和平年代越是荒涼的地方,遭受核彈攻擊的可能性越小,末世時候的受到核輻射污染弱。
此時的禁區,竟是末世的淨土……
一個華夏士兵踩着滿地的黃土“噗嗤”“噗嗤”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跑了過來,還隔着老遠大聲喊道:“大衛先生,王剛領導找您過去,和級取得聯繫了,有任務下來了!”
餘生和馬教授相視一眼,拔腿向軍營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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