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這麼說?”餘生睨了封子一眼,不動聲色的問道。 .
“那可是名滿天下的音律大家啊,很多王公貴族都爭相邀請魚大家去在重要的祭祀活動表演音律的,據說魚大家從來都是私人聚會才親自一展歌喉,常人根本沒法聽到與大家的歌聲,如果能親耳聆聽到魚大家的表演,我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餘生嫌棄的看着一臉迷醉的封子,這傢伙現在是一個……腦殘粉,迷明星都迷得神魂顛倒了,估計那魚飛燕現在讓他自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直接抹脖子。
“封子,醒醒吧,我們現在正在逃命呢,等擺脫了朝廷的圍剿,你再做你的白日夢。”餘生沒好氣的打擊封子,這貨簡直分不清場合,該是誇他心理素質好呢,還是說他缺心眼呢。
“軍師。”封子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要一直往南走,是去吳越之地嗎?”
餘生看了看天色,心估算着時間。
“等!”
“等?”封子一臉問號。
“對,我們要等等,我又有了一個計劃,準備再和虞單過過招。”剛纔見到了魚飛燕,餘生腦子忽然出現一絲靈感,想起了在明時代看到過的歷史一個真實的經典戰例。
不知道自己將那個戰術放到這個時代,會不會讓這個時代的人眼前一亮呢?
在山的另一邊的壽亭縣,虞單的騎兵部隊已經整裝待發,經過一整日的休整,騎兵隊伍不論是人還是馬都恢復了七八分的精神和體力。
士兵在有條不紊的拔營收拾行裝,戰馬已經飲飽清水,低聲的嘶鳴着,隨時可以出發。
虞單一身戎裝,早已騎在了馬,其他的輜重和糧草早有書記官安排好了,雄獅營傳來了消息,已經重創過遊俠兒並且緊緊的咬住了那些遊俠兒的蹤跡,正是自己帶兵去支援和收尾的時機。
原本定下的剿滅這羣遊俠兒的日程已經完全延誤了,剛剛收到了來自長安長樂宮的八百里加急旨意,長樂宮裏的那位老祖宗並沒有怪罪自己作戰不利,所有的戰局謀劃放任自己施爲,只是要求自己留着餘生一命,最好能生擒這位鬼谷子傳人到長安,老祖宗想見他。
這位鬼谷子傳人到底有什麼重要祕密?爲什麼不管是劍聖李壽,還是長樂宮的老祖宗都要自己別傷及他的性命?
真希望能親自見一見餘生,見一見這個鬼谷子的傳人,見識一下當代兵聖傳人的風采,交流一下用兵的兵法心得。
煙塵滾滾,馬蹄聲起,虞單大手一揮,騎兵部隊沿着來時的道路隆隆起行。
在山裏轉悠了三天了,如果是渡江之戰以前,在山裏呆了三天的話,這些遊俠兒早會按耐不住,嚷嚷着要北渡江回家了。但是現在,所有人都默默的跟着餘生在山裏兜着大圈子,不時的翻山越嶺,甚至攀越懸崖。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心裏都有了數,朝廷這次能派遣名將虞單和大量的軍隊,明顯是有備而來,如果朝廷有心的話,自己的家裏的老小應該早遭遇了不測,算自己現在回去也是於事無補。
人都是這樣,很多時候明知道結局,卻仍是不死心的要親眼看看那悲哀的結局。
這裏的遊俠兒沒幾個好人,殺人越貨,剪徑犯禁是常有的事,但是真正能做到什麼都不在乎,孑然一身輕的人又有幾個?
奈何朝廷的此次圍剿將這一範圍防衛的跟鐵桶一般,單槍匹馬的面對朝廷的精銳是找死,沒有情報,無頭蒼蠅一樣瞎跑也是白白送命,只有跟着軍師餘生,纔有一線生機。
不是沒人想過投降朝廷,現在的問題是如果家裏已經被滅門了,投降了的話,怎麼去面對一家老小的冤魂?
整個隊伍停下來休息,大家都是默然不語,只有極樂道人和一個遊俠兒躲在角落裏嘀嘀咕咕,不知道說着什麼,。
這些天,極樂道人一直和這些遊俠兒私下接觸,也不知道達成什麼協議沒有,反正餘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影響隊伍的轉移,他纔不管這些遊俠兒投靠了什麼陣營呢。
李壽從遠處急掠而來,原本風度翩翩的劍聖閣下,此時卻是風塵僕僕,身藍色的長袍已經七零八落,有的地方甚至破損,露出肉來。實在是沒別的辦法,這些人裏面只有李壽身手最好,所以一個聖級高手,既當偵察兵又當先鋒衝陣,着實被折騰的不輕。
“前後都沒發現楚軍的痕跡,這些天我們一直在山裏繞圈子,想必是已經將那些追蹤者甩脫了。但是孤不建議繼續在山裏轉悠了,虞單兵多將廣,只要他圍住這片區域,我們插翅難飛。”
餘生點點頭,招呼過來封子:“封子,把大家都招呼過來吧,我們碰一下,晚要有行動了。”
封子點點頭,正要去召集人手,又想起了什麼,欲語還休的吭哧起來。
餘生無奈道:“你有啥想說的趕緊說,蘑菇什麼呢!”這封子,現在怎麼還學會吞吞吐吐的說話了。
封子無奈,只能小聲說道:“餘軍師,有人說你根本沒把我們當成自己人,瞧不起我們這些遊俠兒,從來不和我們說話,也不把我們當成一個隊伍的人,在烏江北岸的時候是,明知道那裏有埋伏,那些人去了是受死,還在那裏說風涼話……還有,我們拼死拼活也一起戰鬥了那麼久,餘軍師只是領着我們到處跑,也不告訴我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大家心裏都沒有數……”
封子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然後惴惴的看着餘生,生怕自己說的話太重了,將餘軍師給惹惱了。
餘生心嘆息一聲,原本自己不想和這些遊俠兒有太多的交集的,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善人,但是潛意識裏還是排斥這些古代的恐怖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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