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能不能不打臉？”極樂道人捂着眼眶沒好氣的說道，一臉的生無可戀的樣子。
其實別看極樂道人看起來好像被打得很慘，其實封子壓根沒用力氣，也眼眶的那一拳是爲了給極樂道人一點教訓，故意打出來的淤青，身其他的地方都是痛而不傷。
封子呲着牙笑着：“極樂道長你是活該，我們都是大老粗，極樂你和我們拽什麼，寒磣誰呢不是？莫說我這個粗人聽不明白，連鬼谷子前輩的傳人餘生軍師也聽到不甚了了，你故意弄的縐縐的，是不是在耍我們玩呢？”
餘生聞言瞪了身邊沾沾自喜的封子一眼。
封子這棒槌，這是在罵極樂道人還是在我罵我呢！自己知自家事，餘生根本不是什麼鬼谷子的傳人，從來沒有在鬼谷子門下學習過，甚至見都沒見過鬼谷子前輩。
還不都是李壽那傢伙爲了給自己造勢增加砝碼，故意這麼說的！
極樂道人一臉委屈像，自己不過是照着書簡所說的背了一遍而已，你們聽不懂怪我嗎？像誰聽得懂似的，那段話那麼深奧，自己也是勉強全背了下來，也不能完全理解是什麼意思。
看着極樂道人忿忿的閉嘴不言，餘生只能開口說道：“極樂、封子，都莫鬧了。我不是練氣士也不是修道者，封子更是大字不識一筐，所以極樂你不要受的那麼深奧，稍微說的淺顯明白一些。”
看着一旁直點頭的封子，極樂道人只能撇撇嘴，揉了揉眼眶，言簡意賅的說道：“簡單來說，練氣士鍛鍊的是肉身強度，我們修道者修的是心靈力量，修心者至大成者，意識超脫肉身，意識獨立而不滅、羽化登仙、與天地同壽！”
餘生直勾勾的看着極樂道人。
我說這位道友，你確定這不是在說玄幻小說？
還意識超脫肉身？羽化登仙？
“極樂，你確定你不是在說笑？你不會是看小說看多了吧？”餘生一臉的質疑，連封子也在一邊狐疑的連連點頭。
見到餘生懷疑自己所說的話，極樂道人頓時急了，指天發誓道：“貧道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有妄言天誅地滅，典籍曾經記載，前人莊周前輩曾修煉到了很高深的層次。記載，莊周前輩已經修道修煉到了夜遊的境界，到了夜裏可以脫離自己的肉體凡胎，意識出竅，夜遊八百里，天入地、穿牆過水，得大逍遙！這些都是典籍實實在在記載的，並不是我極樂道人瞎說的，你們怎麼能質疑我？還有，那個什麼小說是什麼？我又不是小說家的人！”
極樂道人很是憤懣，自己辛辛苦苦的煉丹修行，不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像莊周前輩一樣，成爲一個陸地神仙一般的人物嗎？自己掏心窩子說出修行者的大祕密，竟然還會被人懷疑。
夜遊？
餘生想起了自己剛穿越到明時代的時候，在落鳳山落腳的夜晚。
意識出竅，夜遊八百里，天入地、穿牆過水……
難道自己已經達到了極樂道人所說的，莊周的那種夜遊的境界？
不對！餘生心裏清楚，自己並沒有進行過“道”的修煉，不可能隨便達到莊周的那種層次，自己也從來沒有那種天賦，一定是某種特殊的原因，才使得自己能夠在特定環境下擁有夜遊這種神通。
而且餘生自己也試過，也是在落鳳山會出現夜遊，在其他之外的地方，自己沒有這種特殊的情況了。
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再回落鳳山去看看，去研究一下自己身的神的狀況。
可是……自己還能回去那個明時代，還能回去落鳳山嗎？
還有那個該死的大伊萬……
不過，極樂道人說了一大通，也沒說清楚那個劍聖李壽所說的那個“道”到底是不是極樂道人所說的那個“道”。
想了想，餘生決定還是將從李壽那裏得知的不得道不能成聖的祕密說了出來。
看的出來，極樂道人根本不知道成聖級高手需要得道這個祕密，在聽完餘生講述後，愣了很久，才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怪不得！怪不得！”
極樂道人好像想通了什麼：“怪不得幾百年了，成聖者寥寥無幾，成仙者更是一個都沒有！練氣之士專注於練氣，不曾修心。修道之人一心修心，沒有精力去練氣。唯有那些練氣有所成，修心亦有所成的驚採絕豔之輩才更進一步進入了聖境……
哎！可惜了這世間練氣之士何其多，修道者亦不少，都是認定自己的道路纔是正確的，用一條腿在走路，成聖入仙是千難萬難。不過，算是練氣又修心又如何，成仙又豈是那麼容易的。兩邊兼顧結果是兩者平庸。”
在餘生和封子一臉的不解，極樂道人耐心解釋道：“按照劍聖李壽的說法，想要成聖，不僅是需要練氣有成，還得修道修到心有所悟，才能得‘道’成聖。所以成聖很難，不僅需要在兩個方面都有萬無一的資質，更要有大機遇、大氣運！”
原來如此！
餘生這纔算明白李壽所說的道是什麼意思。
和後世的明時代的武道修煉也是一樣的，當身體被鍛鍊到一定的程度之後，速度、力量、反應力都會到一個瓶頸的階段，無論怎麼去鍛鍊都無法突破這層極限，修煉到了這個地步，很多武學宗師會從武道哲學的角度去進行修爲的提升，也是所謂的修心。
這其實也是精神和肉體的關聯性問題，肉體有力量，那精神有力量嗎？如果有，精神的力量表現在哪裏？
人類的靈魂，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存在？
到底是物質決定意識，還是意識決定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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