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餘生記 >迷失的平行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外面下着大雨,一羣人在屋子裏面烤着火取暖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手機端 m..

    可惜這間破廟實在是太殘破了,屋頂到處是破洞,廟裏面四處漏水,而且因爲外面雨下的又大又急,很快廟裏面積了不少的雨水,開始肆意的流淌着。

    餘生幾人又是一陣的手忙腳亂,爲了不讓雨水淌過來,只能用廟裏的屋頂塌陷下來的碎石泥土臨時壘砌一道防水的小水壩。

    除了範含霜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是躲在一旁看眼以外,大牛也挽起了袖子,加入到抗洪的勞動大軍來。

    忙活了大半天,終於將廟裏漏進來的水引開,從殘破了半扇門的廟門口引了出去。

    四個男人氣喘吁吁,癱坐在火堆邊喘着粗氣,渾身都是泥土,還被雨水溼了個通透。

    “真累啊!”封子又開始抱怨起來:“這可練武累多了,我們好歹都是練過的人,居然會被這點點活累成這樣!感覺酣戰一場都沒這麼累。”

    餘生心說那是當然,在戰鬥的時候,人的腎腺素會瘋狂的分泌,刺激着人的新陳代謝加速運行,同時提升肌體的興奮度,更會降低人的疲憊感。

    然而勞動的時候,更多的是勞動者心理的排斥和不情願,心裏的反感更會加重身體的疲憊感,同樣的運動量卻讓勞動者會覺得做別的事情更加的勞累。

    這是在後世的生物學研究已經被證明了的事情。

    不過這其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人的意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爲什麼意識會對身體有如此大的影響?

    在後世唯物主義大行其道的科學體系的認知,連意識都是由物質所決定的。

    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在後世的1982年,在喬治亞州的勞倫斯維爾,安傑拉,卡瓦略擡起了一輛1964年的雪佛蘭羚羊車,將壓在下面的兒子託尼解救出來。

    像這樣徒手擡汽車,或者情急之下做出超越人體極限能力的事情皆是。如果真是物質本身已經決定一切的話,那這種匪夷所思的力量是從何而來?

    餘生作爲一位從末世大災難世界穿越而來的本身有科幻色彩的人物,所經歷的事情原本別人多的多。在末世時期,基因變異的人類當,很多都具有了所謂的“特異功能”,如念動力、意識移物等種種曾經只存在於科幻小說科幻電影當的能力。

    如果說物質決定意識,那意識是不是也是一種物質?一種類似於電磁波或者磁場一樣的,看不見摸不着的物質?

    若是反過來說,從唯心的角度去看,是意識決定物質的話,那是不是正如佛家的經典所說的那樣,所有相皆是虛妄;一切有爲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

    曾經有一個“缸腦”的著名假想。

    1981年,希拉里·普特南在他的《理性,真理與歷史》一書,曾經闡述過一種假想。

    “一個人(可以假設是你自己)被邪惡科學家施行了手術,他的腦被從身體切了下來,放進一個盛有維持腦存活營養液的缸。腦的神經末梢連接在計算機,這臺計算機按照程序向腦傳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覺。對於他來說,似乎人、物體、天空還都存在,自身的運動、身體感覺都可以輸入。這個腦還可以被輸入或截取記憶(截取掉大腦手術的記憶,然後輸入他可能經歷的各種環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輸入代碼,‘感覺’到他自己正在這裏閱讀一段有趣而荒唐的字。”

    因爲缸之腦和頭顱的大腦接收一模一樣的信號,而且這是他唯一和環境交流的方式,從大腦角度來說,它完全無法確定自己是顱之腦還是缸之腦。如果是前者,那它的想法是正確的,他確實走在大街或者在划船。如果是後者,那它是錯誤的,它並沒有在走路或划船,只是接收到了相同的電信號而已。一個大腦無法知道自己是在顱還是缸,因此這世間的一切可能都是虛假的、虛妄的。那麼什麼是真實?

    莊周夢蝶,不知周之夢爲蝴蝶與,蝴蝶之夢爲周與?

    或者更大膽的去假設一下:人體,是不是是一個移動着的“缸”?

    我們還活着,只是我們的大腦給我們反饋的信息讓我們自己覺得自己還“活着”……

    那樣的話,我們到底是生存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我們……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啪!”一根乾巴巴的肉條打在自己的臉,將餘生從沉思驚醒了過來。

    回過神來的餘生看到一身紅衣的範含霜掐着*,站在自己面前,氣鼓鼓的瞪着自己。

    “怎麼了?”餘生一臉迷茫的問道,自己剛纔想事情想得入了神,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哼!”範含霜氣皺着鼻子,哼了一聲說道:“你這人真是的,往這一坐開始兩眼發直的一動不動,像個傻子一樣!本小姐問你話呢,叫了你三四次你也不搭理我,你是不是覺得本小姐實在是煩人,故意不理我?”

    餘生一呆,這都哪跟哪啊,自己只不過是愣神了而已。

    “抱歉,我剛剛在想事情,是真沒聽到你說話,你剛纔問我什麼了?”餘生一拱手,滿臉無辜的說道。

    見到餘生還是一臉茫然的表情,範含霜氣的一跺腳:“你真討厭,我不想問了!也不想理你了!”

    說完範含霜一扭身要離開,不過想起了什麼頓了一下,轉回來一腳踢在了餘生的小腿,才蹬蹬蹬的邁着怒氣衝衝的小步子去了小廟的另一邊。

    這又是什麼情況?

    餘生捂着被踢疼了的小腿骨齜牙咧嘴的吸着涼氣。

    這丫頭怎麼生氣了?怎麼又生氣了?

    封子努了努嘴,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極樂道人更是不厚道的捂着嘴在那裏偷笑,連憨厚的大牛,也是好像沒看到這裏的情況一般,貌似專心的在烘烤着肉乾,但是嘴角的笑意卻完全沒有掩飾住。

    這些傢伙!

    “啊!”一聲驚叫從小廟的另一邊傳來,是範含霜的聲音!

    餘生四人連忙起身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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