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血色漢末 >第二十四章 山中歲月(二)
    連續的兩日小雨,讓煉丹湖旁一片佔地三四畝地的竹林一夜之間冒出了無數的尖角,陽光穿透薄雲照入竹林,竹葉晶瑩的雨水慢慢滑落大地,不斷哺育着雨後春筍。 .

    潮溼的地面在經過陽光的照射後升起一層霧氣,在薄薄的霧氣,一個*身、頭披長髮的少年正在林下穿梭,他那手一把薄如蟬翼的寶劍,隨着他靈活的手腕不斷的舞動,猶如靈蛇般穿梭於竹林間煞是好看。

    這少年正是藏於山苦習武藝的姜麒,算算時間自從當年受傷離開故鄉,再到今日春暖花開時,他已經在此度過了五個春秋。

    如今的姜麒已經褪去了兒時的懵懂,出落成一個俊美少年,經過數年的閥筋鍛骨,雖然只有十一歲的他看去卻像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高已經超過七尺,身體雖然經過閥煉看去不是很強壯,但那一身健康膚色下凹凸有致的肌肉,卻彷彿續藏着千斤之力。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如今的姜麒力氣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雙臂已經可以連開五石之弓三百下,輕易舉起千斤巨石。

    至於剛纔所練之劍是他三年前所得,爲了能自如的駕馭着猶如綢緞般柔軟輕盈的寶劍,姜麒苦練了三年之久,如今這看似輕盈的寶劍,在他的舞動已經猶如奔雷般迅捷、猛虎般犀利。

    然而最可怕的還在此劍在快速的舞動,根本看不清劍身於何處,因此姜麒給寶劍取名--留影。

    爲了使此劍能發揮威力,其師左慈還利用長年使用拂塵的招式給他創造了三十六式劍法,供其練習。

    練完最後一式劍法,姜麒回劍入鞘,寶劍精確的插入左腰間一道細小的縫隙之,只留下單手可握的劍柄,扁平銀質的劍柄,結合雕刻精緻的紋路扣在腰間,彷彿一件小配飾,根本看不出腰藏匿着一柄寶劍。

    演練完畢劍法在姜麒轉身離開之際,旁邊一棵竹子慢慢滑落,看着離地一尺地方整齊的切口,姜麒嘆息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還是差一點”。

    每日早吐納打坐之後,姜麒都會在此地練習半個時辰的劍法,着習慣已經跟隨了他三年之久,從剛開始無法連續舞動劍招,到能自由穿梭,再到今日的只傷到一棵竹子,姜麒幾乎用了整整三年時間。

    練習劍法相起以往練習拳腳可辛苦多了,他那身無數的劍痕便是最好的見證。

    不過還好姜麒有個如今稱呼老道的師傅,在他老人家不斷改進的藥湯下,洗精伐髓的姜麒幾乎換了一身皮,如今他的肌膚恢復機能無迅速,幾乎身所有的傷害,在恢復後不仔細看幾乎不見痕跡,連當初胸口那塊嚴重的刀疤如今也都只看到一層淺淺的印記而已。

    如若不是此,恐怕這三年練下來,姜麒他那身體非多出一幅縱橫交錯的地圖不可。

    當然在洗筋閥骨後,姜麒不但皮膚恢復迅速,是骨骼也都以往堅硬,是平時練習輕功不慎從高處跌落也不會傷筋動骨,要是跌落之處沒有尖銳之物甚至連皮都不會跌破。

    經過洗筋伐骨改造後,如今姜麒的身體沒有了以前練武留下的腱子肉,勻稱的身體看去爆發力更加強大,再加一身健康的古銅色肌膚,可堪完美。

    相起一日俱進的武藝,姜麒與左慈師徒的關係卻沒有多大進步,要說明顯的或許是姜麒不再叫左慈爲老頭,而是叫老道了,而左慈也給姜麒取了個道號‘宇揚’,意曰‘享譽環宇、揚威四海’。

    不過儘管有道號普通,姜麒卻不以爲然,反正只要不是什麼清風、明月之類的道號行了,而且他又沒打算當道士。

    哪怕如今每日道袍加身,姜麒任然我行我素根本沒有個小道士的覺悟,當然左慈也是聽之任之,大有一切都隨其自然之意,這一對葩師徒,也是天柱山重多修道之人絕無僅有的活寶。

    隨着練功結束,姜麒穿了一旁青石的白色道袍,末了將食指放入嘴邊吹出了一聲尖銳的長哨。

    哨響之後,一竄輕盈的馬蹄聲由遠至近,緊接着一匹雪白高大的駿馬從山間穿出,不等駿馬靠近,姜麒輕點地面躍起近丈,接着連踏數根翠竹在空一個前空翻準確騎了着匹飄逸神駿的寶馬。

    跳馬背輕點馬腹,通靈的寶馬長嘶一聲,向着不遠處冒着炊煙的草廬奔去,日行千里的寶馬長期生活在山林之,崎嶇的路對於它自然如履平地。

    看着不斷拋在身後的景物,騎着奔跑如風的寶馬,姜麒不禁莞爾,想當初這匹左老道視爲珍寶的寶馬追雲是何等高傲,爲了馴服它自己可沒有少受苦,光是從馬背掉下來差點把屁股摔成八瓣。

    不過馴服起身體的受傷,面對追雲每次將他摔下背之後,翹起前蹄耀武揚威嘶叫,這點痛根本算不得什麼。

    可有什麼辦法,勝者王敗者寇,面對羞辱姜麒自然不會忍,也是這樣一人一馬很快便叫勁了,當然每次都以姜麒摔得半死而結束,唯一的好處那是姜麒的騎術每日劇增,在馬背停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最後終於在半年前,和追雲鬥了近一個時辰後,筋疲力盡以過盛年的追雲被天生神力的姜麒按倒在地結束了鬥爭,從此後每日姜麒練功都有了一個跟班,着也讓姜麒每日盤山涉水,練習奔跑攀越的輕功之術時有了個伴。

    在騎乘着追雲飛奔之下,不及一炷香的時間,跑完了近五公里的山路,看着近前的草廬姜麒輕磕馬腹,早已心靈相通的追雲開始減速。

    看準時機,姜麒腰部用力輕輕躍起,隨即左腳一點馬背,借力向前一越,剛剛有下落之式,右腳再次在馬頭借力,是着彷彿蜻蜓點水一般連點兩下,一個大鵬展翅姜麒便躍出數丈。

    再次下落之時,姜麒已經到了草廬木製樓梯的扶手邊,一落地姜麒般化生靈猴,只連續的跳躍兩下。人已經了草廬的房檐之下。

    從始至終,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般沒有一點瑕疵,早已習慣小主人的動作,追雲在姜麒離開背部後悠閒的回到自己小窩。

    此刻的草廬,左慈正閒暇的與一名同樣鶴髮童顏的老道圍坐榻前,黑白對弈着。

    之左慈仙風道骨的模樣,與之對弈的老道臉長着一個紅紅的酒糟鼻,儘管也很飄逸,但卻更讓人覺得親近。

    看到姜麒輕盈的落地,手執棋子左慈不以爲然打擊道:“藉助馬勢才跳出不及六丈,沾沾自喜了”。

    姜麒看看這個整天鬥氣的師傅笑笑:“我說老道,着已經很不錯了,現在我平地起跳都有丈五了,你和我同齡之時有我厲害嗎?”

    “哈哈、、、左老頭,你平時可不是如此說的啊,是誰整日在我面前吹噓自己有個好徒弟,如若你真的不喜歡給我好了,反正我正喜歡的很。宇揚你看如何,你把我的寶劍都順走了,算見面禮好了”見到師徒鬥嘴,與左慈對於的老道趁虛而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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